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九州闻言低下头去才发现,刚刚被推倒的时候,手臂被地面摩擦了一大片,有的地方已经破皮,微微的翻着血丝,此刻细细麻麻的痛感才传过来。
没有在意伤口,池九州看了一眼被勾丝的衬衫,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看见他皱眉,蒋超以为是他疼了,拉着他便走,几步走到自己的吉普旁,拉开车门将池九州推了进去。
池九州本就不是什么听话的人,可今天意外实在太多,他感觉分外疲惫,所以也没有拒绝,老老实实的坐在副驾上。
开车一路疾行,停在一家灯火通明的诊所旁,蒋超下车绕到副驾,打开车门又把池九州拉了下来,大步流星走进诊所。
“大夫,麻烦过来给瞧瞧伤。”蒋超进门朝急切的吆喝道。
此刻也是夜晚,值班大夫见蒋超这个面露凶相的人,气势汹汹的走进来,心下便是一惊,听到声音以为什么大伤,赶忙过去看看。
在蒋超焦急的目光下,大夫看到池九州手臂上的伤,无奈的咂了咂嘴,这伤口,再晚来一会就愈合了。
人不可貌相,两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娇气!
连上药都不用,大夫用碘伏消了消毒,钱都不收,嫌弃的挥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吉普车继续行驶着,蒋超想到刚刚大夫嫌弃的眼神,面上有些挂不住,池九州越想越有意思,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见到池九州的笑脸,蒋超也绷不住了,咧嘴跟着笑了起来。
“你也是,自己身上那么多刀疤,怎么对这点伤还会大惊小怪。”池九州眼中的疏离已经融化,带着些许自己都不知道的暖意。
“那能一样么,我这皮糙肉厚和你那细皮嫩肉怎么比,我能忍疼,你能吗?”蒋超又瞥了一眼池九州的手臂,池九州很白,导致那片伤口格外刺眼。
“我也是爷们,怎么不能忍疼,你瞧不起谁呢!”池九州闻言白了蒋超一眼,不甘示弱的说道。
“你能忍,那怎么每次都喊疼。”蒋超咧着嘴,语气暧昧的说道。
池九州瞬间明白他在说什么,狠狠的在蒋超手臂上掐了一把,蒋超手臂上的肌肉结实紧绷,池九州没掐疼他,反而自己气的够呛。
吉普一路行驶,二人来到山顶,秋夜虽然微凉,但漫天的星光璀璨。
蒋超从车后拿出两罐啤酒,二人靠在车前一起喝酒看星星。
看到池九州整个人放松下来,眉眼含笑的看着星光,蒋超咧嘴笑道:“小野猫,看到你笑真的是太难了,我每次见你,你都在不开心。”
池九州闻言一笑,吹着的冷风带有了他的叹息:“那能怎么办呢,道理都懂,但该怨的还是会怨,该骂的还是会骂,该哭的也还是会哭,毕竟心里的难受,不是道理所能释怀的。”
蒋超闻言不赞同的挑了挑眉:“人就活这一次,就在大胆地喜欢,直接地厌恶,站在太阳下的坦荡,跟随本心做自己,谁规定人必须要释怀,必须要懂事!惹我不开心,我就干翻他!”
池九州被蒋超的言论逗笑,看着蒋超桀骜不驯的脸,有些羡慕的说道:“你的人生一定很幸福,所以无拘无束,敢爱敢恨。我不一样,我从来没有被坚定的选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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