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俊秀是黑翼家族的大少爷,路扬觉得他这时候来黑翼堂肯定是帮苏缓的。
影子狼队几个人都是便衣,路扬和他们不熟悉——苏辰寒和何凤歌到骨科医院看厉战飞的时候,路扬已经回部队了,没有和这两兄弟见上面。
他也不认识两个演员,平时训练没时间看电视剧,休假的时候忙着走亲访友,也没看。
所以这时候看见两架飞机先后降落,路扬以为苏辰寒几个也是东方俊秀带来的人,更不敢掉以轻心。
东方俊秀见苏辰寒走近,主动打招呼:“苏先生怎么来这里了?”苏辰寒原本只知道东方俊秀是云歌市骨科医院的院长,还很感谢他治好了厉战飞的伤,这会儿突然听见黑翼堂的人叫大少爷,他的警惕性骤然提高,不冷不热地说:“我来
找我妻子。”
“你妻子?在哪里?”东方俊秀不解地问。他在骨科医院也见过迟安宁,不过那时候迟安宁还在坐月子,怕感冒了,全身裹得厚厚的,又是帽子,又是围巾,只有眼睛露在外面,东方俊秀没有注意到她的脸,也没
看出她和迟小童长得像。
苏辰寒一边从他面前走过去,一边冷淡地说:“我正在找。”
苏缓的手下看见东方俊秀到了,自觉把枪放下,站成两排欢迎他。
苏辰寒几个人穿过两排人墙直接走到中间,看见路扬五个人穿的虽然是便服,却从气势上感觉到有厉战飞的风范,于是开口问:“厉队呢?”
路扬听他说的z国话,又问的是厉战飞,马上答道:“他救人去了。”
“他一个人?”苏辰寒皱眉问。
路扬说:“他和苏缓一起,带着两个女人。”
“那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路扬回答:“苏缓的这几个人里面有爵爷安插的内奸,现在我们无法确定是谁,只有等厉队回来再放他们。”
“爵爷的内奸?”苏辰寒的目光从那八个人脸上一一扫过,冷冷地问:“是谁?自己站出来!”
岑海扑哧笑出声来:“你以为内奸是傻子?他自己敢站出来,我立马给他磕几个响头!”
何凤歌和冷花都想笑,拼命憋住。
何凤歌在心里摇头:寒猪啊寒猪,不是我看不起你,就凭你这毛毛躁躁的样子,不是做头儿的料,跟老大和峰哥相比,你真的差太远了!
从后面走过来的东方俊秀也暗暗摇头,几个临时凑和起来的退伍兵,确实不能和正规部队相比,别说厉战飞,就是路扬也不会闹这么低级的笑话。
“不站出来?”苏辰寒的视线再次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说:“那就不用客气了。”
一群人都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怎么个不客气。
他将手一挥,霸气地说:“把他们的枪全部卸了,关起来!”“哈哈哈哈!”他身后的岑海忍不住大笑起来,说:“你开什么玩笑,你没看见他们只有几个人?人家没有卸他们的枪就不错了,他们哪有本事卸人家的枪!况且这是人家的
地盘,他们有权利关人吗?”
岑海这番话引来了苏缓手下的哄堂大笑:“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黑衣女保镖南倩鄙视地说:“我还以为你们来了一些多厉害的帮手,没想到是个傻……呃……”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两眼一花,一个身影突然到了面前,紧接着,一个冷冰冰的东西顶在了她的额头上。
她定睛一看,正是刚刚被她嘲笑的那个男人!
她懵了,这男人明明距离她有十步开外,怎么眨眼间枪就顶在了她的额头上?
看见苏辰寒那一脸的杀气,她顿时瞳孔放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岑海也是一惊,脱口而出:“卧槽!你居然这么厉害?!”
他现在才知道,之前因为邹轻羽的事,苏辰寒和他在河边打架,他们打了个不相上下,不是他厉害,而是苏辰寒让着他的。
如果凭实力打的话,他必定会被他这位哥哥揍成猪头。
当然,他不知道,苏辰寒那时候并没有让他,只是因为被他下了药,跟迟安宁缠斗了一夜,精力和体力消耗太大,连走路都困难,休息了一天才勉强跟他打了个平手。
苏辰寒是苏家长子,苏远山的长孙,从生下地,他就是苏远山的重点培养对象。
从他会走路开始,苏远山就命苏千里对苏辰寒进行军事训练,在他八岁离开苏家之前,他的功夫已经非比寻常,几个成年人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离开苏家后,他只是不想见父母,并不排斥爷爷奶奶,所以他爷爷依然安排人对他进行训练。
从小练到大,入伍后又进入特种部队被厉战飞特训,退伍后他一个人独居,无所事事的时候,更是每天坚持锻炼,所以他的功夫非比寻常,远在岑海之上。
只是他一向低调,从来不在人前展示,所以除了厉战飞,没人知道他的功夫有多强。
连何凤歌和路扬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们现在才明白,苏辰寒故意说一些表现得很傻气的话让苏缓的人小瞧他和嘲笑他,以便有借口把他们关起来。
其他的人也被吓傻了,一个便衣男子有如此快的动作,如此高的身手,他们惊恐万分。
于是苏缓手下所有的枪一起指向苏辰寒,纷纷吼道:“放下枪!”“放下枪!”
东方俊秀也吃了一惊,顿时对苏辰寒刮目相看,他心里清楚,苏辰寒必定不是普普通通的退伍兵!
南倩也回过神来,冷笑着看着苏辰寒说:“你功夫再好又怎么样?这里是黑翼堂,你没有权利关我们黑翼家族的人,你敢动我一根头发,你们的人全都走不出去!”
路扬和何凤歌都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在开玩笑。
他们几个就算功夫再高,可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加起来才十个人,一旦开打,对方成千上万条枪,子弹不长眼睛,他们不仅脱不了身,要保命都很困难。“他没有权利关你们,”东方俊秀走过来,慢条斯理地说:“那我有没有这个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