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叶玫没有忘记,她现在还是影子部队的一员,对任何可疑的人都有一份警惕性。
她原本以为岑海只是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才一再找她的麻烦,但当得知他是来找厉战飞的麻烦时,她的警惕性便提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她觉得,岑海把她和厉战飞的关系都查出来了,那就说明他很不简单,说不定岑海和他们的关系已经涉及到了国恨家仇。所以她不能不提高警惕,哪怕受委屈也要呆在剧
组,查出岑海的真实身份。
如果他真的是作奸犯科之人,她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厉战飞也在心里思忖,他觉得就目前来看,这个岑海对南宫叶玫的挑衅,仅仅限于言语上,只要叶玫不受他的激将,以不变应万变的心态对付他,就不至于吃什么亏。
再说,如果叶玫退出拍戏,就只有回到云歌市,他怕那个女杀手对叶玫不利。
以他昨晚的观察来看,那个女杀手的功夫只怕不在叶玫之下,她又躲在暗处,叶玫在明处,很容易中招。
而且死神也说了会安排人在暗中保护叶玫,也许保护她的人就在剧组里。
所以她留在剧组这边相对安全一些,姚千千也保证过,不会让她在剧组出事。
他说:“那你留下吧,不过要注意安全,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我知道。”
过了片刻,南宫叶玫叹了口气,说:“战飞,你说,我还可不可以重返部队?”
“后悔了?”厉战飞问。“嗯,很后悔,”南宫叶玫说:“咱们部队的人多单纯,每天出了训练就是和敌人作战,自己人哪有什么勾心斗角的事?一个小小的剧组,天天都在上演后宫大戏,好烦的。
”
她这会儿已经忘了当初在谐岛和戴宁宁勾心斗角的事了,不过总归说来,部队上发生这种情况很少,她当了几年兵,也就只遇见了戴宁宁一个人。
在剧组才几天,就发生了一堆事,她觉得太烦恼了。
厉战飞说:“既然已经退伍了,没有特殊情况,要重返部队的可能性不大。”
她抬头问:“什么样的情况才有可能重返?”
“比如,”厉战飞沉吟地说:“发生大规模的战争,正规部队人数不够,要求预备役重返部队上前线。”
“这样啊!”南宫叶玫立刻摇头:“大规模的战争还是不要发生的好,不然得殃及多少无辜百姓。”
她不希望发生战争,也就意味着她没有机会重返部队,心情有些低落,不再作声。
厉战飞看着她郁郁寡欢的脸,很想告诉她,以后她还可以跟他随军,只要随军,她就不用再呆在剧组每天和剧组人员上演宫斗大戏了。
但现在他执行的是秘密任务,在她眼里,他也是退了伍的,所以这话不能说出来。
他只能抱紧她,说:“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虽然离开了部队,我相信我媳妇儿也不会比别人差。”
南宫叶玫的情绪很快振作起来,点头说:“嗯,我先好好演戏,拍戏也挺有意思,我跟张导好好学学,看以后能不能做导演。”
“可以,加油!”
南宫叶玫嘻嘻笑起来。
厉战飞想起迟小童说的话,问:“媳妇儿,莫丽莲诈骗你的钱是怎么回事?”
南宫叶玫的眼睛眨巴了几下,不解地说:“我没有告诉你吗?”
“你跟我说过吗?”厉战飞疑惑地摇着头说:“没有吧?我不知道这事。”
“我以为我早就告诉你了。”
南宫叶玫对厉战飞几乎没有秘密,哪怕是一些很小的事情,只要她想起了都会说,所以她真不确定有没有告诉厉战飞了。
“你说说看,或者你说过,我忘了?”
于是南宫叶玫把她和莫丽莲的矛盾说了一遍。
厉战飞说:“就是说,她确实诈骗了你一万块钱,但你不打算追究?”“嗯,”南宫叶玫说:“如果那天我不阴差阳错走到影视部去,女三号的角色就是她的,现在我出演了女三号,又拿了八十万的片酬,那一万块钱我就不打算向她要了。我气
愤的是小童又没有说错,她却打骂小童,所以我一生气就弄伤了她的手。”
厉战飞将她往怀里搂了搂,说:“以后别这么冲动,万一惹到更厉害的人了,你会吃大亏,我也会担心。”
南宫叶玫觉得厉战飞不怪她不说,还担心她,心里很感动,身子往他怀里靠,说:“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自己。”
她不知道,厉战飞不是不怪她,只是他的情商高,说话讲究技巧,他知道这种情况下越训她,她越逆反,但站在为她好的角度来讲道理,她就容易接受了。
两个人的身体靠得太近,她觉得腿有点痒痒的,伸手下去抓,无意中碰到了他身上的某个物件。
厉战飞的身体一僵,说:“还想要?”
“不!”南宫叶玫急忙摇头,却突然想起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老公,”她看着他问:“你还记得我那年把你当小偷的事情没有?”
“记得,如果你不把我当成小偷,还不会引起我的注意,我们也不会在一起。”
“那我倒底哪里引起你的注意了?”
厉战飞笑起来:“你从男洗手间跑出来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还有呢?”
“从那以后,你的每一件事都让我印象深刻。”
南宫叶玫还追问:“那让你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厉战飞看着她,不明白这小媳妇儿为什么忽然追问几年前的往事。
他回想那时候的事,再想起刚才南宫叶玫的手碰了一下自己那东东,忽然就明白了,抓住她的手握住,低声说:“当然是这件事。”
南宫叶玫的脸刷地红了,用力抽出手说:“那时候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也不可能摆脱不了,为什么一直让我握……着?”
“我不是让你放开吗?”
“我以为是武器……”
“难道不是武器?”南宫叶玫的脸更红,抬手捶他肩膀:“你讨厌,你明明能摆脱却不摆脱,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