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衍诚根据陈军提供的信息,来到了那栋西郊别墅。
夜色中,有些荒废的西郊别墅,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打开别墅的大门,孟衍诚走了进去,久年无人居住的房子,豪华与颓废并存,曾经壮丽的客厅如今灰尘满布,沾满岁月的痕迹。
昔日绚烂的装饰与家具,已经变得黯然失色,墙壁斑驳,地板松动,别墅内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腐朽气息。
孟衍诚借着月色寻找到灯光的开关,随着他的按动,昏暗的灯光忽明忽暗的闪烁几下,然后彻底陷入黑暗。
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微弱的光劈开黑暗,孟衍诚踏着光,一步一步的朝地下室走去。
推开地下室的大门,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孟衍诚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却还是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
手机微弱的灯光,照在冰冷的铁笼子上,让孟衍诚不禁浑身一颤,无尽的寒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让他止不住的轻轻颤抖着。
打开的密室里,一张破旧的床垫已经发霉,基本散落的书籍也潮湿泛黄,孟衍诚一步一步的往里走,脚下却不知道踢到了什么。
孟衍诚低头,灯光朝那里打去,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物体,孟衍诚分辨了许久,才认出这是一个被丢在地上的馒头。
惨笑一声,孟衍诚打开了铁笼的大门,停顿几秒还是抬步走了进去,灯光环顾四周,铁笼的一角有些暗色的痕迹。
孟衍诚用手撑着铁笼的栏杆,步伐沉重的走了过去,那大片的暗色虽然已经过了七年,但孟衍诚还是认得出来,这是大片的血迹。
眼眶无比的酸涩,孟衍诚努力睁大双眼,仿佛能看到那个瘦弱的少年,背对着他躺在地上,绝望的眼中不带半点的光。
蹲下身,孟衍诚轻轻的触摸了一下干涸的血迹,心里试图体会一下他那时候的心情,到底是有多绝望,才会用牙齿一点一点咬开自己的手腕。
手指下的触感略微有些异样,孟衍诚急急的用手机的光照了过去,随后脚下一软,瞬间跌坐在地上。
在手机的光里,清晰的显示着地上的刻痕,清清楚楚的刻着他孟衍诚的名字。
在这坚硬的水泥地上,他到底刻了多久,刻了多少次,才能用轻薄的指甲,刻出他的名字。
孟衍诚的眼眶通红,布满了血丝,头颅颓然的低垂下去,极力忍耐着心中的悲痛,最后还是忍不住,用手捂住脸,然后全身轻微的颤抖着,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流,胸腔里发出一阵低沉的、隐忍的,像山谷里的回音一样的哭声,渐渐变得撕心裂肺。
余晖在云层中求救,太阳终于被淹死了!
孟衍诚脚步虚浮的离开了西郊别墅,这个曾经关过景予琛姐弟的地下室,从这一刻开始换了新的囚徒,孟衍诚用尽一生,都不可能从这里走出去。
孟竞泽心情愉悦的离开夜色酒吧,带着最近喜欢的小情人,看着泊车小弟将车开到前门,孟竞泽向车走近两步,在看清泊车小弟脸的时候,突然察觉出不对。
这个人他没见过,却绝对不是他的员工。
心下一惊,孟竞泽正要转身离开,已经有人站在了他的身后,一柄坚硬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后腰。
孟竞泽知道,那是枪。
“别动,老实的上车!”身后的人沉声说道。
泊车小弟笑着下来打开后车门,孟竞泽便被人一把推了进去,小情人没见过这种情景,刚要开口尖叫求救,枪口已经对准了他,吓得他立刻闭上了嘴
“你也上车。”泊车小弟对着小情人,压低声音说道。
待所有人都上车,汽车一路前行,孟竞泽在脑海中,不停的猜想着他们的身份,直到汽车停在他和贺云章那栋爱巢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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