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朵儿的头轰地一声,脸色顿时白了,颤声说:“你……你说的脏,是指……指我跟人家喝酒?”
“你以为是什么?”秦子峰指着她说:“脱光!洗干净!别让我闻到你身上有野男人的气味!”
秦朵儿的眼泪滚了出来,哽咽着说:“你……你如果嫌我脏,可以……跟我离婚……”
秦子峰冷哼:“我跟你离婚,你就可以放肆地跟野男人疯了?你休想!”
“你不是嫌我脏了吗?”
“我叫你洗干净,你没长耳朵?”
秦朵儿气得浑身发抖:“我不洗!既然你嫌我脏了,我走就是了!”
“走?你能往哪里走?”秦子峰恼火地把她扯进怀里,三两下扒了她的衣服,冷声说:“洗不干净,不许出来!”
他出去,砰地关上了门。
秦朵儿两手捂住脸,哭得泣不成声。
她只是喝了半瓶酒而已,什么都没有做,那些男人连她的手都没有碰过,可秦子峰就骂她脏了,她的心里有着满满的委屈。
秦家父母收养了她,却因为她和秦子峰结婚而离家出走,为了让养父母回来,她不得已提出和秦子峰离婚,他却根本不往心里去。
今天晚上,她想找个男人演一出戏,让秦子峰对她死心,于是跑回云歌楼瞎逛,正好有个男人找陪酒小姐,她一冲动,就说她陪他们喝。
她没有喝过酒,也不知道怎么陪酒,当她开口问怎么陪的时候,几个男人便明白她是新来的,暗地里商量灌醉她。
于是一个人说,他们要拼酒,一人一瓶,女士优先,所以要她先喝。
因为秦子峰的保护,她的社交经验几乎为零,根本不知道人家不安好心,拿起酒瓶就喝。
红酒甜甜的,她觉得跟饮料一样可口,以为不会醉人,就放心地喝了,不料刚喝了半瓶酒,秦子峰就找到她把她带回来了。
他不仅当众大声骂她,还打她的屁股,堆集在心里的委屈如排山倒海一般袭来,她在淋浴间里越哭越大声,最后号啕大哭起来。
秦子峰站在客厅里,两眼沉沉地看着淋浴间,听着秦朵儿的哭声,他心里烦躁,却不打算去哄她。
他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伤心,因为他父母迟迟不回来,她心里着急,还因为别的原因,她心里已经堆积了很久的委屈。
但是,他早就告诉过她,这些事不需要她操心,他会解决,她只需要做他背后的女人就行。
可这个傻丫头,今天晚上居然做出了如此出格的事情。
他不敢想像,如果他没有及时找到她,她会怎么样?
如果不是厉战飞和南宫叶玫、苏辰寒帮他找,等他一层一层找到六楼,她也许早就醉得人事不知,被那几个男人占尽了便宜!
每当想到这一点,他就有满腔的怒火,双拳捏得很紧,想把什么砸碎。
他那么保护她,把她宠到了骨子里,她却自己不爱护自己,为了躲他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他真恨不能打她一顿。
秦子峰宠了秦朵儿十八年,今天不想再宠她了,他要给她足够严厉的教训和惩罚,让她一辈子都不敢再犯同样的错误!
半个小时过去了,秦朵儿还在淋浴间里哭。
水声和她的哭声混在一起,秦子峰听着难受,但还是硬着心肠不理她。
与其等她在外面受到伤害了哭,不如让她在他面前哭个够。
这个单纯得如白纸一样的妻子,如果出去受到伤害,他的心会疼死。
又过了十多分钟,淋浴间里的哭声越来越低,渐渐没了声音,只有流水声在哗哗响。
秦子峰又站了片刻,不安地走到门边,敲敲门喊:“朵儿。”
秦朵儿没作声。
他不敢再迟疑,急忙打开门,却见秦朵儿坐在浴室的地上,背靠在墙边,头垂得低低的,水淋在她伸得直直的腿上。
他慌忙来到她面前蹲下,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叫:“朵儿?”
秦朵儿的双眼紧闭,满脸潮红。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不发烫,看来没有感冒,是酒意上来睡着了。
不过如果不赶紧把她抱进卧室去,她只怕真的会感冒。
秦子峰急忙把她抱起来,擦干了水,用浴巾包着抱进卧室。
给她吹干头发后,他怕她睡不暖和,自己上床把她抱在怀里,为她暖身子。
秦朵儿似乎感觉到了身边的暖意,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缩了缩,他也搂得更紧。
听着她的鼾声,想着她在浴室的哭声,他的心还在揪紧。
但又想着她和几个陌生男人喝酒的事,他的眼眸冷凝起来,明天,他要正式开始罚她了。
不管怎样,她做错了事,就必须受罚,他要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让她永世难忘。
*
苏辰寒不知道厉战飞和南宫叶玫这段时间住的是警察局招待所,一边开车一边问:“老大,你们到金榜题名还是回云水苑?”
厉战飞想了想,说:“金榜题名。”
这段时间住在警察局招待所,他和南宫叶玫没办法单独相处,他有点迫不及待想和她亲热。
云水苑太远,明天早上早早就要起来赶到警察局,不如就在金榜题名,可以和媳妇儿多温存一会儿。
苏辰寒应了一声,把他们送到了金榜题名。
进了屋,南宫叶玫看见屋子依然一尘不染,感叹地说:“苏大哥真细心,从我入伍后,他就让保洁公司每周来打扫两次,不管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屋子都干干净净。”
厉战飞走到南宫叶玫身后,搂住她的腰,说:“辰寒一向都细心。”
背后的暖意让南宫叶玫的身体突然僵了僵。
和厉战飞认识这么多年,他好象是第一次从背后搂她。
结婚一年多时间,他们亲热的次数少得可怜,现在身边没有战友,也没有孩子,两个人的心里突然间都有了满满的激情。
南宫叶玫的心里有些发慌,身体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栗。
她不明白,她和厉战飞早就有过亲密接触了,为什么对他的拥抱还心慌?
厉战飞感觉到了她的颤抖,在她耳边低声问:“冷?”
“不,”南宫叶玫说:“是有点……”她停下来,不知道怎么描述她此刻又慌又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