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眨眼间,一个多月又过去了,他们的报告和演讲结束了。
久儿回到情报处后,悄悄找到南宫叶玫说:“叶玫,我怀疑我怀上了。”
“怀上孩子了?”南宫叶玫兴奋地问:“确定了吗?”
“嘘!”久儿示意:“小声点。”
“为什么要小声点?”南宫叶玫不解。
“因为我还没有确定,我怕让靖羽空欢喜一场。”
“哦,你有什么特殊感觉没有?”
“没有,”久儿皱眉说:“只是大姨妈没有按时来。”
“大姨妈没有按时来,不一定就是怀孕了,如果熬夜太多或者太劳累,也会导致大姨妈推后,你这段时间到处演讲,奔波太多,说不定也对大姨妈有影响。”
两个都是没有母亲的姑娘,南宫叶玫生过了孩子,总算懂得多一点。
“哦,那我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南宫叶玫说:“也可以先用试纸测,我去帮你买,一会儿就可以测出来。”
没多久,她把试纸买回来了,交给久儿到洗手间测,她也跟进去看。
“哇!”看到试纸她欢呼起来:“中队长!有了!有了!”
她马上把消息告诉了邹靖羽和厉战飞,那两兄弟也高兴得不得了。
邹靖羽立刻陪久儿到医院检查,确定她真的怀上了,已经一个多月了。
星期六晚上,几个人庆祝这件事,厉战飞说:“表哥,久儿已经怀上孩子了,你们的婚事必须要办。”
邹靖羽连连点头:“要办,要办,春节和你们一起办。”
南宫叶玫看见久儿没有反对,诧异地问:“表哥向你岳父大人求亲了?”
“求了,”邹靖羽笑盈盈地说:“我们到京城领奖的时候,我找到首长求亲的,他答应了。”
“哇!恭喜恭喜!”她又不解地问:“表哥不是一直怕首长吗?怎么又敢求亲了?”
久儿撇嘴说:“我早就给他说了我爸爸和蔼可亲,他非不信,直到那天亲眼看到我爸爸不是老虎要吃他,他才大着胆子去求亲,还拽着我一路,要我保驾。”
南宫叶玫大笑:“原来如此,不过我真想像不出表哥向首长求亲是什么样子。”
“是这样的,我跟你学学。”
久儿站起来,对厉战飞说:“比如你就是我爸爸,我就是靖羽,叶玫就是我。”
她把厉战飞推到椅子里坐下,说:“你就坐在这里,手里拿着报纸看。”
她又把南宫叶玫拉过去,说:“我们这就开始了,先敲门。”
久儿左手拉着南宫叶玫的手,右手抬起,做了个敲门的动作,说:“他想敲门,但手抬起来又没敢敲,而是把手收回来,冲着门敬了个军礼,喊:‘报告!’”
厉战飞说:“进来!”“没有,”久儿说:“他喊第一遍报告的时候,我爸没作声,他就想转身跑,我把他拽住,他又喊第二遍,我爸还是没作声,他真的跑了,我说:‘邹靖羽,你丫今天敢跑了,
我们马上离婚!’他又走回来,下狠心地用力敲门,大声吼:‘报告!’这时候我爸才出声说:‘进来!’”
南宫叶玫好奇地问:“为什么表哥喊三次报告,首长才叫他进去,是不是故意考验他的?”
“不是,”久儿解释:“我爸爸看报纸的时候,如果某一条报道吸引了他,他就看得很专心,外面喊的声音小了,他听不见。”
“哦。”南宫叶玫恍然大悟,又问:“然后呢?”
“然后他就推开门,却把我推在前面,他躲在我后面。”
厉战飞哈哈大笑:“表哥,我真没看出你还有这么怂的时候。”
邹靖羽尴尬地摸摸脸:“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久儿手里了。”
久儿接着说:“我闪身跑到我爸爸身边,他没处躲了,只好规规矩矩地站着,敬了个礼说:‘首长好!’
“我爸爸摘下老花眼镜问:‘你是……邹靖羽?’
“他马上激动了:‘首长,您认识我?’
“‘我才给你颁完奖,能不认识?’”
南宫叶玫哈哈大笑:“艾玛,表哥,你要不要这么搞笑?”
邹靖羽解释:“那么多人站在台上,最出风头的是战飞和久儿,我想他一定注意不到我,哪知道他居然记得。”
南宫叶玫又催久儿:“姐姐快说,然后呢?”
“然后我爸爸就问:‘你找我有事?’
“他就说:‘我想娶您……’
“他说了这四个字突然停了下来,我爸爸冷哼:‘你想娶我?臭小子胆子不小,连我都敢调戏?’”
南宫叶玫又哈哈大笑:“表哥,你为什么说话不一口气说完?”
“我本来要说完,”邹靖羽又解释:“我刚说了这四个字,首长突然看了我一眼,你不知道他那眼神,我吓得背上汗刷地就出来了,后面的话就不敢说完了。”
陆青荷的眼泪都笑出来了。
久儿说:“反正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把话说完整了,我爸爸也没为难他,只说如果要举行婚礼,记得提前通知他。”
“难怪表哥同意春节举行婚礼,那就好了,我们到时候一起。”
“好。”
十月中旬,厉战飞奉命去开一个高层会议,会议的内容是,为了倡导世界和平,军部决定裁军一百万。
裁军一百万可不只是裁普通士兵,而是要从高级军官开始,所以希望大家要有思想准备,并对属下做好安抚工作。
厉战飞意识到这件事和往年的老兵退伍有很大的不同,因为老兵退伍就会有新兵补上来,而这个裁军一百万,是直接减少一百万人数。
他忧心忡忡地想,现在世界并不是绝对的和平,这样裁掉一百万,对国防没有影响吗?
越想越焦虑,他去找戴志军,激动地说:“现在还有那么多霸权国家对我们虎视眈眈,如果裁军一百万,他们乘机攻击我们怎么办?”
戴志军看着他说:“如果你退伍了,国家发生战事,需要你握枪重返前线,你是不是就不服从命令了?”厉战飞顿时明白了,说:“就算脱下这身军装,我也永远是一个兵,时刻准备接受祖国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