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儿说:“越是这样,男兵们越会小看我们,那就是我们反败为胜的时候。”
南宫叶玫一下又鼓起了勇气,笑道:“队长真会做工作,我每次垂头丧气的时候,你一句话就能让我斗志昂扬。”
“能激起你的斗志就好,”久儿说:“现在大家都饿着肚子了,他们很可能要对我们发起袭击,我们必须想办法应对。”
“是,还不能犯规,再犯一次,我们就得直接出局,那可就丢人了。”
“没错。”
这时喇叭里又传来祁玉成的声音:“幻影队爆粗口,犯规一次,扣两分,总计扣六分!”
“幻影队是岑海在爆粗口吧?”南宫叶玫兴奋地想:“刚才动粗的一定也是他。”
南宫叶玫还不知道,岑海的确在爆粗口,但他已经阵亡了。
岑海抢了神话特战队的粮食和装备,把炸药包背在自己身上,女兵来借火的时候,他正在煮饭的地方转悠,问饭好了没有。
听见女兵借打火机,他毒舌女兵:“女人就该好好在家呆着,早点结婚生子传宗接代,跟男人争什么?现在连水都喝不上,这军演你们还怎么进行?趁早退出吧。”
不料这女兵比他还毒舌,反唇相讥:“哪里来的娘娘腔?比女人还娘的渣渣,也配称男人?”
这自然是南宫叶玫教的,就是要让她激怒对方。
还有一点,女兵看见这里有两袋粮食,马上明白她们的粮食不是传奇特战队抢的,而是幻影队抢的,她心里非常愤怒,所以岑海一毒舌她,她就豪不留情地反击。
岑海毒舌别人的时候,从来不会体谅人家的心情,现在被女兵毒舌了,顿时怒了。
他冲过来推女兵:“你说谁娘娘腔?你说谁不是男人,滚!我们有打火机也不借给你!滚滚滚!”
他连推几下,女兵趁势摔倒在地上哭起来:“我要报告首长,你打人!”
就是这场闹剧,让幻影被扣四分,神话也再扣掉两分。
几个士兵见岑海把姑娘推哭了,劝的劝,拉的拉,让姑娘快起来。
女兵坐在地上哭得悲痛欲绝:“他不给我道歉,我不起来!我要报告首长!呜呜!你们幻影太欺负人了!”
士兵们赶紧劝说岑海:“你快给她道歉,不然她报告首长,队长会挨训。”
岑海想着他哥是副队长,如果他惹了事,害苏辰寒被训的话,苏辰寒又会不理他了。
他这人也算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是怕苏辰寒不理他,只好向女兵道歉:“好了,好了,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可你也说了我,我们扯平了。”
女兵呜呜哭着说:“怎么扯得平?你还推我了!”
士兵忙叫岑海:“你把她推倒在地上的,快拉她起来。”
岑海只好走过来拉她:“好了,我拉你起来,这下扯平了吧?”
女兵拉住他的手用力一拽,她站了起来,岑海却差点被她拽个踉跄。
他连退几步才站稳,正好退到大米口袋面前,女兵往前一扑抱住他,一把扯了他背上炸药包的引线。
看着浓烟冒起来,岑海大爆粗口,可惜阵亡的人爆粗口也没用,因为是死人。
所以现在被祁玉成点名批评爆粗口的其实是南宫叶玫的二哥祁志豪,他自然是因为两袋粮食都被炸了,没吃的了爆粗口。
岑海毒舌女兵的时候,有四个士兵劝架,所以连他一共“死”了五个士兵。
那位神话的女兵虽然知道了粮食和装备是被幻影队偷走的,可她已经“阵亡”,不能向久儿报告,所以久儿她们还蒙在鼓里,把这笔帐算在厉战飞头上。
总指挥所里,苏远山哈哈大笑,指着屏幕说:“这两丫头不错啊,居然能同时炸毁其他三队的粮食,还干掉了一个队长,两个副队长,不错!不错!”
祁玉峰笑道:“她们这是被逼急了。”
“能逼出办法来就好啊,兔子逼急了都要咬人,现在都没有粮食吃了,四个队等于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虽然都没有粮食吃了,但神话队还是落在下风,她们没有子弹。”苏远山点头:“那三队都有子弹,可以射杀她们,她们却没有办法还击,我把刚才的希望调整一下,不盼望她们有三分之一的人到最后了,十分之一吧,有五个人能坚
持到最后,我就给她们庆功。”
祁玉峰说:“如果真刀真枪地干,她们可以用石头、弹弓射杀敌人,但这种演习不能真的伤人。”
“是啊,”苏远山说:“而且演习是以枪膛冒烟作为牺牲的凭证,石块、弹弓就算真的打死了人也不算数。”祁玉峰又说:“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女兵可以把男兵分割包围,缴了枪也算对方阵亡。但女兵现在只有四十个人,是所有队里人数最少的,分割包围男兵的话,兵力
不足。”
苏远山和祁玉峰谈论的时候,祁玉成在旁边没有说话,他的眼睛盯着大屏幕,心里也为女兵担忧。
这支第一次作为独立战队参加军事演习,和男兵同场竞技的女兵最后会是什么样的成绩,他心里也没有数。
祁玉峰看向蓝色旋风队的方位,说:“蓝色旋风的两位指挥官都牺牲了,指挥官的牌子落在了两个小毛头身上,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祁玉峰说:“这就要看叶千辰平时是怎么训练的了。”
苏远山扬扬眉毛问:“玉成,这两个小毛头是什么名字?”
祁玉成在喇叭里喊:“各部把新的指挥员名字报上来!”
很快,电脑前的话务员摘下耳机起身报告:“传奇特战队的代理副队长是何斌。蓝色旋风队代理队长是陆少枫,副队长陈山。”祁玉成一边听一边点出电脑上的资料念道:“何斌,二十三岁,加入传奇特战队三年。陆少枫,十七岁,加入蓝色旋风队三个月。陈山,二十一岁,加入蓝色旋风队一
年。”
苏远山大笑:“难怪叶千辰那一脸生无可恋的死样子,原来他的两个指挥员都是特种部队的新兵蛋子。”其他人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