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你好!”
“爸,别再拿着为我好的借口了,如果真的是为了我好,那我恳求你放弃你心底所谓的恩怨,接受二少,因为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跟他分手,这个孩子你喜欢也罢,不喜欢也罢,他都是你的外孙,我也会把他生下来!”
“你——”沈坤状似被气得不轻,心胸一阵剧烈起伏,眼皮外翻,好像快要昏过去那般,捂着心脏。
就在他即将晕倒的那一瞬,项靳祁扶着他的手臂:“小心点岳父,摔倒了我老婆会心疼的。”
沈坤闻言更加气愤了,指着项靳祁道:“要我接受他,做梦!小浅,你不听爸爸的话,是会吃亏的!”
“我记忆中的爸爸,会抱着我给我唱童谣,在我睡不着的时候会温柔地给我讲故事,不是像你现在这样逼我打掉我的孩子,和我老公分手,爸爸,你还是我的爸爸么?”
沈坤顿时无言以对,视线也变得越来越复杂。
那个孩子,真的要不得。
她说不定会死的……
“岳父,我老婆情绪不太好,我们就先走了!”项靳祁拥着沈予浅,冷冷地对沈坤落下一句,然后也不再去餐厅,掉头就走了。
车子扬长而去,很快消失在沈坤的视野中。
沈坤攥紧了拳,目露凶光。
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一定生不下来的!
——
坐在车中,沈予浅的情绪依旧没有恢复。
再加上孕妇的情绪更不稳。
沈予浅越想心里越烦闷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她的心脏那般,靠在项靳祁的怀里,她喃喃地问:“明明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爸爸还非要我们分手?我们在一起,真的碍了很多人的眼么?”
凌晚斓是这样,沈坤也是这样。
项靳祁大掌扣着沈予浅,指腹在她发间穿梭,声音低沉性感:“扪心自问,十年不见,沈坤还是你心目中的那个爸爸么?或许,他只是你的执念,支撑你这么多年来的信念,早就已经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么?”沈予浅好不甘心:“当年,他为了我和姐姐跌落护城河,从那以后,我把他当成信仰,这么多年过去,好像却变成了一个笑话。”
“再亲近的人,多年不见,感情也会淡漠。”项靳祁柔声安抚着,不知不觉的,听着他的话,沈予浅靠在他的肩头缓缓地入了眠。
……
许艾瑜被项晋尧逼婚。
他给了她织了一张网,带着她去拜访了许家父母,得到父母的认可之后,再以肚子里孩子为借口,逼她真正的嫁给他,甚至要举办盛大的婚礼。
许艾瑜心乱如麻,他们说好了一开始就是扮演一下假夫妻,让项家老夫人不催项晋尧结婚生孩子的。
可怎么忽然摇身一变就成了真结婚了?
“你不是我孩子的爸爸,你这样当便宜爸爸,真的甘心么?”许艾瑜毫无自信地问着项晋尧。
项晋尧笑得很复杂:“这一胎孩子的父亲不是我,总有一胎会是的,除非你想毁约,让我告你蓄意伤人,然后坐牢,就连孩子也只能在监狱里出生。”
许艾瑜气得一枕头丢到他脸上,气鼓鼓地走了,去找沈予浅。
路边看到有卖好吃的锅盔,小嘴动了动,然后买了三个。
到了南庭龙都。
沈予浅下午有午睡的习惯,从梦中醒来,这一觉睡得很轻松。
项靳祁在书房办公。
许艾瑜将锅盔递给她,然后开始向她控诉项晋尧。
说着说着,沈予浅握着水杯的手忽而颤抖,浑身蓦然传来一阵刺痛,那痛感甚至一下强烈过一下,脸色疼得煞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最终……
哐当。
杯子应声落地,沈予浅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