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到家里,南宫叶玫把电脑连上网,厉战飞问:“怎么样?”
“挺好的,速度很快。”南宫叶玫一边敲打键盘一边说。
“那就好。”
试好了电脑回到客厅,厉战飞看见南宫叶玫把玉佩装进密码包里,他伸手说:“我看看你的玉佩。”
“看吧。”南宫叶玫递给他。厉战飞接过来,把红绳下面的玉坠托在掌心看了看,说:“这个玉佩看似不圆不方,是不规则的半圆,实际上应该是一个圆形的一半,如果把另半个合起来,就是一个整圆
,你这里只有半个,还有半个在哪里?”
南宫叶玫摇头:“不知道,我只有这一个。”
厉战飞翻过玉佩,看见背面有一个字“成”,问:“这个成字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南宫叶玫摇头。
“那你妈妈有没有告诉你,另半个玉佩上面是什么字?”
南宫叶玫还是摇头:“没有。”
厉战飞把玉佩反来复去看了看,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看到这块玉佩的?”南宫叶玫回忆说:“大概我七、八岁的时候,有一天晚上起来上厕所,看见妈妈手里拿着这个发呆,我问妈妈这是什么,她说是玉佩,我说我要。我妈不给我,说我爱掉东
西,我当时很稀奇这个,就向妈妈保证我不会弄掉。妈妈当时还是没有给我,而是装进了一个盒子里。”
厉战飞问:“那她什么时候给你的?”南宫叶玫回答:“我看见这玩意儿后心里念念不忘,后来老缠着妈妈要这个,我妈妈被我缠得不耐烦了,叹着气说:‘你原本对什么都不在乎,却独独稀罕这个,算了,该来
的挡不住,你拿去吧,不过希望你保管好,如果弄丢了,就再也没有了。’妈妈抱出盒子,从里面拿出这个玉佩交给了我。”
“对啊,”厉战飞也忍不住奇怪:“你那么爱掉东西,为什么这个没有掉?”南宫叶玫得意起来,说:“你不知道了吧?因为我要了好多天妈妈才给我,我在外面看见别的孩子都没有,知道这东西很珍贵,怕弄丢了,我撕了一个衣服荷包,带拉链的
,把这个玉佩装在里面,又把荷包藏在枕头里。
“晚上有时候不想睡觉,我就把这个拿出来玩,玩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又塞进枕头里。
“我妈妈过世后,我突然觉得我什么都没有了,却知道还有这个玉佩,那是妈妈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于是搬家的时候我别的没有管,只把书包和那个枕头抱了过来。
“我在舅舅家一住八年,我的枕套和枕巾都是我自己洗,所以舅舅舅母和表姐都不知道我有这个玉佩。”
厉战飞点点头,说:“我估计,这个玉佩和你父亲有关,另半个很可能在你父亲手里。”
“我父亲?”南宫叶玫诧异地睁大眼睛。“嗯,”厉战飞分析:“这个玉应该是你父母一人半个,你母亲这半块是‘成’字,很可能是你父亲的名字,另外半块应该在你父亲身上,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半个玉佩上面应
该是个‘华’字。”
“我妈妈的名字?”“对,”厉战飞接着分析:“你母亲可能不想让你和你父亲相认,但你偶然看到了这个玉佩坚持要要,你母亲说的那句话‘该来的挡不住’,可能就是说,如果你把这玉佩戴在
身上,你父亲可能会发现并找来。”
南宫叶玫的眼睛亮了:“咦?你说的有道理哦,我看看。”
她拿过玉佩,这里抠抠,那里抓抓。
厉战飞笑起来:“你想看有没有机关?”
“是啊,”南宫叶玫说:“如果是我爸爸送给我妈妈的定情信物,说不定里面有情书,我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我父亲的蛛丝马迹。”
厉战飞摇头:“我看过了,这个没有机关,打不开。”
“哦。”南宫叶玫扫兴地把玉佩往空中抛起又接住,说:“那你说,如果我以后把这个玉佩一直戴在脖子上,是不是就能找到我父亲?”
厉战飞说:“只能说有这个可能,究竟能不能找到就难说了。”
“那我还是戴在脖子上吧,没准我父亲就在这座城市呢。”
厉战飞想说,她妈妈是在云川市生的她,但不忍心破坏了她的希望,点头说:“你戴上吧。”
南宫叶玫兴致勃勃戴在脖子上,问:“好不好看?”
厉战飞点头:“好看,我拍张照。”
他凑近一点,把玉佩拍得特别清晰,想让云川市的战友帮他找找南宫叶玫的父亲。
厉战飞又想起一件事:“叶玫,你说这块玉佩当时是装在你妈妈的一个盒子里的?”
“是的。”
“是什么样的盒子?”
南宫叶玫回忆说:“一个金黄色的木盒子。”
“盒子里除了这块玉佩,还有什么?”
“好象是一些耳环项链吧。”
“你妈妈过世后,那个盒子在哪里?”
南宫叶玫摇头:“我不知道。”
南宫华过世的时候她才十二岁,对钱财方面完全没有意识争取。
厉战飞又问:“后来你在你舅舅家有没有看到那个盒子?”
“没有,”南宫叶玫摇头:“从妈妈过世后,我就没有看见过了。”
他看了看她脖子上的玉佩,说:“这块玉佩你保管好,这可能是你和你父亲相认的唯一凭证。”
“哦。”南宫叶玫低头看了看,说:“我只要不取下来,应该不会掉。”
厉战飞点头:“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不要取下来。”
“嗯。”
厉战飞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见是他母亲江千禾打的,接了:“妈。”
江千禾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怒气:“你倒底要怎样?这婚结还是不结?”
南宫叶玫听见了,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厉战飞揉了揉她的头发,示意她别紧张,嘴里回答他母亲:“结啊,怎么不结?”
江千禾生气地说:“你跟谁结?人在哪里?”
“在我这里。”
江千禾很愤怒:“你以为结婚是你一个人的事?”“当然不是,”厉战飞勾唇一笑,把南宫叶玫往怀里揽了揽,说:“结婚是我和我媳妇儿两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