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第三者?”邹轻羽站住,转身看着南宫叶玫说:“他既然没有结婚,我为什么不可以追他?他也有再选择一次的权利,如果他和他的未婚妻结婚了,我自然会远离他
,这叫第三者吗?”
南宫叶玫眨巴着眼睛,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她。“再说,”邹轻羽又说:“岑海如果真的爱他的未婚妻,就不应该藏着掖着,而应该公之于众,这样大家都知道他有未婚妻,才没人对他想入非非,也没人对他未婚妻想
入非非。如果他未婚妻真的漂亮,他能往哪里藏?天天锁在家里不让她出门?”
南宫叶玫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你是说,那个叶良辰在撒谎?岑海根本没有什么未婚妻?”
“或许有吧,”邹轻羽转身一边走一边说:“但他一定不爱那个女人,所以我还有机会。”
南宫叶玫无法再劝,她算是看出来了,这邹轻羽有很强的逆反心理,越不让她和岑海交往,她越要不顾一切扑向他。
只怕不撞南墙,她是不会回头了。
两个人再也没有话说,回到酒店进了电梯,邹轻羽按了四楼的键。
南宫叶玫知道她现在就要去找岑海,也不说什么,自己按了八楼。
电梯在四楼停下,邹轻羽出去了。
南宫叶玫到了八楼,出去看见姚千千站在凉亭边,背向着电梯,正在讲电话。姚千千的声音不小,南宫叶玫不需要偷听都能清清楚楚听见她讲的话:“春节这段时间我挺想你的,毕竟你是我哥嘛,除了你,我也没什么人可以想……吃团年饭我一个人啊,这么多年我都是一个人过的……没事,你要陪家里人,我明天请你吃饭好不好?算是妹妹感谢哥这么久对我的照顾,叫嫂子一起……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给你
电话。”
姚千千打完的时候,南宫叶玫也进了门,砰地就关上了。
关上门后,她没有马上进去,而是靠在门上,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觉得姚千千是在跟厉战飞讲电话,那她就是邀请厉战飞吃饭,还说“叫嫂子一起”,如果姚千千真有心要请她吃饭,这会儿就会来敲门。
等了片刻,并没有敲门声响,南宫叶玫换了鞋进屋去了。
坐在沙发上,她把靠垫抱在怀里沉思,姚千千给厉战飞打这个电话,有什么目的?
算来,姚千千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缠厉战飞了,年前厉战飞每周二、四、六来看叶玫的时候,和姚千千碰面,两个人也仅仅是点头打个招呼。
过年那几天姚千千也没在他们面前出现,这几天除了拍戏,南宫叶玫也很少看到她,还以为她再也不和厉战飞单独联系了,没想到这就背着叶玫打电话了。
说背着不太合适,因为人家可是站在外面打的,没有偷偷摸摸的意思。
南宫叶玫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或许姚千千真的只是请厉战飞吃一顿饭而已。
但是,她不相信姚千千的目的如此单纯。
想了好一会儿,她觉得与其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直接问个明白,反正她是不耐烦打肚皮官司的人。
她拿起手机给厉战飞打过去。
“媳妇儿!”厉战飞很快接了,问:“想爷了?”
“嗯,”南宫叶玫毫不犹豫地回答:“想。”
厉战飞听见她情绪不高,故意逗她:“昨晚爷没能满足你?”
年后他还是星期二、四、六过来陪她,昨天星期二,他刚好来过。
“呸!”南宫叶玫娇嗔地啐他:“黄飞……”
“黄飞鸿?”厉战飞皱眉:“你念叨他做什么?”
南宫叶玫哈哈大笑:“我哪有念叨黄飞鸿?我说的是你,你是黄飞,一出口就带颜色的黄战飞。”
厉战飞也不由笑了:“爷黄也只在媳妇儿面前黄,这叫投其所好。”
“什么啊?”南宫叶玫叫起来:“你是说我喜欢黄?”
“媳妇儿喜欢是对的,不然爷怎么解饥渴?”
“我不跟你说了!”南宫叶玫咔地挂断了,用手摸摸脸,觉得脸好烫。
厉战飞马上又打过来。
来电音乐响了好一会儿,南宫叶玫才接了:“厉爷,你再不正经,我不理你了。”
“好,爷正经,媳妇儿,有什么事跟爷说吧。”
“我问你,”南宫叶玫严肃地问:“姚千千是不是要请你吃饭?”
“她跟你说了?不是请我,是请我们两个人。”
“她没跟我说,没请我,我不去。”
“那你怎么知道?”厉战飞狐疑地问。
南宫叶玫回答:“我刚才从外面回来,她站在凉亭里讲电话,我听见了。”
“你刚才从外面回来?”厉战飞立刻追问:“这么晚,你去哪里了?”
“哪里晚?还不到十点。”
“五点就黑了,九点过你还在外面晃,还不晚?”厉战飞嗓门抬高:“去哪了?”
南宫叶玫倒底怕他着急,只能实话实说:“我本来已经躺在床上了,轻羽给我打电话,要我马上去见她。”
“哦,在她房里?”
“没有,在影视城外面。”
“她晚上跑到外面去做什么?”
南宫叶玫突然想逗逗她家厉爷,回答:“捉奸。”
“什么?”厉战飞忙问:“捉谁的奸?岑海?”
“嗯。”
“捉到了吗?”
“捉到了。”
“岑海和谁?”
南宫叶玫调皮地说:“你猜猜。”
“媳妇儿!别让爷猜了!”一向冷静自持的厉战飞也忍不住催促:“你直接说吧,别让爷着急。”
南宫叶玫抿嘴笑:“岑海和一个男人。”
“男人?”厉战飞的眉头皱紧了:“岑海真的是同性恋?那男人是谁?”
南宫叶玫忍不住笑出声来:“不是,是岑海骗轻羽的,他找了朋友,两个人假装出去开房,还故意让轻羽跟着……”
她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厉战飞松了一口气:“我就说,这岑海不像是男同。”
南宫叶玫反问:“你怎么看得出来?”
厉战飞回答不上来,说:“我看不出来,只是觉得他不应该是。”他是觉得苏家那样的家风,一定不会允许岑海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