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南宫叶玫来找他,说要在他这里养病的时候,陈寂川就有了利用她的打算。
南宫叶玫和厉战飞第一次来的时候,他觉得叶玫有点傻傻的,厉战飞叫她怎样就怎样,还使小性子,没有军人的大气。
他不知道这是一个女儿对亲生父亲有怨恨的表现。
南宫叶玫带着药来后,他得知她只是普通的通讯兵,就更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对于一个在黑道混了多年的老江湖来说,这样的小丫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如果是厉战飞,陈寂川还会防着,但对南宫叶玫,他觉得没必要花费太多的心思,只要他稍微动动脑筋,就能将她牢牢地控制住。
这一次算是对南宫叶玫的一个试探,但显然很成功,货送出去了,他的人也完全没有暴露,在南宫叶玫来说损失了一辆车,不过他会再送她一辆,以备下次再利用。南宫叶玫的心里很沮丧,她怀疑陈寂川在做违法生意,却没有找到证据,她也怀疑自己被利用了,那辆车上一定有东西,可现在车没有了,还连抢车人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
对于一个特种兵来说,她这次无疑是失败的,好在厉战飞的安慰很有用,她知道,自己这次失败必定会让陈寂川放松警惕,那她就有机会查到他的其他情况了。
为了迷惑陈寂川,南宫叶玫回来后,情绪十分低落,一见陈寂川就难过得要哭:“爸爸,我把车弄丢了。”
陈寂川忙安慰她:“没事,没事,那车就当赔给他的,我再送你一辆就是了,爸爸是卖汽车的,别的不敢保证,车多的是,一会儿我们就去提一辆回来。”
南宫叶玫还是很难受,说:“我为什么要当通讯兵?如果我当个厉害的兵,就能学功夫,就能开枪,就不会被人把车抢走了,还连他的脸都没有看见。”“叶玫啊,”陈寂川说:“这件事真的不怪你,就算我自己去,如果他要我用一辆车赔他,我也得给,现在对于我来说,钱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们父女俩能平平安安
,你别难过了,啊?”
他安慰了好一阵,南宫叶玫才平静下来。
陈寂川很快又提了一部车送给她。
南宫叶玫接过车钥匙说:“这辆车我一定好好守着,如果再丢了,我这辈子再也不开车了。”
陈寂川笑起来:“女儿啊,你没必要这样,车子有价人无价,只要你安全,对爸爸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
……
晚上,罗西和陈寂川缠绵过后,她依偎在他怀里说:“趁你女儿在你这里养病,我们是不是要接着干几票?”
陈寂川点头:“没错,下家的存货都卖光了,我们要利用叶玫多送些货出去。”
“那下一票怎么干?再连车送恐怕不行了。”
“嗯,我想想。”
南宫叶玫的心里是焦虑的,在因果坞呆了一周了,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还被陈寂川利用送了一批货出去,她觉得给特种兵丢了脸,不能不焦虑。好在厉战飞晚上常常给她发消息,告诉她:“一定不可以焦虑,没有什么任务是短时间就能完成的,时间越长,越说明对手狡猾,对我们的挑战就越大。你要静下心来,以
女儿回家的心态和陈寂川好好相处,慢慢查找证据。”
“我明白了,我会控制好情绪。”南宫叶玫原本不是急躁之人,上一次的失败让她觉得给特种兵和厉战飞丢了脸,产生了焦虑情绪,但听了厉战飞的话后,她知道这事不能着急,很快就调整好情绪让自己
放松了。
这天,陈寂川发现南宫叶玫没有吃药,问:“你的药吃完了?”
“嗯,”南宫叶玫说:“我一会儿到中心医院去捡两付。”
“我带你去找一个医生,”陈寂川说:“他是从中心医院退休的老中医,医术非常高明,他自己开的诊所,你找他开了方子,可以直接去中心医院抓药。”
南宫叶玫说:“我这里有药方,去抓就可以了。”
“找他再看看吧,”陈寂川劝说:“他的医术真的好,你可以看看他和你以前的医生开的药方有什么不同。”
南宫叶玫心里疑惑,陈寂川为什么非要她去找那个老医生,难道有什么秘密?
她决定去看个究竟,于是答应了:“既然爸爸说他的医术好,那我就找他把把脉。”
陈寂川把她带到西郊一处幽静的院落里,南宫叶玫看见有不少人坐在一张桌子周围,一个年约八旬的老人正在询问面前的病人病情。
陈寂川说:“我们排在这里,一会儿就到了。”
他们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到南宫叶玫了。
老人看向她说:“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吃药,吃的是调经的,你这么大了还没有来女红。”
南宫叶玫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老人微微一笑:“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看你的脸色就能知道你患了什么病,过来坐下,我再把把脉,看看你吃药后有没有好转。”南宫叶玫坐下伸出手,老人按在她的脉搏上,又让她伸出舌头看了看,点头说:“有好转,不过你那药吃了这么久,身体产生了抗药性,需要换几味药,不然药效会越来越
差。”
他用毛病写的药方,字迹遒劲有力。
等药方上的墨迹干了后,他递过来,说:“这些药要到中心医院才能捡得齐,这付药吃完后,你再到我这里来看看。”
“好的。”
“你记住,每付药吃完了,都到我这里来看看,我只有第一次处方收费,后面都是免费的。”
“哦,好的,谢谢医生。”
南宫叶玫拿着药方,看见陈寂川交的处方费是八百八,吓了一跳。
出了小院,南宫叶玫低声说:“难怪他这里的病人不多,处方费也太贵了。”
“不算贵,”陈寂川说:“很多人跑了很多地方,花上万甚至几十万都医不好,在他这里花八百八,捡几付药吃了就好了。”
“哦,要这样说,的确不算贵。”
“嗯,你多来找他把几次脉,你这个病很快就能好起来。”“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