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想起,前不久他收到叶红枣的情报,说深秋蝴蝶跟冒牌货互换了身份,深秋蝴蝶去了岛上。
所以按理说来,这个人应该是深秋蝴蝶。
不过死神很谨慎,因为后来特潜队员没有和叶红枣联系上,他不确定她和那个冒牌货会不会也来到了岛上。
如果他们也来了,那他真的没有办法区分眼前的年轻人是谁,不知道他是敌还是友。
他看着五十九问:“请问这位是谁?”
玛丽.琼说:“他是我的养子,也是黑暗圣手的少主。”
死神问:“为什么他长得像我?”
玛丽.琼说:“当然是因为他整过容,我把他整成了像你的样子。”
“为什么要把他整成我的样子?”
“因为之前他太丑了,丑得被他的父母遗弃了,我把他捡回来,看着他的丑脸觉得反胃,就为他整了容。”
“我问的是,”死神加重语气:“为什么要把他整成我的样子?”“这是为了戴维夫人好,”玛丽.琼轻描淡写地说:“我知道戴维夫人很恨你,把他整容成你的样子是为了让戴维夫人可以适当的发泄,每当夫人思念她的孙子的时候,就
把他叫过去暴打一顿!”
“哈哈!没错,玛丽最了解我!”戴维.雅莉得意地说:“她把这个丑八怪兔崽子带回来,整容成你的样子,就是为了让我发泄。
“你害死了我的孙子,后来又害死了我儿子,只剩下了我这个孤老婆子,我恨不得剥你的皮,吃你的肉!
“这么多年来,每当我想我那没来得及出生的孙子,就把兔崽子叫过来打一顿。
“你知道他身上有多少伤吗?
“我已经记不清把他的胳膊打折了多少回,把他的腿打断了多少回,把他的身上抽烂了多少回!
“反正他小的时候,没有一天不挨打,没有一天身上的皮肤是好的……”
南宫叶玫听得心里打哆嗦。
她看着五十九,眼里有着深深的同情,她觉得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深秋蝴蝶,被玛丽.琼和戴维.雅莉这样对待都很可怜。祁玉成的眼里也满是同情,看五十九一眼说:“一个人的长相是天生的,长得丑不是他的错,他也不愿意长得不合群,这孩子本身已经很不幸了,你们还这样对他,还
有人性吗?”
“人性算什么东西?”戴维.雅莉骂道:“如果你有人性,就不该杀害我儿子!你自己就是个杀人凶手,有什么理由来跟我讲人性?”
死神懒得跟她争论黑川之死的问题,说:“我说我想见我的儿子,你把一个整容整得像我的人带出来是什么意思?”
戴维.雅莉说:“你们两个人心里都有疑问,祁玉成想知道你的儿子在哪里,兔崽子想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那你们就来一场比赛,谁赢了,我就告诉谁答案!”
死神问:“怎么比?”
“你们向对方开三枪,活着的就可以得到答案,死了的当然也可以知道答案,只不过没太大必要了。”
“爸爸!”南宫叶玫急了,喊道:“这是她的诡计,您不要答应!”
“哦,我忘了,还有一个附加条件,”戴维.雅莉指着南宫叶玫说:“你们比下来,不管输赢,我都放你的女儿和这几个兵走!”
死神看着五十九说:“他就是我的儿子吧?”
南宫叶玫的心里又是一个哆嗦,如果这是她的亲生哥哥,那他受了多少折磨啊!
玛丽.琼看向五十九问:“你相信他是你父亲吗?”
五十九摇头:“他不可能是我父亲。”
“对啊,如果他是你的父亲,这么多年怎么对你不闻不问?”
“那我父母到底是谁?”
“我说了,你们比赛,你赢了,我就把你的身世告诉你!”
五十九看向祁玉成,说:“我不知道你和我父母有没有关系,但我要知道我父母是谁,只能和你比了。”
“孩子,”死神说:“我用枪的时间比你的年龄还长,三十年没有失过手,所有射击都是十环,你确定要跟我比吗?”
五十九无所谓地说:“从小到大,我一直被各种折磨各种侮辱,每一天都活得生不如死,我很多次都想一死了之,但我不甘心。
“我想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里面,让我成为他们发泄的对象,一直在被殴打中渡过。
“所以我活着的唯一愿望,就是想知道我父母是谁,如果输了,我就再也不用想我的父母是谁了!”
南宫叶玫听着这话很心酸,可是她还是不想让父亲有事。“好了,”戴维.雅莉说:“那就准备开始吧,我先说好规则,双方距离三百米,三枪后,活着的人,我告诉答案。如果你们两个都没有死,就说明没有输赢,要么你们继
续比,要么你们放弃寻找答案,祁玉成这辈子永远找不到你儿子。兔崽子也永远找不到你父母。就这样,可以开始了吗?”
这样的比赛很残酷,说白了,只有胜负,没有平局,因为必须死一个,戴维.雅莉才肯说出答案。
*
叶红枣被玛丽.琼的人带到写有“爵爷”两个字的房间,她表面上是想要给祁玉成一个好印象,所以接受玛丽.琼的安排,来这里梳妆打扮。
其实她是麻痹玛丽.琼的,想借打扮的机会给祁玉成报信。
听见直升机的声音,她就猜到祁玉成到了,想跑出来,门口两个杀手守着,说没有爵爷的命令,她不能出去。
她回到窗边,想打开窗户跳出去,却发现这窗户根本打不开,是被钉死了的。
叶红枣只得透过窗户往下看,看见祁玉成的飞机在低空飞行,然后降落下来,他大步下了飞机。
她看见他依然如二十多年前一样英俊挺拔,只是面容比那时候成熟了很多,不由百感交集。
这时两个粗壮的女人进来,把她拉到桌子边坐下,强行给她化妆。她虽然聪明却没有功夫,被两个女人摁在椅子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