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叶玫觉得,身边的男人很可能就是厉战飞,但她也没有找到久儿,又觉得厉战飞可能和久儿查案去了,那这人是厉战飞的替身?
她又迷惑又为他们担忧。
主持人声情并茂地讲着祝辞,然后宣布吉时已到,新郎新娘宣誓、交换戒指,然后礼成了。
婚宴开始,南宫叶玫跟着新郎来到宴席处,两个人挨桌敬酒,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厉战飞给她看的视频中出现过的人,也就是圣皇的头儿之一——十当家。
她没有看到安德瑞,也没有看到其他的头儿,这说明圣皇只派了十当家的作为代表来参加这场婚宴。
南宫叶玫和阿飞一直没有单独聊天的机会,不过她还是感觉出来这人不是厉战飞了,因为他对那些客人非常熟悉,每一个人他都能准确地喊出名字或者称呼。
南宫叶玫也想向久儿那样八面玲珑地和这些人周旋,但她年纪小,又没有什么人生阅历,实在应付不来。
她也不敢多说话,怕话一多反而引起这些人的怀疑。
好在阿飞很会周旋,敬酒的时候,他总是抢先说话,以至于客人们都笑:“阿飞,你今天把小九的风头全抢了。”
阿飞说:“小九这几天长途奔波累坏了,现在让她养养精神,晚上才有精力洞房,大家体谅体谅。”
大家便哄堂大笑起来。
南宫叶玫嗔怪地看阿飞一眼,也掩着嘴笑,这是她以前在视频中看到久儿常有的动作。
每当久儿掩着嘴笑的时候,她就觉得她特别美,所以平时也会习惯学她,模仿久了,现在这动作竟然维妙维肖,连邹靖羽都叹服。
这边婚礼上在热热闹闹,另一边久儿和厉战飞则抓紧时间侦察圣皇其他人员的去向。久儿告诉厉战飞:“我确定他们有活动,因为昨天我们从沙漠之心出来的时候,一共有八个头儿跟我们一起,只有安德瑞和二当家的没有出来。但今天婚礼上只有一个老十
,那七个不见踪影。”
厉战飞问:“你们昨天住在一家酒店?”“没有,”久儿说:“出了沙漠之心后,我们分头走的,有四个当家的跟我们到的f国,但到了后他们就离开了,说今天直接过来喝喜酒,却只有老十来了,所以那七个必定
干什么事去了。”
厉战飞说:“他们把婚礼定在这座岛上,会不会就是想在这岛上搞破坏?”
“有这个可能,”久儿迅速分析,说:“这岛上全是有钱人在消费,如果在这岛上干点什么坏事,必定会引起轰动。”
“那我们查查岛上有些什么有影响力的人或者活动。”
他们一家一家地查,但一直查到下午都没有发现异常,久儿不禁有些焦虑,说:“难道他们在别的地方?”
厉战飞也不确定,说:“如果在别的地方,那这范围就宽了。”
“是啊,这还真的无从查起。”
厉战飞说:“这样吧,问一问其他队员有没有情况。”
“好。”久儿马上给f国潜伏的特潜队首领发消息,询问海上升明月岛今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我查问一下。”那边回复。
半了片刻,那边发过来了:“今天月店有一个高规格的会议。”
“月店?”久儿忙问:“什么会议?”
“是f国上层人士的一个集会,”对方详细说明:“这个会议不是官方的,但这里随便议论的东西,都可能对f国的政治、经济和民生产生极大影响。”
久儿明白了:“也就是说,来月店的人不是富人,而是真的贵人,都是f国的政要?”
“没错。”在久儿向对方了解情况的时候,厉战飞迅速在手机上查资料,得知“海上升明月”岛上修了五大主题酒店,分别对应岛名中的五个字“海”店,“上”店,“升”店,“明”店,“月
”店。
久儿的婚礼在海店,这是这座岛上规格最低的一个主题酒店,当然规格低只是相对于那四家主题酒店说的,和外面的酒店相比,海店已经是高档到令人咋舌的地方了。
月店是“海上升明月”岛上最高规格和最高档次的酒店,只有会员可以进入,而且月店对会员有严格的审批制度,必须有人引荐。
也就是说,不管你有再多的钱、再高的地位,没有人引荐,就办不到这个会员证,也别想进入这里。
久儿说:“只有月店今天晚上的集会最重要,因为参加集会的人身份和地位很高,所以我确信圣皇要在月店搞破坏。”
厉战飞点头:“如果他们策划在这里制造一起暴力事件的话,一定会让f国举国震惊。”
“所以我们必须制止这件事的发生。”
厉战飞看看时间,说:“月店十八点半开门,十九点正式集会。”
“是,我们可以进去探探虚实,”久儿看看时间说:“现在十八点十五分,我们赶过去还来得及。”
厉战飞问:“你有会员证?”
“没有,到了见机行事,看可不可以混进去。”
厉战飞笑起来。
两个人招了一辆出租车,十二分钟后到达了月店外面。
他们下车,假装成夫妻手牵手踱进月店。
月店外面有一个不太大但特别精致的停车场,有不少车辆开进来,从车上下来的人都衣冠楚楚地往里面走。
久儿观察了好一会儿,只见进去的人都必须出示会员证,而且是用扫瞄仪扫瞄,确认无误后守卫才放行。
有的说会员证在包里都不行,有的跟门卫开玩笑说:“这么熟了还要看会员证?刷脸也行啊。”
门卫谦恭温和但又态度坚决地说:“请理解。”
厉战飞说:“没有会员证混不进去。”
久儿点点头,开始把视线转向停车场。
一辆豪车停下,一对夫妻模样的男女下了车。
久儿眼睛一亮,要在这里碰到一对夫妻出席这种集会是非常难的。
她变戏法一般,从包里拿出一块口香糖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往那对夫妇走去。
厉战飞估计她要偷他们的会员证,他静默地站在原地,状似漫不经心,其实密切地注意着她的动静,万一她有麻烦,他可以及时相助。久儿快到那对夫妇身边时,她的脚一扭,差点摔倒,手忙脚乱抓住对面的女人,却因惊吓过度,嘴里的口香糖掉出来落在了那位贵夫人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