直到此时。
李寿的脸上仍旧挂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表情,他长舒一口气,道:“来莺儿怎么会是十二死肖的蛇杀手呢?这怎么可能呢?”
李安微微一笑,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什么好奇怪的。”
“若是我告诉你龙杀手是魔教长老鲍恩,并且还是我爹的生前故友,届时,估计你一定会比现在还要惊讶一百倍吧?呵呵,直到现在,我仍旧觉得跟做梦似的,真够难以置信的。”李安在心里暗暗的想到。
这时百花楼老鸨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地上的废墟,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踉踉跄跄的来到李安等人的面前,一脸懵逼的问道:“几位公子,这...这是怎么了?”
李寿见老鸨的样子十分的狼狈,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笑过之后,他伸手指向来莺儿与虎杀手离开的方向,道:“来莺儿是十二死肖的蛇杀手,她的婢女肖儿是十二死肖的虎杀手,她们在暴露了身份之后,向南边跑了。”
“啊?”
老鸨一脸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道:“杀手?何意?”
老鸨闻言,大脑忽然有些短路了,一时间还没回过味儿来呢。
李寿一脸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他实在懒得跟老鸨多费口舌,于是一脸不耐烦的冲吴天德挥了挥手,道:“替我搞定她。”
“是。”
吴天德应声上前一步,对老鸨说道:“来莺儿是朝廷重犯,锦衣卫已经查明了她的身份,如今她已经畏罪潜逃了。”
老鸨闻言,想都没想便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不可能。”
老鸨一副我信了你的邪的表情,道:“我是看着我们家莺儿长大的,她是什么人我能不知道?她自幼体弱多病,隔三差五的便大病一场,就在不久前,她才刚刚大病了一场,这你们是知道的。”
李安闻言与李寿对视了一眼,道:“看来啊,咱们这位来大家也挺励志的。”
“这是何意?”老鸨一脸疑惑的看向李安。
“来莺儿受的是内伤。”李安说道。
“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搞错了。”老鸨十分笃定的说道。
“阿德,你也该拿出点魄力了,不然她总不相信咱们。”李寿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是。”吴天德点了点头。
吴天德从怀中掏出锦衣卫试百户的腰牌,在老鸨的面前晃了晃,道:“看好了,锦衣卫办事,不可能会错,懂了吗?”
老鸨仍旧十分固执的摇了摇头。
吴天德默默地将腰牌踹进了怀里,然后抡圆了胳膊,对准老鸨的脸,给了她两个极其响亮的大嘴巴。
“现在信了吗?”吴天德问道。
老鸨被打得整个人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儿,待她勉强的稳住了身形之后,她用力的甩了甩头,暂且将疼痛和眩晕感抛在了脑后,连连点头道:“信了,信了。”
“贱皮子。”吴天德毫不留情的骂了一句。
老鸨一边陪着笑脸,一边伸手捂着肿起老高的脸,眼含热泪道:“真是造了孽啊,我辛辛苦苦经营了半辈子的百花楼,竟然就这么毁于一旦了,这个天杀的来莺儿,若是让老娘逮到你,老娘定要亲手扒了你的皮。”
直到现在,老鸨仍旧不相信来莺儿是蛇杀手,她只当是李寿几人欲对来莺儿用强不成,从而故意编造出这样一个罪名,对其进行一番栽赃陷害。
李寿冷眼看着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老鸨,道:“你经营百花楼这么多年,难道一点银子都没有攒下来吗?”
“再敢刮躁,我现在就让人将你带回诏狱,先扒了你的皮再说。”李寿冷冷的说道。
老鸨是典型的吃硬不吃软,闻言之后,连忙乖乖地站了起来。
“阿德,给她几百两银子,就算是咱们几个的一番心意吧。”
百花楼被虎杀手与黑无常刚刚那一击摧毁了大半,百花楼会落得如今这般下场,也有李安等人的一部分责任,李安不想推卸责任,因此让吴天德将他们那份银子赔给老鸨,从此互不相欠,这样做对大家都好。
对现在的李安几人来说,钱就是王八蛋,他们根本不差钱。
吴天德点了点头,旋即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他连数都没数便随手扔给了老鸨,道:“回头将百花楼重新建起来,再多培养几位色艺双绝的姑娘,只要公子玩的开心,保证少不了你的赏钱。”
老鸨现在只顾着低头捡钱,根本顾不上回话,她一边捡一边数,当她将散落在地上的银票全部捡起来之后,再次看向吴天德时,她立时换上了一副笑脸,道:“公子尽管放心,我看姑娘的眼力,绝对差不了。”
老鸨紧紧的攥着那一沓银票,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心道:“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真是发达了。”
“走吧。”
李寿实在懒得搭理站在原地傻笑的老鸨,招呼李安与吴天德先一步离开了早已残破不堪的百花楼。
离开百花楼之后,李安一脸无语的看向吴天德,道:“阿德,你给的未免也忒多了些?那些钱已经足够她用来养老的了。”
“河北吴氏现在什么都差,就是不差钱。”吴天德一脸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刚刚卖了十五万亩良田,现在人家根本就不差钱。
“天色不早了,小安,咱们回吧。”李寿说道。
李安点了点头,旋即与李寿二人径直向青衣巷走去。
另一边。
肖儿与来莺儿离开百花楼之后,径直向京郊的一处密林行去,密林中有一座小山,半山腰有一个十分隐蔽的山洞。
一颗老槐树正好挡在了山洞前,肖儿搀着来莺儿来到洞前,伸手拨开树枝,露出了十分隐蔽的洞口。
二人顺着狭窄洞口爬了进去。
洞口极小,只容得下一个人匍匐前进,穿过五米长的洞口,洞内顿时豁然开朗起来。
洞内面积约三十平米,食物与油灯等生活物资应有尽有。
这处山洞是肖儿事先为自己与来莺儿精心准备的藏身之所,一旦发生意外,二人可以来此暂避一段时间。
来莺儿一脸疲惫的躺在一堆干草上,气若游丝的说道:“无耻小贼,我好心放他一马,他却不知好歹,真是混账。”
肖儿替来莺儿盖好被子,道:“你旧伤未愈,如今又添了新伤,切不可轻易动怒,以免怒急攻心,索性伤口并不是很深,否则,你此刻早已一命呜呼了,看来李安还是很念旧情的。”
“不要跟我提李安这两个字,再提我跟你急。”来莺儿现在最是听不得李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