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顷刻间成了负数,南宫叶玫的眼睛蓦然瞪大。
厉战飞看着她受惊般的眼神笑起来,低头又吻:“放松点,媳妇儿!”
“哦。”南宫叶玫嘴上答应着,身体依然绷得紧紧的。
厉战飞小心翼翼地推进,同时注意南宫叶玫的脸色。
毕竟才第二次,尽管他很小心很温柔,南宫叶玫还是痛得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很心痛,却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南宫叶玫忍受着痛楚,配合厉战飞做运动,在两个人的共同努力下,这对恩爱夫妻终于合二为一,厉战飞压抑了很久的情感喷薄而出,久久都舍不得和她剥离。
南宫叶玫也一样,她搂着他的脖子,哪怕痛,也舍不得让他停下来。
在他们的心里,这一次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新婚之夜,虽然没有婚礼,但只要心爱的人在身边,就是最幸福的时候。
两个人相拥着抱在一起,依偎了很久,南宫叶玫说:“我想去洗澡。”
“我也去。”厉战飞说。
“你这里没有睡衣。”
“没关系,我用浴巾就行。”
“那我给你拿根新浴巾。”南宫叶玫从衣柜里拿出浴巾递给他:“你先去洗吧。”
厉战飞伸手接,却把她一起拉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我想和你共浴。”
“不行!”南宫叶玫羞红了脸:“家里有客人,万一人家上洗手间发现了多不好。”
厉战飞吻了吻她的耳朵,说:“那明天晚上我们回云水苑一起洗。”
南宫叶玫娇嗔地推他:“快去洗吧。”
厉战飞笑了笑,进了浴室,很快洗完澡出来,看见南宫叶玫脸红红地看着他。
他暧昧地微笑:“媳妇儿,还想来?”
南宫叶玫的脸刷地通红,翻了他一个白眼:“是你想吧。”
厉战飞愉快地笑了:“既然我们都想,那就再来一次。”
“不要了,”南宫叶玫推他:“你好好休息吧。”
“再来一次就休息,”厉战飞说:“我们多练练,掌握了技巧,你就不会痛了。”
南宫叶玫的脸红得不行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正经!”
厉战飞笑得更邪魅:“错了,媳妇儿,我们是在正正经经睡夫妻觉。”
他抱住她亲吻,于是又是一场颠鸾倒凤,足足折腾了一个小时,两个人才心满意足地停下来。
“好了,”厉战飞拥着她说:“睡吧,明晚继续。”
南宫叶玫好笑地说:“你这瘾是不是太大了?”
“嗯,有点大,”厉战飞承认:“这东西不做不知道,一旦尝到甜头了,恨不能天天搂着媳妇儿睡觉。”
南宫叶玫没办法跟他说了,男人一聊起这些话题,精神总是特别亢奋。
“我去洗澡。”她匆匆跑进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她看见厉战飞的胳膊伸得长长的,向他点头:“媳妇儿,来!”
南宫叶玫上床枕在他的胳膊上,他揽进怀里。
“不早了,我们睡吧。”她的脸挨着他的脸,闭上眼睛说。
“好。”厉战飞把她拥紧。
两个人心里都是亢奋的,迟迟睡不着。
南宫叶玫又睁开眼睛看着他。
因为有孩子,床头灯一直亮着,虽然光线昏暗,也能看清楚他的脸。在灯光下,她看见他的脸色特别差,脸颊瘦削,眼眶深陷,想着他这一年半时间必定吃了很多苦,她心里满满都是痛,抬起双手轻轻抚摸着,问:“你为什么瘦了这么多?
又黑,面相比猎豹还老。”厉战飞感受着她的手抚摸在脸上那痒痒酥酥的感觉,睁开眼睛柔声说:“我在沙漠里呆了一年半,全靠久儿他们给我送吃的和喝的,有时候圣皇的头儿们管严了,他们送不
出来,我就只能挨饿,饿几天是常事,所以瘦了。”
南宫叶玫顿时心疼得眼泪汪汪,颤声说:“你吃了好多好多苦。”
“你也一样,”厉战飞眼里有更多的心疼:“我是身体苦,你是心里苦,你当时看到我坐的船爆炸后,是不是哭了?”
“嗯。”南宫叶玫讲述了当时的情况,说:“如果不是久儿安排的人拦住我,我就冲到那里来了。”
厉战飞说:“你太不冷静了。”
南宫叶玫承认:“是的,我远远不如久儿冷静,那时候我见你坐的船爆炸了,我头脑里一片混乱,完全失去了理智。”
“这可以理解,”厉战飞说:“毕竟你是第一次看到我出事。”
“嗯,你倒底怎么逃脱的?为什么你要把船引爆?”“因为圣皇的人想暗杀我,”厉战飞讲述:“幸亏猎豹事先提醒了我,我被他们从a船叫到c船后,就预感到他们要动手,我看到船尾放有炸弹,在他们举刀向我砍来的时候
,我点燃炸药引线即刻滑进河里……”
厉战飞详细讲述了邹靖羽帮助他从海上出来,进入沙漠之心的经过。
南宫叶玫听得惊心动魄,她深知,这中间哪一个环节只要稍微出一点问题,厉战飞就可能被圣皇的人发现他没有死,那他还是会没命。
他有危险的时候,如果猎豹和火狐出手救他,势必三个人都会有生命危险,就完不成猎杀计划。
可如果他们不出手相救,眼睁睁看着厉战飞死,南宫叶玫无法想像他们的心会有多么煎熬和痛苦。
所以从上船后,厉战飞的每一步都是在走钢丝,必须小心翼翼,不敢出一点差错。
难过了一会儿,南宫叶玫又问:“一年半时间,你全部是在沙漠度过的?”
“是。”
“你一个人在沙漠里,怎么过?”
厉战飞简单讲述:“白天我跑到离沙漠之心比较远的地方休息,晚上就摸进沙漠之心杀人。”
他说得越简单,南宫叶玫越难过,她难以想像那是一些什么样的日子。
“一年半时间,你没有洗过脸,没有修过面,没有洗过澡,没有换过衣服,没有理过发,”南宫叶玫的声音轻轻颤抖:“我想像不出你那时候是什么样子。”“跟熊差不多,”厉战飞伸手抚摸她的头发,说:“那时候我的头发比你的头发还长,不过没你的这么整齐,每天乱糟糟地披在背上奔跑,圣皇的人以为我是怪物,快被我吓
得精神分裂了。”他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