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成握着她的手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一家人总算相认了,以后我们一定要团团圆圆在一起。”
叶红枣哽咽着点头,问:“女儿是不是长大以后才找到你的?”“是,”祁玉成简单讲述:“我哥的女儿久儿出嫁,正好嫁给厉战飞的表哥,叶玫那个时候和厉战飞生的双胞胎都两岁了,他们没有举行过婚礼,所以当时他们两对新人一起举行婚礼。我陪我哥去参加久儿的婚礼,我哥把他的那半块玉佩送给久儿的时候,被叶玫看见了。事后她拿出她的玉佩和久儿的对比,两个玉佩合成了一个整圆
,我们才相认。”
叶红枣听得泪水流得更急:“可怜的女儿,她一定一直在找我们。”
“是,幸运的是她终于找到我了,现在我们一家人都团圆了。”
叶红枣难过得一边哭一边骂黑川母子。
骂了一会儿,她有点累了,停了下来。
祁玉成说:“你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煮碗面条。”
“嗯。”
祁玉成进厨房去了,叶红枣坐在沙发上,想着儿子受的苦,女儿受的苦,还有照片上被她连累死亡的嫂子,泪水无法控制地往下流,哭得泣不成声。
祁玉成在厨房听见了,他没有出来安慰她,这时候,让她大哭一场也好,以免她一直沉浸在痛苦的哀伤里。
但听着叶红枣的哭声,他的心很痛,忍不住也泪水涟涟起来。祁玉成是真正的硬汉,他戎马生涯三十多年,只流血不流泪,此刻心爱的女人所受的苦,儿子和女儿所受的苦,都如电影一般在眼前闪眼,他的心软成了一团水,
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
过了很久,客厅里没有哭声了,祁玉成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他洗了个脸,这才动手下面条。
他把面条煮好端出来,看见叶红枣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满脸都是泪痕。
他放下面条,没有叫醒她,只是拿了一床棉被出来,轻轻搭在她的身上。
叶红枣动了动,嘴里嘟囔了几个字:“儿子……女儿……玉成……”
祁玉成心疼地看着她,知道在叶红枣的心里,他们三个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割舍的牵挂,失忆那么多年,她的记忆一恢复,就千方百计要把他们找回来。
他叹了口气,暗下决心,这辈子,他再也不会负她!
叶红枣睡了十多个小时才醒,这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因为休假,祁玉成一直守着她,他还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守着一个睡着了的人。他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这么多年以来,他没有休过探亲假,每次执行一个大任务后,他会放几天假让队员们休息,他却不怎么休息,一觉睡醒了,就去训练场训练
了。
有这样自律的上级,队员们自然也不敢偷懒,所以雷霆战神队才被他打造成了一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精英。
这是他从十多岁入伍以来,第一次这么清闲地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就呆呆地看着叶红枣熟睡的容颜。
晚上他趴在旁边桌子上睡了一觉,醒来后又看着叶红枣,直到她睁开眼睛。
叶红枣看见他直盯盯地看着自己,慌忙抹抹嘴巴问:“我流口水了吗?”
“没有,”祁玉成笑起来,摇摇头说:“你睡得很文雅。”
“那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祁玉成默然片刻,说:“这么多年了,我还没有好好看看你。”
叶红枣的脸忽然红了,说:“老都老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你比我年轻,如果你都老了,我岂不是更老?”
叶红枣觉得跟祁玉成这样说话有点不自在,岔开话题问:“儿子醒了么?”
“醒了。”
“两个都醒了?”
“阿光还没有,不过医生说他已经没事了,只要他想醒来,随时都可以醒来。”
叶红枣皱眉:“这傻小子还不想醒来?”
祁玉成说:“他千辛万苦想找到亲生父母,却发现他的不幸都是他父母造成的,这对他的打击太大,我们只能慢慢来。”
叶红枣叹了口气说:“也只能这样了,我们先去医院吧。”
两个人出来,祁玉成先带叶红枣吃了点东西,才往医院走。
到了医院,只见深秋蝴蝶的病房里热热闹闹的,厉战飞、南宫叶玫、东方俊秀、沙海燕都在病房里聊天。
几个人虽然聊得热闹,但并没有谈南宫叶玫和深秋蝴蝶是兄妹的问题,因为大家都觉得这事他们说不清楚,还是等叶红枣来了再说。
这会儿大家只是聊着这次在岛上的战斗情况。
深秋蝴蝶得知五十九的亲生父亲居然是g国副总统乔治,却被玛丽.琼当成黑川的儿子折磨了那么多年,大为同情。
他又得知苏缓的亲生母亲被关在地牢里二十多年,喟叹不已地说:“上一辈的恩怨延续到下一辈身上,这对五十九来说是最大的不幸。”
厉战飞说:“这不仅仅是父辈的恩怨问题,而是黑川和戴维.雅莉的野心造成了很多人的不幸。”
“没错。”深秋蝴蝶点头。祁玉成和叶红枣走进来,和大家打过招呼后,叶红枣特意看向南宫叶玫说:“叶玫,我不知道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没有照顾过你一天,也没有早点和你相认,对不
起。”
“妈!”南宫叶玫热泪盈眶地抱住她说:“这辈子能和您相见,就是我最幸福的事!”
“我也是,我女儿比我还高,我很开心!”叶红枣哽咽起来。
祁玉成安抚母女俩一会儿,她们平静了下来。
叶红枣问东方俊秀:“东方医生,老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东方俊秀回答:“很好,你们有什么事可以说,有我在,他不会有事。”
“谢谢东方医生。”
叶红枣看着深秋蝴蝶,大家都看着她,心知她要和深秋蝴蝶相认了。
但在这之前,她必须讲明白为什么这个儿子从小不在她身边,受尽了磨难。深秋蝴蝶看见叶红枣直盯盯地看着他,他笑着说:“怎么了,豆尖儿?为什么这么严肃地看着我?恭喜你们母女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