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荷逃也似的跑进盥洗室,看见镜子里的脸红红的,心里又害羞又幸福。
退了房走出宾馆,欧阳鸿飞很自然牵起陆青荷的手,两个人去早餐店吃了饭,又在街上买了些东西,然后来到了车站。
陆青荷看见他买了两张到青云镇的车票,问:“你要去我们镇?”
“去你家,”欧阳鸿飞拿过车票,转身问:“你爸爸妈妈会不会把我赶出来?”
“不会,”陆青荷忙说:“他们都欢迎你去。”
“那你呢?欢不欢迎?”
陆青荷的心脏如有一头小鹿在撞,怦怦直跳,颤声说:“欢……欢迎。”
欧阳鸿飞笑起来:“行,那我就到你家过年。”
陆青荷楞楞地看着他:“真的?”
“当然,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正愁找不到地方吃年夜饭。”
陆青荷想到他去年就说过,春节想休探亲假都没地方去,心不由一疼。
“好了,我们上车吧。”他拉着陆青荷上了车。
没多久,车子发动,向青云镇驶去。
*
云歌市,厉家。
南宫叶玫还在给孩子穿衣服,厉牧年夫妇就被司机接过来了。
吃过早饭后,她本想和厉战飞商量去看看久儿,厉牧年却叫住了他们:“战飞、叶玫,你们跟我到云水苑去看看,我很久没有去了,看看那里又变样没有。”几个人到了云水苑,厉牧年一边走一边兴致勃勃指点着说:“这个花园可以弄一半出来种蔬菜,自己家种的,不打药不施化学肥料,孩子吃了好。这个游泳池周围要围起来
,以免孩子单独跑到这里来。这里可以弄一个儿童游乐场,买些孩子玩的大型玩具回来,以后靖羽和轻羽的孩子都可以来玩。”
南宫叶玫这才知道,老爷子过来主要是为孩子将来做考察的。
她忙说:“爷爷,我们在家里呆不了几天,年后就要返回部队。”
“你们还能在部队呆一辈子?”厉牧年不以为然地说:“迟早得回来,孩子上学了也得回来,早点准备着总没有错。”
厉战飞给南宫叶玫递了个眼色,笑着说:“爷爷说得没错,迟早要准备,我们这几天正好闲着,那就把云水苑彻底装修一下。”“我就是这意思,”厉牧年满意地说:“以前是战飞一个人住,家俱比较单调,现在有了一家四口,需要重新规划,不过这次装修主要是为孩子考虑,所以装修材料一定要把
好关,避免以后孩子的身体出毛病。”
“明白。”
“好了,我就是这次装修的总指挥,具体的由你们两个负责,我每天要来坐镇指挥,所以你们别想偷懒。”
厉战飞和南宫叶玫笑起来:“我们不会偷懒的,爷爷。”
老爷子这是在为他们考虑,他们也是在改善自己的居住环境,怎么可能偷懒?
于是从这天开始,两个孩子就放在厉宅,交给江千禾和奶奶照看,小两口专门跑装修事宜,老爷子也不食言,天天来现场亲临指导。
有钱好办事,没几天,家俱就全部置齐了,专门供孩子休息的儿童房和玩耍的室内娱乐室也装修到位了。
游泳池的隔离栏也安装好了,花园弄一半种蔬菜的事暂时没有改,毕竟他们目前在家里呆不了几天。
儿童游乐场也还没有弄好,不过这个不用着急,可以搬过来了再慢慢弄。
他们搬进云水苑的时候,已经腊月二十八了,马上就过年了。
江千禾张罗着要给他们请几个女佣,厉战飞说:“不用了,这两天不好请人,再说我们也住不了几天。”
江千禾说:“那把我们那边的女佣派一个过来帮忙,两个孩子,多一个人照看总要好些。”
厉战飞答应了,又说:“妈,今年你们都来云水苑团年吧。”
“行啊。”江千禾说:“你们白天要上街买东西,把孩子送过来我带,晚上你再来接他们。”
快两岁的孩子,白天玩得再高兴,一到天黑就要找妈妈,怎么哄都哄不住。
“好。”
江千禾离开后,南宫叶玫问:“团年的时候,要不要请表哥他们一起?”
“要,”厉战飞说:“以前我们团年就是和姑妈一起的。”
“那你舅舅他们呢?也要一起吗?”
“不,我舅舅家比较保守,他们团年只是自己一家人在一起,年后才来我们家。”
“哦,那什么时候给表哥打电话?”
“我现在打。”
厉战飞给邹靖羽打电话说了,他答应了。
南宫叶玫放下心来,这几天忙着布置房子,她一直没空问久儿玉佩的事,等吃团年饭的时候,总有机会问了。
晚上,一家四口在焕然一新的云水苑里,心情大不同,尤其是两个孩子,在他们堆满玩具的娱乐室里,玩得不想出来洗澡睡觉。
南宫叶玫又哄又吼,最后和厉战飞一人抱一个,强行弄出来洗澡。
卧室的床依然很大,把孩子哄睡着后,厉战飞说:“你去洗澡,这几天累坏了,早点休息。”
“好。”
南宫叶玫洗完澡过来,厉战飞也洗澡去了,她看见两个孩子全部睡到了最里面,知道是厉战飞移进去的,不由在心里暗笑。
她上床躺下,听见厉战飞的脚步声过来了,赶紧闭上眼睛装睡,还把身体侧过去向着里面。
厉战飞上了床,一句话不说,只伸手揽在她的腰上,将她的身子翻过来,低头就吻住了。
南宫叶玫的心颤栗起来。从举行婚礼后,这几天他们都是在厉宅住的,虽然有单独的房间,但总是怕被家里人听见,再加上白天忙着布置房间,晚上又要带孩子,两个人都比较疲倦,因此这几天
晚上都没有亲热。
现在他们都有想要亲近的渴望,南宫叶玫在这方面始终比较害羞,只有厉战飞来引导她。
而他的每一次靠近,都让她的心无法控制地颤栗,她明明不冷,也不怕,可就是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厉战飞很快就感到了她身体的颤栗,这样的颤栗他很熟悉,因为在部队,每周周末他和她过夫妻生活的时候,她都会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