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抱着白眼狼棒梗,不动声色的退出人群。
这小东西还穿着开裆裤,傻柱看着他小屁股上被掐出来青紫的一块,心里就想笑。
对这么小的孩子下黑手,这心里多少还有些过意不去呢。
随后一想到这白眼狼不但坑骗自己所有的家产,最后更是让自己冻毙于风雪,眼中仅有的那一丝愧疚被冷漠取代。
棒梗不知为何,觉得今天的傻叔笑的真和蔼。
“傻叔,我屁股蛋子真疼,到底是磕到哪里了?”
“我看见了,是地上的一块小石头,幸亏我当时发现的快,把你的肿块给揉散啦,皮没磕坏,不打紧,要不然你拉粑粑都遭罪。
你奶奶也真是的,你这细皮嫩肉的小家伙,怎么就不知道照顾好呢,你瞅瞅这青紫一片,看得我心都疼。”
棒梗点点头,认为傻柱说的有道理,自己就不应该受伤才对。
看到自己受伤,爹妈还有奶奶居然没有一个人来帮自己,还得是傻叔关心自己。
傻柱从兜里掏出来一块糖塞进棒梗嘴里说道。
“棒梗真是小男子汉,这院里也就你知道心疼奶奶,这么点知道帮着奶奶分担忧愁,我果然没看错你。
奖励你一颗糖吃,记住了,不能怨恨奶奶还有妈妈,她们是忙正事才不管你的知道么,回头肯定会为你今天的表现表扬你,夸你是男子汉大丈夫。”
棒梗别看才四五岁,那也是一个小人精。
不然哪来这么精湛的演技,“我知道的傻叔,我奶奶平时就教我,有人欺负我们,就躺地上打滚,这样就没人敢动我们了。”
“说对的,真聪明,从小就看你有前途,傻柱叔就是没人教这些,这些年才吃了很多亏,还得是你们家啊,这教的真好,记住了,咱们到哪都不能吃亏。”
傻柱正给小棒梗灌输良好思想,眼角的余光可是不停的在院里扫视,这聋老太太怎么还不出来?
这时候她不出来刷存在感,不彰显自己的地位,有些不对劲啊,这老太太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踩刘海中一脚,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刚看到老刘的二小子去请这位,应该到了才对。
果然,没一会功夫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悠着从后院出来。
傻柱这才长舒一口,该来的都来了。
刘海中平时可是最烦这聋老太太,后院大事小情,只要这聋老太太插手,那就没有他刘海中什么事。
这对于官迷刘海中来说,简直比杀了他都难受。
他不允许有一个太上皇在自己的头上,尤其还是在后院这一亩三分地。
中院有易忠海自己没辙,前院阎埠贵的地盘,锁个大门收拾下门前卫生都是他的事,自己也不愿意管,这后院聋老太太就真的烦人。
仗着自己当年给红军做过几双鞋的恩情,就一直以功臣自居,再加上他是孤寡老人,腿脚不好,走路都颤巍巍的,岁数又是院里最大的老户,还真就拿她没办法。
刘海中若是还有一点办法都不想麻烦这老太太。
聋老太太作为孤寡老人,平时吃食都是街道管,岁数大了腿脚不好就不怎么愿意做饭。
平时都是易忠海两口子多少帮衬她一点。
刘海中别看跟老太太不对付,举手之劳的事情也能帮她一些,意思是你没事少跟我唱反调,另外就是做给院里的人看,我刘海中也是讲究人。
只要不涉及利益,两人大多数情况下也都相安无事。
至于关系怎么样,那只有他们两家最清楚。
最近刘海中越来越张扬,原因就是厂里有传闻要评选他为厂里的生产标兵。
不论他人品怎么样,手底下的技术还是非常过硬,四十多岁就已经是厂里的七级钳工,这是现在厂里最年轻的七级师父,难怪他有些小人得志。
九十五号四合院,二十来户有一大半都在厂里上班,有些人干了一辈子工人,到退休都不一定能评上五级工人。
刘海中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不然凭他的人品,在家的军阀作风,有什么资格当上四合院的二大爷。
这些天刘海中又有篡位的想法,想把一大爷拉下马。
聋老太太自然就有些担忧,这四合院的话语权要是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那四合院还能有自己的立锥之地么。
今天正好趁着刘海中跟贾张氏发生矛盾的机会,好好敲打一下他才是。
“小丫头片子贾张氏,你给我住手!”
聋老太太用拐棍敲击院里的水槽子喊道。
院里的人见到这位活祖宗来了,全都让开。
聋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刁蛮劲比贾张氏有过之而不及。
就问这院里住了二十年以上的,哪个不是在她的银威之下长大,哪一家没在他手里吃过苦头。
她跟贾张氏唯一不同的就是,当年认识几个红军领导,前两年还曾经多次过来看望过她,街道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位。
这才有了她超然的地位。
贾张氏别人不怕,但是看到这位可真打怵,年轻时候被支配的恐惧再次浮上心头。
“聋老太太,今天这里可不关你的事,我也没得罪你,你这是要替谁出头?”
人老奸马老滑,聋老太太出口就先占大义。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破坏这院里安定团结就关我的事。
咱们院一直和谐安定,靠的就是团结谦让,你也不看看,这院里被你弄的鸡飞狗跳的,公然挑战院里二大爷三大爷的权威,你想干什么?
要是年底的时候评不上先进,没有街道的奖励,谁家少分了一颗糖块,我都去你们家过年去。”
贾张氏哪是省油的灯,“笑话,凭什么找我要。
你也不问问怎么回事,是不是阎埠贵这个挨千刀的,看到我儿媳能挣钱就想着翘掉她的工作,你也不问问阎埠贵安的是什么心,他儿子还把我推倒在地,我能轻易放过他么。
还有这个刘海中,怂恿几个儿子一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他儿子那么大的人了,居然还打我孙子,我就要他命。
你是老绝户,当然不知道孙子挨打是什么滋味……”
说到这贾张氏猛然住口,聋老太太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这简直是她的逆鳞,不能碰。
不过此时住口也晚了,聋老太太气的浑身直哆嗦。
“贾张氏,你这小丫头片子,年轻就不是好东西,如今更拿这话戳我心窝子是不是,说我绝户,我打死你这小鬼孙子。”
说完他举着拐杖就追着贾张氏猛打。
贾张氏抱头鼠窜,他不敢还手,聋老太太现在七十多岁,走路似乎一阵风都能吹倒,像个棺材瓤子一样。
谁知道哪一口气上不来就归西,自己可不想给她养老送终。
傻柱看着这聋老太太,别看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却知道她再活十几年那是一点问题没有。
眼珠子一转对棒梗说,“别人都不敢伸手啊,棒梗你还不去拉着点聋老太太,帮你奶奶渡过难关,没看着拐杖像雨点一样落你奶奶身上啊,简直要命啊。”
棒梗人小火气大,傻柱三言两语就让他急眼。
他也是咬人的狗不叫,不声不响的就跑去抱聋老太太的小腿。
看棒梗迈着小短腿来到聋老太太身后,急忙喊道,“我说老太太啊,您可留心着点,脚下还一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