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厉战飞的眼睛消肿了,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异样,这才开上车精神抖擞地来到医院。
接上厉金声,父子俩一起出现在厉氏豪霆,邹家洪已经通知了高管开会。
当着全体高管的面,厉金声正式宣布,即日起厉战飞出任厉氏豪霆总裁一职。
高管们一派哗然,却也没有提出异议,毕竟这是厉家的公司,总裁自然是由厉家人做。
再说,厉战飞把飞叶传媒搞得有声有色,大家也有目共睹。
厉金声又说:“为了避免引起股价大跌,这件事暂时不要公开,等你们的新总裁熟悉了公司的运作后再召开新闻发布会。”
高管们在公司都有股份,自然不希望股价大跌,所以对厉金声的命令都服从。
晚上,厉战飞向死神汇报了情况。
死神说:“现在你已经入主厉氏豪霆,a集团很快就会与你正面接触,你沉住气,只要查出黑暗计划倒底是怎么回事,钓鱼计划就可以收网了。”
“是!战飞一定完成任务!”
死神顿了顿,问:“叶玫知道孩子的事了吗?”
“我还没告诉她。”
“等她回来再告诉她吧,多安慰安慰她。”
“是!”
放下电话就想孩子,厉战飞又跑到健身房打拳去了,只有打得大汗淋漓,累得精疲力尽,他晚上才能勉强睡着。
虽然厉氏豪霆没有对外公布,但姚千千还是知道厉战飞已经成为厉世豪霆的总裁,因为她安排监视厉家动静的手下看见厉战飞开车到厉世豪霆上班了。
她汇报给了暗夜鹰王,鹰王命令她继续下一步计划。
姚千千有些窝火,说:“如果那孩子在我们手里,我随时可以要挟厉战飞就范,可现在……灵七那个死女人害死人了!”
暗夜鹰王也明白,如果灵七把那个孩子带回来了,厉战飞一坐上厉氏豪霆的总裁之位,他们就可以和厉战飞谈条件。
可现在没有那个孩子,他根本没有能威胁住厉战飞的东西,导致计划只能延后。
他说:“你现在抱怨也没有用,还是赶紧想别的办法吧。”
“还能有什么办法?”姚千千没好气地说:“现在我们只能等灵七出现,抓住她来要挟厉战飞了,可谁知道她什么时候才出现?”
“不管她什么时候出现,你也不能掉以轻心,”暗夜鹰王说:“你多派点人手,盯死厉战飞,别让他死在灵七手里了。”
姚千千好笑地说:“你放心好了,厉战飞的命硬,没那么容易死。”
不是他的命硬,是他的功夫好,灵七要杀他并不容易。
“关键是抓住灵七,”暗夜鹰王说:“另外你也要制订下一个计划,万一灵七不出现,你就赶紧和厉战飞结婚。”
“嗤!”姚千千冷笑:“你说得倒容易,人家厉战飞有妻子,我要嫁给他哪那么容易?”
暗夜鹰王嘲讽地笑:“你不是自称会媚术吗?怎么连一个厉战飞都搞不定?”
“我的媚术对别的男人不在话下,但厉战飞又不是普通人。”
“你如果能征服厉战飞,那才是真正的女王!”
“行了,你别给我戴高帽子,我不稀罕当什么女王,我跟你说实话,我要睡厉战飞不难,但要和他结婚,怕是有些难度。”
如果厉战飞没有结婚,姚千千只要和他上了床,就可以逼他娶她。
但厉战飞有妻子,她要嫁他,就必须双管齐下,一边想办法和厉战飞上床,另一边还得在厉战飞和南宫叶玫之间施展离间之计,让他们夫妻反目。
只有他们离了婚,她才有机会嫁给他。
暗夜鹰王激将她说:“你的意思是你拿不下这个任务?那我派暗夜玫瑰过来……”
“谁说我拿不下?”姚千千马上说:“如果我都拿不下,玫瑰来了也未必有用!”
暗夜鹰王说:“你别忘了,玫瑰和你不一样,她至少……”
“行了!”姚千千打断他:“你别废话了,我拿下厉战飞没有问题。”
暗夜鹰王强调:“不光是和他上床,还必须和他结婚!”
“知道,”姚千千不耐烦地说:“我这不是在等灵七吗?只要她出现了,我马上就回去。”
暗夜鹰王知道,灵七的事情,是他走错了一步棋,也不好再催姚千千,说:“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姚千千挂了电话,又把灵七骂了一顿,然后才打电话回云歌市,命灵五加派手下对厉战飞和厉家其他人的跟踪监视。
厉牧年两天没有看到传传,这天早上起来就到厉金声的病房问:“传传一直在金鸣家里?”
厉金声的心里一紧,说:“是的,他不喜欢呆在医院,说不好玩。”
厉牧年笑着说:“传传静不下来,喜欢跑,雷雷倒安静。”
“是,”厉金声补充说:“轻羽带着传传呢。”
厉牧年又笑起来:“他们两个倒能玩在一起,都鸹噪。”
“是啊,”厉金声也陪着笑:“轻羽和传传又爱吵闹,又喜欢在一起。”
在休息室里的江千禾出来,和厉牧年打招呼:“爸爸这么早就醒了?”
“早醒了,年纪大了,睡不着。”
“您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你妈也好得差不多了,她想出院。”
江千禾一下紧张起来,看厉金声一眼。
厉金声也明白,如果父母出院的话,传传的事就瞒不住了。
不过他还是想再拖几天,最好能拖到母亲的病完全好了再出院,他们身体的承受力也会更强一点。
他说:“您们在医院再养养吧,妈这一次病得挺严重的,多住几天,把身体彻底养好再回去。”
江千禾也忙劝说:“是啊,爸,您的身体虽然好了,但妈的身体比较弱,让她在医院多养养吧,不然回去了再反复就麻烦了。”
厉牧年也担心老太太的身体,说:“嗯,那我再劝劝她。”
他往出走,走到门口又转身说:“叫轻羽把传传带来我看看,那孩子话多,两天没见着,我怪想他的。”厉金声答应了一声,看着父亲的背影出去,再转头看向江千禾,两个人这才真正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