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叶玫气得发抖:“戴宁宁,我没想到你这么卑鄙!”
这段时间,她和厉战飞虽然闹得僵,但她心里还是爱着他的,自然不希望因为他们的爱情断送他的前程。
戴宁宁冷笑:“我卑鄙?你对他的事业没有一点帮助,却霸占着他,你就不卑鄙?你不仅卑鄙,还自私透顶!”
南宫叶玫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两眼狠狠瞪着她,想跟她大打一架。
戴宁宁看看她捏得青筋冒的拳头说:“想打我?来啊!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要你马上滚出部队!”
南宫叶玫哪受得了这样的激将,突然挥拳,一拳揍在戴宁宁脸上。
“啊!”戴宁宁做梦都没有想到,南宫叶玫竟然真的打过来了,脸上挨个正着,一头栽倒在地上。
“你……”她的脸疼,牙也疼,嘴里有腥甜味,吐了一口血出来,捂着脸瞪着南宫叶玫:“你敢打我!南宫叶玫!我不会放过你!”
南宫叶玫冷冷地说:“你不是要我跟厉战飞分手吗?他就这样是不会跟我分手的,所以我先打得你满地找牙,等你父亲把我开除后,他就会跟我分手了。”
她扬起拳头:“刚才是打的右脸,你准备好,第二拳我打你左脸!”
戴宁宁被她恶狠狠的样子吓着了,爬起来转身就逃,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救命啊!厉战飞!救命!”
她的尖叫声惊动了其他人,大家纷纷跑过来。
欧阳鸿飞也过来了,看见戴宁宁半边脸肿得高高的,嘴角满是血,大吃一惊。
“戴记者,你这是怎么了?”欧阳鸿飞忙上前问。
厉战飞也闻讯过来了,问:“发生什么事了?”
戴宁宁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大哭:“她说要打死我!我毁容了,嫁不出去了!我不活了,呜呜呜……”
“谁?谁说要打死你?”厉战飞扶着她问。
“她……”戴宁宁指向洗手间。
厉战飞喝道:“出来!”
南宫叶玫若无其事地出来,说:“我打的她,要打要罚随便!”
厉战飞看见她这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气坏了:“南宫叶玫,你为什么动手打人?还有没有组织纪律?”
“我知道错了,你开除我吧!”
厉战飞两眼微眯看向她,他知道她有多喜欢当兵,知道她有多喜欢当特种兵,突然说让他开除她,必定事出有因。
“滚到办公室去面壁反省,我一会儿跟你算帐!”他命令。
南宫叶玫转身往教官办公室走去。
厉战飞把戴宁宁扶到医务室,医生检查后,说她伤得有点严重,牙齿被打松了两颗,腮帮内侧烂了,外面也红肿。
她摔倒在地上的时候,手掌也擦伤了,医生给她擦碘伏,她疼得直哭。
包扎好了,又拿了吃药,厉战飞把她送回寝室,问:“你们在洗手间发生了什么事?叶玫为什么打你?”戴宁宁说:“也没什么,我就是开玩笑问她是不是爱上欧阳教官了,她突然就怒了,说:‘我的事你少管!’我说:‘你爱他就爱呗,我可以帮你给欧阳教官说说。’结果她骂我
想抢欧阳教官,我跟她吵起来,她冲过来就打了我一拳。”
厉战飞说:“你没事不要惹她,她这段时间脾气不好。”
“我哪知道她这么暴躁啊,”戴宁宁委屈地说:“再说我就随口说说,她如果没有喜欢欧阳教官,那否认就是了,这么激动来打我,难道我猜中了?”
厉战飞说:“以后别管她的事,你休息吧,我明天送你回记者部去。”
戴宁宁惊愕地看着他:“为什么我要回记者部?”
“你都伤成这样了,不回去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本来是让南宫叶玫来保护你的,可反倒是她打伤了你,我没有尽到保护你的责任。”
“这不关你的事,”戴宁宁说:“我明天不能回去,我脸成这样,回去了我在谐岛挨打的事马上就会传出去,你怎么向我父亲交代?”
“我会向你父亲说明,请求处分。”
“我父亲那里还好说,如果我妈知道了怎么办?我父亲都拿我妈没办法。”
厉战飞也觉得这是个难题,戴宁宁的母亲十分护短,如果知道南宫叶玫打伤了她的宝贝女儿,叶玫必定会有大麻烦。
戴宁宁说:“我就在这里养伤,等好了我会离开,不过你要给我的上级打个电话,就说要留我进行一桩采访任务,暂时不回去。”
厉战飞觉得这个容易,答应了:“行,我一会儿给徐主编打电话。”
厉战飞转身出去,戴宁宁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意。虽然挨南宫叶玫这一拳有点疼,但对戴宁宁来说却是值得的,因为这一拳可以让她一箭三雕,既逼走南宫叶玫,又不用回去被徐东阳逼婚,和厉战飞的关系也会越来越亲
近。
厉战飞来到办公室,看见欧阳鸿飞在跟南宫叶玫谈话。
“叶玫,”欧阳鸿飞问:“跟我说说吧,你和戴记者在洗手间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打起来?”
南宫叶玫说:“欧阳教官,我错了,请求部队开除我!”
厉战飞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南宫叶玫!越野二十公里!出发!”
南宫叶玫转身就跑。
欧阳鸿飞看着厉战飞余怒未熄的脸,说:“这两个女子倒底怎么了,居然还打起来。”
厉战飞阴沉着脸说:“说明对她的训练量还不够。”
“她的训练量已经很大了。”
“有精力打架,就说明还不够!”
厉战飞转身对欧阳鸿飞说:“鸿飞,你带大家训练,今天晚上我来解决她们两个的问题。”
“好。”欧阳鸿飞对南宫叶玫做了这么久的思想工作,却没有看到效果,现在还闹出打架的事,他有点无能为力了。
不过他还是劝厉战飞说:“你也别把她们训得太狠了,毕竟是女孩子。”
厉战飞点点头:“我有分寸。”
欧阳鸿飞出去了,厉战飞打开电脑监控,看见南宫叶玫一边跑一边抹眼睛,好象在哭。
他的心猛然揪紧,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拿起座机给戴志军打电话。戴志军很快接了:“什么事,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