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地下室的门终于再次被打开,孟泰的得力手下陈军走了进来,见到面前的一切,面无表情的拿出钥匙,打开了铁笼。
孟骋先满身血污的走了出来,身后的铁笼里,李蕾早已死去多时,怒目圆睁,一脸的不可置信,鲜血流了满地,已经干涸发黑。
孟骋先一言不发,麻木的朝外走去,外面已经停好了等待的车,司机为他打开车门,孟骋先平静的坐了进去。
孟泰已经坐在车子的后座等他,见他满手的鲜血,脸上也带着血渍,满意的点了点头,朝司机使了个眼色,司机笑着将副驾前的蛋糕递了过来。
“生日快乐。”孟泰接过蛋糕,笑着放到孟骋先的面前。
孟骋先伸手接过,带血的手打开精美的包装盒,雪白的奶油和血污的手,呈现出明显的对比。
汽车一路行驶回孟家,而孟骋先坐在车里,一口一口的,吃完了手里的蛋糕。
车子稳稳停在孟家别墅,孟泰心情愉悦的走了进去,回头慈爱的摸了摸孟骋先的头:“上去洗洗吧,小寿星。”
热水浇在孟骋先身上,带着他身上的血污,染红了浴室的地面,孟骋先闭着眼,思绪回到了昨晚的地下室里。
“骋先少爷,你放过我吧。”李蕾苦苦的哀求道。
孟骋先闭了闭眼,怅然的低声说道:“我不会伤害你的,明早我会去求爸爸,让他放你离开。”
李蕾闻言,努力将自己缩在角落,一时间鸦雀无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格外的漫长,角落里的李蕾,试探着轻声喊了孟骋先的名字:“骋先少爷?”
见没有回声,李蕾以为孟骋先已经睡熟,轻轻垫着脚,摸索着来到孟骋先的面前,轻轻将自己脖颈上的铁链,缠绕在孟骋先脖子上,然后瞬间拉紧,死死地勒住孟骋先。
李蕾此刻有些疯癫,一边用力的勒着,一边狠狠地说道:“骋先少爷,你别怪我,先生说了,明天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出去,我还没过过好日子,我不想死。反正也没人爱你,你就去死吧。”
漆黑的夜里,李蕾永远不会知道,那双一直睁着的眼睛,是如何由绝望变得一片漆黑,下一刻,一把匕首已经扎在她的心口。
李蕾不可置信的松开手中的铁链,捂着胸口朝后倒去,孟骋先爬到李蕾的身边,拔出了那把匕首,又重新插了进去,再拔出,再插入,周而复始,直到精疲力尽。
满手的鲜血,粘腻温热,孟骋先重新缩回角落,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头。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一定要伤害他!
冲过水的双手依旧白嫩,一点都看不出它沾染了人命。
孟骋先走出浴室,一个人影等在他的房间,见他出来,突然跳到他的面前,兴奋的喊道:“噔噔噔噔,我回来啦,生日快乐!”
孟骋先看着满面阳光洋溢的孟衍诚,低头默了一瞬,然后重新抬起头,漆黑的眸子里,带着深不见底的笑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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