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扬看见何凤歌不停看他,问:“这位大哥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何凤歌说:“我看见你有些面熟,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我对你的名字很熟悉,”路扬皱眉一边思索一边说:“但我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
两个人都想不起来,苏辰寒岔开话题说:“你们后面慢慢想,现在我们先商量一下怎么找老大他们。”
东方俊秀看着路扬说:“路扬兄弟先谈一下厉战飞和苏缓当时离开是什么情况。”
“好。”路扬详细讲了情况,又说:“厉队的对讲机里传来两声巨大的爆炸声后,那边没了声息,苏缓的手机也关机了。”
“两声爆炸?”苏辰寒顿时急了,问:“你在对讲机里面有没有听到他们飞到了哪里?”
路扬回答:“之前玛丽.琼让苏缓一直往北飞,后来我听见苏缓在电话里说到了公海,有很多岛屿,那些岛上都有椰子树。”东方俊秀拿出手机,从g国的地图上查看,说:“从这里往北飞,到公海不算太远,但是,这一片公海上的岛屿非常多,光是岛屿群就有上百个,大大小小的岛屿上
千万,很多岛都没有名字。”
苏辰寒皱眉说:“这么多的岛屿,如果没有岛上的人发射信号引导,我们很难找到他们的具体位置。”
“没错,”东方俊秀说:“如果他们在岛上给我们发信号,我们可以找到他们,就怕……”
他停下来不说了。
大家都知道他的潜台词,就怕厉战飞几个人已经被炸死了,那就没有办法发射信号,也找不到他们了。
想到这样的后果,大家都很焦虑,说不出话来。
路扬在墙上捶了一拳,说:“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等。不去海上找找,万一他们发信号,我们也不知道!”
“没错,”苏辰寒说:“我们去公海找找吧。”
东方俊秀说:“那就先去找找,我让厨房准备了吃的,带到飞机上吃。”
大家向他表示感谢。
他又说:“为了出海方便,你们都换我们黑翼家族的飞机。”
苏辰寒和路扬明白,这是g国,用z国的飞机的确很不方便,万一被拦下来会耽误不少时间,都同意了。
他们带着食物登机,这时何凤歌突然指着路扬说:“我想起来了,前年,在加油站,我们见过!”
路扬也想起来,前年他奉死神的命令,以“猎鹰”的代号到云歌市城东加油站取一样东西,送东西来的人就是叫何凤歌。
不过当时他赶时间,接过袋子就匆匆离开了,过了这么久,把这事都忘记了,所以看见何凤歌只觉得面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点头说:“对,有这事,时间太久,我都忘记了,不过你的名字我还记得。”
何凤歌说:“我是奉老大之命送东西给你的。”
这一聊两个人觉得亲热了不少,又重新握了握手,然后各自乘飞机出发。
一边吃东西一边到了那片公海,大家看着如密集恐惧症一样的岛屿,都觉得头很大。
没有参照物,怎么知道厉战飞在哪座岛上?
他们只能分工,各自沿着一条路线飞过去寻找,希望能发现哪座岛上有特殊标记。
但在这一大片岛屿上来来往往飞了无数遍,一连找了三天,他们一无所获!
大家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们怀疑厉战飞几个人已经遇难了,那两声爆炸的巨响,或许就是爵爷提前埋下的炸弹!
但这种怀疑谁也不敢说出来,因为都不愿意相信他们真的牺牲了!
苏辰寒的心里最痛苦,他此生最看重的两个人,他的兄长和女人,现在都失去了联系,他回去怎么向南宫叶玫嫂子交代,怎么向女儿交代?
东方俊秀对路扬说:“这样找很困难,我建议你们向军方反应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路扬和苏辰寒每天都在向死神汇报,可这种情况,死神也没有办法啊!
厉战飞他们失联的地方在g国北面的公海上,z国在g国南面,z国军方要过去找的话,不管是飞机还是军舰,都必须从g国的领空和领海经过。
几千万个岛屿,派小队人去找根本无济于事,至少得派数百架飞机和数百艘军舰。
可这么大规模的飞机和军舰借道g国的领海领空,g国政府绝对不会答应。
所以只能向g国军方求助,这又涉及到两国交涉,比如g国答应帮忙的话,需要多少经费?
事情的起因是g国的黑帮绑架了z国的人质,按理说寻找的经费应该由g国负责,但人家未必会负责,z国要想尽快找到人,就只能自己吃亏,多出一些经费。
两国的交涉可不是两个人之间谈事情,不是短时间谈得下来的。
就算g国答应帮忙找,但那是公海,虽然不属于某一个国家,却有国际法管着,不是随便哪个国家都可以派几百架飞机和几百艘军舰去乱闯。
所以还得向联合国组织申请,然后联合国还得开大会表决,所有国家都来投票,投票数过半才算通过,不过半就白忙!
这一系列大动作不是死神能决定的,而且就算联合国大会最终投票通过了,g国可以派兵到公海寻找失踪人员,最快也已经过去三五个月了。
那时候还能找到什么?
所以死神此刻也十分焦虑,却没有办法,只能把情况向上面汇报,希望能最快寻求到最好的解决办法。
*
云歌市。
厉战飞一行几天都没有消息,南宫叶玫焦虑得茶饭不思,她忍不住给死神打电话。
死神很快接了,和蔼地问:“叶玫,有事?”
“爸爸,”南宫叶玫说:“我想问一下,战飞他们已经走几天了,救回迟小童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有些提心吊胆,因为在部队来说,这属于秘密任务,除了执行任务的人,其他的人是不能过问的。
她现在打电话问父亲就是明知故犯,很怕父亲批评她。但是不问她又放心不下,她已经忍了几天了,实在忍不住了才问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