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叶玫都这样说了,苏辰寒也不好再坚持,说:“行,我听嫂子的。”
叶玫笑起来:“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出院后我就请你们。”
苏辰寒住了半个月,伤好得差不多了,他就出院回家了,叶玫跟他约定第二天晚上聚餐。
灵七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不知道苏辰寒出院了,每天两个人都会煲电话粥,也没有听见苏辰寒说。现在突然看到他进来,她不知道怎么地觉得很心慌,急忙爬起来,把拖鞋拿来让他换上,又给他接了一杯水,然后想继续找事情做却找不到了,在屋里转了一圈,问:
“你的伤能洗澡了么?”
苏辰寒住这么久的院,早就想洗澡了,说:“可以洗。”
“那我去帮你放洗澡水。”她转身往洗澡间走。
苏辰寒一把拉住她的手:“云儿,我自己来。”
从他上来,灵七就忙个不停,苏辰寒觉得她好象有意在躲自己。
他本来以为,经过这一次的枪击事件,灵七已经表现出了对他的爱意,不然她不会千里迢迢跑到怀北市来看他。
但现在他觉得灵七好象比前一段时间和他还要疏远一些,他有些闹不明白了。
不过他这一拉住灵七就舍不得放手了,把她拉进怀里,抱着吻了吻她的额头,问:“孩子乖不乖?”
灵七的额头感受到他嘴唇的温暖和柔软,心跳得如擂鼓一般,连呼吸都要屏住了,在他胸前低声说:“乖。”
苏辰寒心痒痒地想摸摸她的肚子,又觉得应该先去洗澡,抱了她一会儿,放开说:“我去洗澡,你看电视吧。”
灵七嗯了一声,看着苏辰寒往洗澡间去了,她觉得脸烫得厉害,抬手摸了摸,烧乎乎的。
她心里想不明白,为什么苏辰寒没回来的时候,她很想他,而他一回来了,她却又不敢看他,他一靠近,她就浑身不自在。
洗澡间的门关上了,她吁了口气,好象压在心上的一块大石头被搬开了一样。
她回头看了看茶几,扑克每天都给她买了新鲜水果,她知道这都是苏辰寒吩咐的。
她拿了水果去洗干净,切成小块,端到茶几上。
没多久,苏辰寒从洗澡间出来了,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他神清气爽。
来到茶几边,看见灵七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灵七的身体立刻绷得紧紧的,两眼盯着电视屏幕,身子想往半边挪,又不敢挪得太明显。
苏辰寒看着电视里面的肥皂剧问:“这电视好看吗?”
“好……好看。”
“这是不是男主角?”
“好象……是……”灵七结结巴巴地回答。
苏辰寒笑起来:“怎么是好象是?”
灵七的脸红到了脖子上,从苏辰寒上楼,她就看不进去电视了,这又是一部刚开始放的新剧,她连剧情都没有看明白。
苏辰寒看着她红彤彤的侧脸,忽然伸手,用手背在她脸上挨了挨,说:“你的脸怎么这么烫?”
灵七如受惊的小兔一般蹦起来:“我……我上洗手间……”她匆匆跑走了。
苏辰寒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背影,脸上满是笑意,觉得她太可爱了。
这时候他基本上明白了,灵七躲着他不是疏远他,而是害羞,不好意思面对他。虽然他也没有正式谈过恋爱——严格地说,他和邹轻羽是算不上谈恋爱的——但他见得多,厉战飞夫妇、秦子峰夫妇、何凤歌和江若冰,这三对在他面前秀了几年的
恩爱,他学也学会了不少。
况且,他本身就是一个情商极高的人,一旦对灵七有了感觉,就无师自通地成了恋爱高手,所以对灵七的表现,他能做出大致正确的判断。
灵七在洗手间里呆了好一会儿,出来后没有进客厅,而是到次卧去了。
苏辰寒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出来,不由摇头,这傻姑娘打算躲到什么时候?
他用牙签叉了一块苹果,来到次卧,门没有关,灵七侧身躺在床上。
看见他进来,她急忙坐起来。
苏辰寒问:“怎么睡在床上?瞌睡来了?”
灵七摇头:“没有。”
“那是不舒服?”
灵七继续摇头。
“来,”苏辰寒把苹果递给她:“吃块苹果。”
灵七接过去,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苏辰寒见她斯斯文文的样子,想起她刚来的时候吃东西明明是狼吞虎咽的,不由暗暗好笑,看来,果然越在意才会越注重仪容仪表。
他伸手拉住灵七的另一只手,说:“出去看电视吧。”
灵七的手本能地缩了缩,她没有习惯和男人手拉手,但苏辰寒不放,而是转身往出走,她只能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来到了客厅里。
苏辰寒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也不把她的手放开,而是拿起来看了看,说:“指甲长了,我给你修修。”
他拿出指甲刀,小心地为灵七剪指甲。
随着指甲剪咔嚓咔嚓地响,灵七的心也跟着咔咔地跳,只觉得痒酥酥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里漫延。
修完了两只手的指甲,苏辰寒依然不放开,他手指摩挲着灵七的虎口,粗粗的,这是用过枪的特征。
灵七也感到他的指腹比较粗,她的手被他摩挲得痒痒的,她强忍着没有把手抽走,而是看着电视,虽然什么也没有看进去。
“云儿。”苏辰寒忽然叫了她一声。
“嗯?”灵七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转过去。
苏辰寒说:“嫂子明天晚上请我们吃饭。”
“南宫叶玫?”灵七又转过头来。
“对。”
“我不去。”她拒绝说。
“为什么?”
“我和她不熟。”
“慢慢就熟了,”苏辰寒说:“我以前和嫂子也不熟,她挺好的,你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灵七还是坚持:“我不想去。”
“我答应嫂子了。”
“你去吧,我不去。”
苏辰寒知道,灵七和厉战飞的恩怨还没有弄清楚,她心里的结没有解开,所以不想和厉战飞的家人接触。他也不敢把她逼得太紧,说:“那好吧,明天我把晚饭给你做好了,我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