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战飞说:“那天我关了你禁闭,你想不通是不是?所以这几天不理我。”
“是,”南宫叶玫说:“戴宁宁真的没有扭伤脚,可你相信她不相信我。”厉战飞解释:“我不知道她那天有没有扭伤,但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你们打这个赌,军人一言九鼎,打了赌必须说到做到,一方一旦输了,就必须向上级打报告请求回去
,这对于军人来说,是极为丢脸的事。
“在那之前,戴宁宁就扭伤过脚,脚扭过一次后,很容易再次扭伤,所以我担心你打赌输掉,如果你输了就得离开,我舍不得你走。
“但你如果不离开,以后在戴宁宁面前会颜面尽失,再也强硬不起来了。
“你是我的媳妇儿,我不想看着自己的媳妇儿被人欺负!”
南宫叶玫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那天我摸过她的脚,她脚踝上真的没有包块,你相信我吗?”
厉战飞说:“这件事,和我相信谁没有关系,我不能说相信你就认为她的脚真的没有扭伤,正如你自己所说,她的脚意外好了也不是不可能!”
“怎么可能意外好?”
“也许她的扭伤很轻微,你握住她脚的时候,她害怕你弄疼,在你还没有摸到包块的时候,她就猛然抽回去,你又握着她的脚,这样强力一拉扯,自然有正好的可能。”
南宫叶玫想想还真是这样,顿时无言以对。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你向她道歉了?”
“明白,”南宫叶玫说:“你是为了不让我和戴宁宁打赌,因为不管我和她谁输了,我都会离开谐岛,而她只有一半的可能会离开。”
“既然明白,为什么不肯向她道歉?”
“因为我那时候觉得我没有错,你也没有向我解释明白,我不想向她道歉。”
现在她自然知道,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厉战飞是不可能当着戴宁宁的面向她解释的,不然戴宁宁就知道他偏袒她了。
“所以你宁愿选择关禁闭?”
“嗯。”
“关在禁闭室后才想通这些问题的?”厉战飞意味深长地说:“说明我媳妇儿还是很聪明。”
“我聪明什么,”南宫叶玫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出禁闭室的时候,欧阳教官跟我讲的。”
听她提到欧阳鸿飞,厉战飞的心沉了沉,顺势问:“对了,你那天唱那首歌叫什么来着?”
“哪一首?”
厉战飞拿出家用手机打开,调出视频,说:“就这首。”
南宫叶玫从手机上看见是自己的背影,她一边走一边唱着歌,不由诧异地问:“这是哪里来的?谁偷拍我?”
“我拍的。”
“你为什么偷拍我?”
厉战飞好笑地说:“我不是偷拍,我是正大光明跟在你后面拍的。”
“那你为什么跟在我后面?”
厉战飞反问:“你记得这是什么时候吗?”“记得,”南宫叶玫看着视频回忆:“这是在云歌市的时候,我被舅母赶出来,我没有地方去,在一家饭店喝了一瓶酒,他们要我五百八十块钱,我身上只有二十六,给不起
,他们就要我跟去陪男人睡觉赚钱还他们,我把他们打趴下后离开饭店,在雨中一边走一边唱。”
厉战飞笑起来:“不是你把他们打趴下的,是子峰和辰寒、凤歌赶到把他们打趴下的。”
“他们怎么会在那里?”
“因为我让他们帮我找你,幸好他们及时赶到,才把你从那群人手里救出来。”
“我当时很惨吗?”厉战飞点头:“很惨,你一天没有吃饭,又喝了一瓶白酒,身上没有力气,被他们暴打后,这群人渣还要你跪下求饶,你说:‘姑奶奶的腿,上跪天,下跪地,就是不跪畜生
!’他们大怒,把你的脸踩进了烂泥里。”
厉战飞至今仍然记得,他赶到的时候,看见叶玫满脸又是泥又是伤,他的心疼得一阵一阵地紧缩。
南宫叶玫怀疑地问:“我被打成那样,说话还那么霸气?”
“对,”厉战飞看着她说:“你一直很倔强,说这样霸气的话不奇怪。”
南宫叶玫转头看视频,又问:“为什么你只跟在我后面,下这么大的雨,也不把我拉到不淋雨的地方。”“你还怪我?”厉战飞好笑地说:“我那时候想把你抱到屋里去,但你手里拿一个砸破了的酒瓶戳在脖子上,厉声命令我不准靠近,不然就死给我看。我怕你弄伤自己,不敢
抱你,只能跟在你后面。”
“哦,就是因为这样,你才在后面拍我?”
“是的。”
两个人一边闲聊一边看视频,南宫叶玫看到她在一个公交站台坐下,蜷缩着睡了,视频就完了。
厉战飞说:“你睡着后,我才把你抱到酒店去……”
南宫叶玫忽然想起他以前讲过,那一次他把她抱到酒店后,还帮她洗过澡,脸突地一红,急急忙忙打断他:“你问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对。”
“这是《笑对人生》,东东作词作曲并唱红的。”
“东东是谁?”
“啊?”南宫叶玫大吃一惊:“你不知道东东?”
“不知道,他是歌星?”
“他是影视歌三栖明星。”
“影视歌三栖?”厉战飞皱眉:“那名气应该很大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居然不知道东东,”南宫叶玫反问:“那你知不知道秦绍锋和林可儿?”
“这对明星夫妻我知道啊。”
“你既然知道他们,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儿子?”
厉战飞醒悟过来:“你是说秦东子?”
“对啊!”
厉战飞好笑地说:“秦东子就是秦东子,你叫什么东东,害我想了半天。”
“东东是粉丝对秦东子的昵称,欧阳教官都知道他是东东,你居然不知道。”
厉战飞心里又不爽了,他也不明白,欧阳鸿飞和他年龄差不多,应该也不追星的,他怎么知道秦东子的昵称是东东?
南宫叶玫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阵,说:“你也没那么老,怎么和我就有代沟了?”“代沟?”厉战飞说:“我只是没像你们那样疯狂地追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