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久儿把纸和笔递给南宫叶玫,她把纸铺在桌子上,按照昨天晚上强记下来的那张图纸上的内容,开始在纸上手绘。
这时有人敲门,厉战飞低声叮嘱:“可能是大卫,不要暴露卧底的情况。”
几个人一起点头,他们都是军人,知道卧底这样机密的事不能泄露。
虽然现在和g国是合作的关系,但毕竟是两个国家。
南宫叶玫说:“我就说是我自己观察到的。”
“对。”
久儿打开门,进来的果然是布莱恩.大卫和他的助手乔治.戴利。
相互寒暄了几句,布莱恩.大卫来到南宫叶玫身边,看着她画的图,说:“这是厉夫人观察到的情况?”
“是。”南宫叶玫一边画一边回答。
布莱恩.大卫惊叹地说:“厉夫人的观察力和记忆力真是惊人!”
南宫叶玫不好意思了,这都是卧底战友的功劳,不过此时她不能提到这位战友,只能含糊地说:“过奖了,大卫先生。”
不一会儿,她画完了,然后按照叶红枣所讲的仔细讲解,最后重点强调:“有五处炸弹,保安一百多个,但是具体数字我就不清楚了。”
布莱恩.大卫听完,说:“厉夫人能观察到这么详细的布局很了不起,‘33围猎’行动一定没问题。”
南宫叶玫汗颜地想,他难道不奇怪,我怎么连炸弹埋在哪里都知道得这么清楚吗?
然后她又想,或许布莱恩.大卫早就怀疑我们有卧底提供帮助,只不过这算是公开的秘密,所以他假装不知道吧。
“我建议,”布莱恩.大卫说:“我们在十月十七日临晨正式实施‘33围猎’行动。”
南宫叶玫不解地问:“为什么要订在十月十七日凌晨?”
布莱恩.大卫回答:“因为爵爷安插在军队里的人计划在十月十八日发动袭击,我们提前一天,正好粉碎他们的阴谋。这几天我们也可以充分准备一下。”
“哦。”南宫叶玫这时候不能说出卧底战友会在十月十六日凌晨打开秘密通道的事,随意地说:“那这几天我再去摸摸底,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厉战飞看她一眼,知道她并不同意十月十七号发动进攻,但她现在可能不便说出来,所以他也没有作声。
“你还要去?”久儿说:“既然已经弄清楚胎教中心里的情况了,就不去了吧。”
站在军人的角度,她知道南宫叶玫不去不行,但站在姐姐的角度,她希望叶玫不要再去冒险。
南宫叶玫摇头:“我不去会引起他们的怀疑,那就会影响到十月十七号的行动。”
布莱恩.大卫听了乔治.戴利的翻译点头:“没错,南宫小姐突然不去的话,他们一定怀疑有问题,如果爵爷提前引爆炸弹,就会伤亡惨重。”“是的,”邹靖羽皱眉说:“明天我们不一定能找到地下停车场的秘密通道,如果叶玫不去胎教中心,引起了爵爷的怀疑,他立刻从秘密通道逃走并引爆炸弹,这栋商场里的
无辜百姓将会死伤无数!”
厉战飞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最后讨论的结果,是南宫叶玫继续到胎教中心上课。
邹靖羽说:“我马上向上级请示,十月十七号凌晨,‘33围猎’总攻开始。”
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的行动方案,定下来后,邹靖羽和布莱恩.大卫出去,分头向上级请示,并安排各自的手下做准备。
厉战飞、久儿和南宫叶玫还呆在房间里。
南宫叶玫对厉战飞说:“总攻时间不能订在十月十七日,因为战友跟我约定,她在十月十六日凌晨两点二十分打开秘密通道,我们这样没办法通知她。”
厉战飞说:“等表哥回来了跟他说。”
南宫叶玫明白,现在到处都是黑客,打电话并不安全,所以还是等邹靖羽回来,面对面说比较好。
久儿说:“叶玫,你快跟我们说说,你这一天一夜是怎么过来的?”
南宫叶玫讲了情况,自然也提到那个保洁员就是给她送情报的战友。
厉战飞疑惑地问:“你是说,卧底的战友是女的?”
“对啊,”南宫叶玫说:“我之前也以为,能够在爵爷身边潜伏十多年的战友应该是男的,但没想到她是女的,而且只是一个保洁员。”
厉战飞问:“她有多大年纪?”
“三十多岁的样子,长相比较普通。”南宫叶玫想起很重要的一点:“里面一共四个女人,只有她一个是z国人。”
久儿好奇:“她怎么知道你是自己人,还敢把这么重要的情报给你?”
“她开始问了我很多问题。对了,我觉得好奇怪,她第一个问题就问我认不认识祁玉成。”
久儿诧异了:“叔叔的名字她怎么会知道?”
南宫叶玫说:“她知道我爸爸的名字,我倒不觉得奇怪,因为她卧底数十年,应该是很老的老兵了,或许以前就是我爸爸手下的兵吧。”
久儿点头:“这倒有可能。她还问了你什么?”
“她还问我是不是叫南宫叶玫。”
“我的天!”久儿更震惊:“这位战友卧底数十年,我们都没有见过她,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她怎么知道你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南宫叶玫摇头说:“我当时也很吃惊,问她是谁……”
厉战飞紧张地看着她,他听出这个保洁员应该是叶红枣,那叶红枣会把她的名字告诉南宫叶玫吗?
如果南宫叶玫知道叶红枣的名字,她不应该如此平静吧。
果然,南宫叶玫平静地说完:“她说,我不认识她。她也没有说名字。”
“然后呢?”久儿追问。“然后她又追问我认不认识祁玉成,”南宫叶玫接着说:“我看她很着急,忽然想到表哥说有个战友在那边卧底的事,觉得她可能就是那位战友想跟我接头,就冒险说我是南
宫叶玫,也认识祁玉成,她又问祁玉成是不是我爸爸。”久儿说:“她既然知道你和叔叔的名字,就应该知道你们是父女,这倒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