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峰点点头,问:“嫂子有什么打算?”
南宫叶玫回答:“我没别的打算。”
苏辰寒说:“阿姨只是想要回雷雷,嫂子让雷雷在厉宅呆着也没事吧,那边安全一些。”
南宫叶玫摇头:“我自己带着他,我才放心。”
何宗棠说:“他是孩子的妈,孩子交给她带没有错。叶玫干脆搬到我那里去,我们武校里面有幼儿园,孩子在那里上幼儿园,我看谁还敢来抢。”
何凤歌忙接过来:“我爷爷说的对,嫂子,阿姨每天来吵吵闹闹总是不大好,干脆你带雷雷到我们武校去住吧。”
秦子峰和苏辰寒交换了一下眼色,也赞同:“那嫂子就搬到武校去吧,那里面一个是阿姨没有办法来吵闹,另外一点,孩子也安全得多。”
南宫叶玫怕给何老爷子添麻烦,摇头拒绝:“我就住在这里,没事的。”
“不行,不行,”老爷子坚持:“你必须搬过去,不然你被人欺负,我这么远,帮你都来不及。”
两个人相持不下。
苏辰寒说:“如果嫂子不肯跟凤姐去,那我让弹珠过来保护你们。”“弹珠也不行,我们谁都不行!”何凤歌说:“如果是外人,我们可以保护嫂子,可以打他们,但是现在是阿姨和嫂子之间的矛盾,阿姨来了,我们能对他们动手吗?只有我
爷爷震得住江阿姨。”
秦子峰也说:“我觉得嫂子搬过去比较好,不然阿姨每天来吵吵闹闹,争抢孩子的时候,万一伤着孩子或者伤着大人都不好。”
几个人反复的劝说。
南宫叶玫想了想,今天这一通吵闹,那些暗藏的敌人应该都看见了,她也不想再跟江千禾发生冲突,现在闹得太僵,以后在一起生活心里会有隔阂。
她点头说:“行,那我搬过去吧,就是给爷爷添麻烦了。”“添什么麻烦!”何宗棠高兴地说:“我想重孙想得抓耳挠腮的,有了这个宝贝疙瘩,我总算可以过过瘾了。放心,你们住到我那里面,有我给你们撑腰,没人敢欺负你们娘
俩。”
南宫叶玫简单收拾了一下,和于嫂带上雷雷,开车跟何宗棠他们走了。
秦子峰和苏辰寒也一起送过来,看到何宗棠把他们安排在女子武校的宿舍楼里,两室两厅的房间足够住了,家用电器都齐备,才放心地离开。
秦子峰在回警察局的路上,心里一直想着江千禾所说的话,尤其是那一句:“如果你的妻子出轨,背着你和别的男人偷偷约会,你怎么办?恨不恨她?”
他本来以为这只是江千禾打的比喻,但她后面说不是开玩笑的,倒让秦子峰感到莫名其妙了。
无论如何,他也不相信秦朵儿会出轨,那江千禾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电话响了,局里催他回去,他应了一声,不再想朵儿的事,匆匆开车回了警察局。
苏辰寒离开武校后闷闷不乐,他在为传传失踪的事内疚,假如传传不出事,江千禾和南宫叶玫对雷雷就不会这么敏感,不至于闹出抢孩子的事来。
回到家里,看见灵七躺在沙发上悠闲自得地看电视,他忽然冒火了。
这个女人把老大和嫂子害那么惨,把那么可爱的孩子拐走又弄丢,他凭什么还好吃好喝的侍候着她?
他突然出声说:“你走!”
如果换了别人,也许出口会是叫她“滚!”
苏辰寒是一个难得发脾气的人,吼人的时候也很优雅。
灵七看见苏辰寒的脸阴沉得可怕,不知道他为什么发脾气,想起他接电话的时候说到嫂子什么的,估计是因为她把厉战飞的孩子带走这件事生气吧。
来到这里几天,从知道她怀上孩子以后,这是苏辰寒第一次吼她。
她没有问原因,什么话也不说,站起来下楼去了。
苏辰寒余怒未熄,拿起手机打给弹珠,说:“让那个女人走,你们不要拦她!”
弹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问,只答应了。
苏辰寒气了一会儿,想着南宫叶玫和江千禾因为孩子才发生争吵,决定明天到y国去找一找传传。
既然灵七说,她是把传传带到y国弄丢的,那总应该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他去找一找,或许有希望找到。
打定了主意,他拿出手机订了机票,然后洗澡回屋睡觉了。
*
g国。
这时候是白天。
老板把厉战飞接到酒店后,他没有离开,在隔壁房间住着,一个是等厉战飞醒来,以便第一时间和他谈事情。
另一个是防止暗夜鹰王的人来抢人。
他刚进房间,手机响了,拿起来看见是那个神秘的号码,他接了,恭敬地叫了一声:“爵爷。”
带金属质感的声音传来,声音有些尖锐,震得老板的耳朵嗡嗡作响:“不能让厉战飞带走叶红枣!”
老板皱眉说:“我也不想让他带走这个女人,但这是事先说好的,不答应他的条件,他不会签约。”
“只要这女人自己不走,厉战飞能强行带她走?”
“我明白了,”老板笑着说:“爵爷英明。”
“是你聪明,”爵爷的声音里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你把那女人当亲人一样对待,她怎么舍得离开你?”
“爵爷!”老板的声音突然抬高:“说到这事,我就一肚子火!”
“怎么?”爵爷关心地问。老板愤愤地说:“我一见到这个女人就逼她交代祁玉成的下落,可刚动手她就昏迷了。医生说她早就失忆了,要想让她恢复记忆,就要好吃好喝地侍候她……爵爷,您知道
我有多恨祁玉成!多想杀了他!可为了找到他,我一点儿都不敢动这个女人,还要好吃好喝地侍候着!真是气死我了!”
“我明白,”爵爷说:“祁玉成是你的杀父仇人,你想杀他的心情我理解,这也是我让你留下叶红枣的原因。”
“我现在就想杀了她!”
“杀了她,我们就很难钓出祁玉成了。”
老板沉默半晌,无奈地说:“爵爷,我听您的,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爵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