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雷点头:“妈妈拿去吧。”
南宫叶玫从雷雷手腕上取下表戴在自己手腕上,这表带可以收短也可以加长,很方便。
然后她把两把玩具枪递给雷雷,说:“明天六一儿童节,这是妈妈给你和弟弟买的礼物,明天早上你给弟弟。”
“谢谢妈妈!”雷雷接过玩具枪,乖巧地说。
南宫叶玫低头亲了亲雷雷的额头,又亲了亲呼呼大睡的传传的额头。
雷雷的两眼睁得大大的,看着她低声问:“妈妈,您要去执行任务吗?”
南宫叶玫点头:“是。”
“哦,妈妈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弟弟和妹妹。”
南宫叶玫差点哭出来,这个四岁多的孩子太老成了。
她摸摸雷雷的头,低声说:“爸爸妈妈很快就回来。”
雷雷一脸坚定地点点头,抬手,向她行了个军礼。
孩子是躺着行的军礼。
南宫叶玫起身,站直,很庄重地向雷雷行了个军礼,转身大步走了。
雷雷的眼睛一直看着妈妈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门外。
南宫叶玫到了军部驻地,接待的人问她除了直升机和服装,还有没有什么需要。
她说:“我要一套贴身的潜水衣,另外我想理个发,理成光头。”
接待的人很意外,问:“为什么要理成光头?”
她说:“如果我掉进了水里,长头发不容易干。”
她要去的地方是公海的岛上,随时都有掉进水里的可能,她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接待的人深感佩服,不再说什么,马上让一个会理发的战士过来,帮她理成了光头。
她穿上军装,戴上军帽,照了一张标准像。
然后她又把军装脱下来,把潜水衣穿在里面,外面穿着便服,驾驶着直升机出发了。
*
无名岛上。
下午两点过,莱特医生的专机就降落了。
“少主!请!”莱特恭敬地引导着五十九步下飞机。
对叶红枣,他们就没有那么客气了,几个人粗鲁地抓着她的两只胳膊,推搡着往前走。
她愤怒地吼:“我是你们爵爷指名要的人,你们不对我客气点,我一旦死了,你们爵爷的计划就全部失败了,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那群杀手被她这话唬得一愣一愣的。
从叶红枣在老山凹镇被抓来g国后,这么长时间,如果玛丽.琼要杀她有无数次机会,就算老板要保她也保不住,但玛丽.琼一直没有杀她。
以叶红枣的聪明,她便料到,这个女人留着她的命一定另有所用,最大的可能就是为了引诱祁玉成前来。
她怀疑她的儿子也在这岛上,如果不是五十九和老板,那就是另一个人。
也许她的儿子也被他们整过容,整得面目全非不像祁玉成了。
但她相信,只要她来了,祁玉成来了,玛丽.琼以为掌控了他们一家三口的性命,就会说出真相,她就能知道,到底谁才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并不担心祁玉成来到这里会出什么事,因为祁玉成现在是高级军官,他如果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这个岛已经处于军方控制之下,也意味着他们一家三口可以团圆了
。
所以在祁玉成没有到之前,玛丽.琼是不会让她死去的,她也因此有这个底气斥责这群粗鲁的杀手。
五十九倒不奇怪,对她的聪明,他早就领教过了。
他说:“你们把她押下去好生看管,她说得很对,她是爵爷花很大代价才带回来的,千万不要让她死了,不然你们全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是!”
几个杀手小心地把叶红枣带了下去,将她关在一个地下室里。
这个地下室只有上方一个极小的窗洞能见到一点点光,其他什么也没有。
她在狭窄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心里很焦虑。
她虽然来到了岛上,却没有见到深秋蝴蝶,也没办法给军方发岛上的信号。
她为深秋蝴蝶担心不已,五十九回来了,深秋蝴蝶的身份彻底曝光了,现在他是已经被抓起来了,还是爵爷在布置晚上抓他?
她非常想给深秋蝴蝶传递消息,可找谁传递?
五十九对她友善,却未必对深秋蝴蝶友善,他们算是死对头。
再说,就算五十九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伤害深秋蝴蝶,玛丽.琼也不会放过他。
只是现在她自身难保,再担心也没有办法。
莱特带着五十九来到四合院,他谦卑地说:“少主,您等等,我请看守向爵爷通报一声。”
五十九点了一下头。
莱特跑到大门口,跟门卫说明来意后,就和五十九进去了。
到了玛丽.琼的门外,玛丽.琼的贴身保镖已经站在门外,说:“莱特医生,爵爷有请。”
莱特喜出望外,又谦卑地向五十九弯腰行礼说:“少主,我先进去见爵爷。”
五十九又点了一下头。
莱特急急忙忙进去,看见玛丽.琼坐在椅子上,一手捧着茶杯,一手捏着茶杯盖,正在低头品茶。他大着胆子偷瞄了一眼,只见玛丽.琼穿的是一件半透明蕾丝短袖衫,他的目光落在她抬起来的白晰的胳膊上,又滑到她性感的锁骨上,只觉得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漂
亮有韵味的女人,一时间恨不能上前……
玛丽.琼的头突然抬了起来,他吓得一激灵,急忙低头,九十度弯腰行礼,恭恭敬敬地说:“爵爷,莱特奉您的命令,把少主和那个叫叶红枣的女人都带回来了。”
玛丽.琼放下茶杯说:“叫小兔崽子进来!”
“是!”莱特赶紧转身到门口,低声说:“少主,爵爷叫您进来。”
五十九跨进来向玛丽.琼行礼:“见过爵爷!”
玛丽.琼看了他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说:“你这五年在岛上犯过哪些错误?受过什么惩罚?”
五十九明白,玛丽.琼对他还不是百分之百信任,这个问题就是在拷问他,如果他的回答和实情有一点对不上,玛丽.琼就会认为他是假少主,那他就有麻烦了。他事无巨细回答了这五年他犯的错和受的惩罚,生怕漏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