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厉战飞按住她的脚,说:“为媳妇儿暖脚,是爷应尽的义务。”
“可……可人家会笑的。”南宫叶玫面红耳赤地说。
“谁敢笑?爷不嫌就行。”
如果说开始厉战飞逼南宫叶玫和他相亲是因为同情她的话,那经过这几个小时的相处,他对南宫叶玫已经真正动了心。
他既同情她的不幸身世,又欣赏她的勇于坚持,当他抱起她、她窝在他怀里用手指抚摸他下巴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经深深为她萌动。
他喜欢抱着她,她娇小的身躯让他心疼,他也喜欢这样为她暖脚,用他的体温温暖着她的心。
为南宫叶玫暖脚的时候,厉战飞不由自主想起了以前他们的几次交集,心里暗叹,天天相亲找媳妇,却不知道自己的媳妇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南宫叶玫的脚就这样被他捂在怀里,一直捂到车停下。
陆少威打开车门,南宫叶玫赶紧把脚拿出来。
厉战飞下了车,转身伸出手:“来!”
南宫叶玫别扭地说:“不抱了。”
他两眼深遂地看着她,眸子闪亮,温柔却又不容拒绝地说:“我抱你去治疗一下,好了就不抱了,来!”
南宫叶玫为难地看看他,又做贼一样看看窗外,停车场有许多车子,但没有人。
厉战飞的双手还张着:“听话,媳妇儿。”
她拗不过他,只能趴进他怀里,由他抱进去。
好在她伤得不严重,医生检查后,给消毒擦了药水就行了。
南宫叶玫看看厉战飞,问:“你的脚呢?不医吗?”
丫头知道关心他的脚,厉战飞很满意,说:“我的脚板底皮糙肉厚,没事。”
他又抱起她:“好了,现在去买鞋。”
陆少威载他们来到一家鞋店,这时候虽然天色已经不早了,但这是闹市区,鞋店里灯火辉煌,还有许多人在看鞋试鞋。
南宫叶玫再也不肯要厉战飞抱了:“这么多人,我不进去。”
厉战飞说:“那你等着,爷把鞋拿出来。”
他跑进鞋店,不一会儿出来,身后跟着一个服务员,抱着一堆鞋。
南宫叶玫一看:“没有运动鞋。”
厉战飞说:“你的脚有伤,运动鞋过几天买,先买双有绒的保暖鞋穿。”
“哦。”南宫叶玫看着满地的新鞋,心里暖融融的,这是第一个对她这么好又这么细心的男人。
之前除了母亲,没有人给她买过鞋。
厉战飞帮南宫叶玫试鞋,试了几双,选了一双合脚的,又买了袜子,亲自帮她穿。
她急忙伸手拿袜子:“我自己穿。”
这里这么多人来来往往,让这个大男人给自己穿鞋像什么话?
“别动。”厉战飞拂开她的手,利落地帮她穿好了鞋袜。
南宫叶玫的脸颊布满红晕,这个大大咧咧的姑娘也感到不好意思了。
为了掩人耳目,她故意大声说:“谢谢叔叔。”
厉战飞看她一眼,笑起来,说:“你爱叫叔叔就叫吧。”
南宫叶玫一张娃娃脸,看着只有十五、六岁,把二十七岁的厉战飞叫叔叔,倒也没人说什么。
从鞋店出来,厉战飞接到秦子峰的电话:“老大,在云歌楼。”
“云歌楼?”厉战飞皱眉:“换个地方。”
云歌楼太高档了,他担心吓着南宫叶玫。
秦子峰为难地说:“都安排好了啊。”
厉战飞看南宫叶玫一眼,说:“那就云歌楼吧。”
陆少威载着他们到了云歌楼。
下了车,南宫叶玫仰头望着这幢巨大的建筑物,心怦怦直跳。
云歌楼是云歌市的标志性建筑,也是云歌市最豪华最高档的地方,作为一个寄人篱下的穷学生,她没进去消费过,只听有钱同学讲述过里面的奢华。
没想到托厉战飞的福,她也可以进去消费了。
只是她有点不解,厉战飞刚才为什么要叫秦子峰换地方?
南宫叶玫不知道,云歌楼是厉家的产业,他们到这里用餐,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厉战飞母亲的耳里。
厉战飞连南宫叶玫都还没有搞定,自然不想惊动父母,以免节外生枝。
但秦子峰已经安排好了,他觉得反正父母迟早会知道,所以又来了。
从专用通道乘电梯直上顶楼,这是一个旋转餐厅,四面全是透明的玻璃。
南宫叶玫激动地扑到玻璃上,俯瞰万家灯火,惊叹连连:“哇!好漂亮!好壮观!好震撼!”
她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不停旋转的玻璃让她可以俯瞰云歌市全城,她不能不惊讶和震撼。
几个男人都看着她微笑,在这一刻,这个小女人很自然地表现出了女孩子天真烂漫的一面。
何凤歌看向厉战飞摇头:“老大,摧残祖国娇嫩的花朵,你于心何忍?”
厉战飞冷冷地扫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摧残了?”
何凤歌立马点头哈腰:“我说错了,老大最爱护祖国的花朵……”
“知道错了?掌嘴!”
“啊?”
那三个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
南宫叶玫回头问:“你们笑什么?”
何凤歌赶紧向她求救:“嫂子,老大喊我……”
“凤歌!”厉战飞打断他:“还不安排上菜?”
“是!”何凤歌立马答应:“我马上安排!”
他嗵嗵往门口跑去,其他人都笑起来。
厉战飞拖开椅子,叫南宫叶玫:“媳妇儿,过来坐!”
南宫叶玫过来坐下,他帮她垫上围脖,然后挨着她坐下。
菜一道接一道地上来,南宫叶玫看得眼花缭乱,说:“好多啊,我很久没吃过这么多的菜了。”
她原本就饿极了,这会儿闻着扑鼻的香气再也按捺不住,拿起筷子挑了一筷子凉菜,迫不及待往嘴里喂。
刚放到嘴边,南宫叶玫又觉得有些不妥,看着几个大男人尴尬地问:“呃,可以吃了吗?”
何凤歌说:“应该先喝酒。”
“我不喝酒。”
“都不喝。”厉战飞看了一眼,何凤歌立刻乖乖放下酒杯。
“你吃吧,”厉战飞安慰地拍拍南宫叶玫的肩:“喜欢吃什么就挑什么。”“那我吃了,”她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我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