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岑海进了餐厅,四处一望,看见南宫叶玫,开口喊:“七丫头,到海爷这里来!”
南宫叶玫不理他。
“玫瑰老婆,爷叫你,听不见?”
南宫叶玫依然无视。
岑海端着盘子凑到她身边:“小老婆,海爷叫你半天,没长耳朵?”
南宫叶玫没好气地吼:“有话说,有屁放。”
“给海爷喂饭。”
“你手断了?”
“被你那次扭断了,一直隐隐作痛。”
“活该。”
“你给我喂,还是我给你喂?”
“滚!”
“刚起床,你又急着想滚床单?”
叶玫的脸一沉:“嘴巴闭不上是不是?”
“你给我喂,我就闭上了。”
“好,我给你喂!”叶玫拿起刚剥好的白水鸡蛋用力塞进岑海嘴里:“吃吧!”
岑海被噎得翻白眼。
“你干什么啊?”邹轻羽跑过来吼叶玫:“鸡蛋会噎死人的知不知道?”
她急忙端起水杯递给岑海。
岑海接过杯子,喝了满满一杯水,才把鸡蛋吃完,喘着气说:“死丫头,你这是谋杀亲夫!”
南宫叶玫翻白眼:“你不是要我给你喂吗?现在满意了?”
“喂饭都不会,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我怎么长这么大的关你屁事!”
“怎么不关我屁事?你是我小老婆……”
南宫叶玫端起豆浆杯怒瞪着他:“你再乱叫,我不介意喂你喝豆浆!”
邹轻羽怕她真的把豆浆泼过去,抢下杯子说:“你别动手行不行?你以前不打伤他,他怎么会处处跟你作对?”
叶玫转头看她一眼,懒得解释。
她原以为邹轻羽和莫丽莲会闹矛盾,没想到人家两个好得跟亲姐妹似的,她便知道莫丽莲在她面前必定说了不少关于自己的坏话。
既然邹轻羽没有来找她求证,南宫叶玫也没必要向她解释,不跟她打交道就是了。
她端起盘子到别的桌子去了。
见叶玫生气,岑海说邹轻羽:“你是不是傻?我是逗那个丫头的,你看不出来?要你多什么嘴!”
他早就反感邹轻羽了,这段时间她总在他面前刷存在感,他心知肚明。
他惹南宫叶玫是因为厉战飞的关系,却不打算招惹邹轻羽,对她一再接近自己,他很讨厌。
邹轻羽不服气,说:“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她?我倒底哪里不如她?”
“你哪里不如她,自己没数吗?”
“我没数,除了功夫不如她,我还有哪里不如她?”
岑海讥讽地上下打量她,说:“你的自我感觉还真是良好,如果你这么完美,为什么还没有嫁出去?”
邹轻羽愤怒地吼:“那是我不想嫁!”
岑海嗤之以鼻:“明明是那男人不想娶!”
邹轻羽恼了:“要你多管闲事!”“你以为我想管你的破事?”岑海鄙夷地说:“你如果不天天在我面前刷存在感,我理你干吗?早就说了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趁早回去找男人嫁了才是正经!高龄产妇很危
险。”
“你……”邹轻羽气坏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对你好好说话?看我不顺眼是不是?那你滚啊!有多远滚多远!”
邹轻羽气得转身就走。
岑海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继续毒舌:“走了就别回来了,不然你男人娶了别人,你只能当一辈子老处、女!”
莫丽莲见邹轻羽被岑海气走,她急了,这财神爷走了,她要少捞多少好处啊。她急忙追过去,说:“轻羽,你就这么被岑海打败了?他的毒舌全剧组都知道,那张嘴从来不饶人的。你知道他为什么只和南宫叶玫说话吗?因为那女人就是一只打不死的
小强,不管岑海说什么,她都不生气,所以以前他们没少打架,岑海打不赢她,被她打伤了几次,还跟她毒舌,她也没离开。”
邹轻羽站住了,她觉得莫丽莲说得对,岑海对叶玫毒舌了那么久,她都没有被气走,凭什么自己才被岑海毒舌了几次就要走?
如果她今天走了,不仅输给了叶玫,还被岑海看不起。
再说,她接近岑海,其实是因为她心里深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现在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莫丽莲见她站住了,心里一喜,继续劝说:“其实你比南宫叶玫厉害,只是你没有放开,是不是怕得罪岑海?”
邹轻羽顺水推舟地点头:“嗯,他是大明星,有一群死忠粉,我得罪了他,怕他的死忠粉在网上骂我,更怕人肉到我的地址,追到我家里来泼油漆。”“不用怕,”莫丽莲安慰她说:“岑海虽然爱毒舌,却不敢公开,所以他的粉丝是不知道的,你也不用担心被他曝出来,像南宫叶玫那样,说得赢就说,说不赢就打,你虽然
没有功夫,但他一个大男人,总不敢对你动手。”
邹轻羽一想对啊,如果岑海敢对自己动手更好,只要他把她打伤了,她就赖定他了,逼他照顾自己,照顾几次,感情自然有了,她想知道的都可以从他嘴里套出来了。
邹轻羽想得美美的,马上又跑回去,冲着岑海说:“海舌,你别想把我赶走,我不怕你!”
岑海皱眉:“海蛇又是怎么回事?”
“就是叫岑海的毒舌,海毒舌,简称海舌。”
南宫叶玫哈哈大笑:“好!好!这名字取得好,海舌!以后就是这名字了。”
岑海的脸黑成墨汁了,恶狠狠瞪南宫叶玫:“闭嘴!海舌是你叫的?叫海爷!”
“这里只有七爷,没有海爷。”这以后剧组就热闹了,岑海对叶玫毒舌,邹轻羽对岑海毒舌,然后岑海再毒舌回去,而且说得越来越过分,什么“天下第一丑女”“嫁不出去的老小姐”“看我帅想睡我,你倒
贴我都嫌丑”等。邹轻羽一次次被激怒,冲过去和他打架,他却总是轻易捉住她的手,把她拽进怀里说:“邹轻羽,你这投怀送抱的招术用得太频繁了,你是有多饥渴?我告诉你,你不是我的菜,就算你脱光了爬到我床上来,我都没兴趣看你!恶心的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