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来找我?
我看了这个名字以后,觉得自己想多了,人家起一个WIFI名字关我什么事?我门已经反锁了,这里又没有窗台,我小心什么?
除非鬼进来,我也带了一瓶童子尿啊,大不了一家伙泼上去就行了,什么鬼都得烟消云散。
不过想虽说这么想,但是我心里面还是有点担心,毕竟陌生的地方……好吧,我从床上起来,重新的检查一遍锁,确定反锁,而且也学网上的教的,在锁把手上放一个杯子,人进来,玻璃杯就会摔在地上,我睡着了也可以惊醒。
做好这异一切之后,我干脆不玩手机了,躺在床上调整好呼吸,闭上眼睛睡了过去,辗转反侧了好久,我才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了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很颠簸,这种颠簸感好像人坐在行驶在乡村小路的车上一样,我睁开眼睛,迷茫的四处扫视了几眼,自己居然又回到了刚才来的出租车上面,而后视镜上,正映衬这刚才司机大哥的脸。
他在对我微笑。
我心中疑惑,我怎么又回到车上了,于是我问他,他只是保持着笑容不说话,我再问了一遍,他还是这种表情。
我以为他没听到,于是我手扶着司机大哥椅子想凑近一点,但发现这椅子抓着很软……不,很涩,有种捏纸的感觉,我心中奇怪,这车怎么是纸做的?
下意识的微微用力了一掰,“嘶”的一声,我居然将椅子的一个角掰了下来,我愣住了,将这个角放在自己的眼前看,发现真的是一张做成弓形的白纸,而且这种白纸我很熟悉,赫然是我店里面卖给死人用的扎纸人,扎纸车用的材料……
难道?
我对着司机大哥大喊,怎么回事,我怎么坐了一个纸车?
他还是微笑的不理我,我屏住呼吸再次凑近一些,却颤抖的发现这后视镜哪是什么镜子啊?就是贴了一张照片而已,车里的视线太暗,完全混淆视听了,我凑这么近才发现。
而且哪有什么司机大哥,而坐在驾驶座前面的人,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
她偏过头来,脸很煞白,并对我微笑,“天哥……”
“张菲儿……”
我看到这张脸之后吓了一跳,用手指着她,“你不是出事了吗?怎么……”
“哈哈,我是鬼呀,鬼说的话你也信啊??”
张菲儿煞白的脸一变,苍白无血的嘴唇似乎被牙齿顶住了,微微的往上翘,竟然是缓缓的露出两颗锋利的尖牙出来,……
……
“啊!!”
“咚,咚,咚!”
我猛然惊醒,不知道是被敲门声给吓醒的,还是被梦中张菲儿的笑给吓醒的,反正我浑身黏糊糊的,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眼睛盯着房间的门,刚才有人敲门了?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没想到敲门的声音再次的响了起来,咚,咚,咚的,让我心中一紧。
“谁啊?”
我赶紧穿上衣服,壮着胆子大喊了一句,并将背包里面装着童子尿的矿泉水瓶子拿了出来。
门外没有传来声音,但是敲门的声音还是再次传过来,我眉头一皱,缓缓的靠近房门,趴在门边再次问了一句,“谁啊?大半夜的,别打扰我睡觉。”
“送米的。”
外面传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很陌生,并不是旅馆老板娘的。
“送米?送什么米?”我心中糊涂了,大半夜的送什么米啊?
“不要不要。”
我对着门喊,似乎外面的女人感觉我语气很重,所以我听到了脚步声,她走了。
松了口气,我重新的回到了床上坐着,按理说我刚才看了老板娘的面相,她这家旅馆会提供那些服务,难道刚才那女人说“送米的”是新的暗号??
有些哭笑不得的摇头,我一看时间,正好凌晨两点了,天展大概六七点钟到,这还有四个小时呢,不睡肯定顶不住,我准备直接睡到天展过来,可我刚睡先没多久,我就又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心中有些火大了,直接走到了房门前直说,“烦不烦?大半夜的,我不需要任何东西。”
“送菜的。”
外面又响起了那个女人的声音,我趴在门朝大喊,“有完没完?刚才送米,现在送菜?神经病吧?再说一遍,我不需要任何东西!”
门外面又传来了脚步的声音,刚才这个女人又走了。
这服务的暗号可真是千奇百怪的,我忍不住嘀咕,不过我刚想走回床上,我鼻子闻了闻,似乎有点米香的味道,不会刚才那个女人真的是送米送饭的吧?
心中奇怪之下,让我忍不住将门锁上玻璃杯拿了下来,扭动门锁打开门一看,外面没人,但门口却是摆着两个碗。
一个是堆成小山的米饭,一个是菜,不知道炒的是什么,黑乎乎的,好像卤肉一样,香倒是挺香的。
我蹲下来,用手捏了一点米饭,感觉这米很生,应该是半生米,这怎么吃?
这不能吃,而且筷子都没有,送过来干嘛?
无奈的重新关上门,还是反锁,将玻璃杯放在锁把手上,刚躺下了没多久,我脑海中越来越感觉不对,心有点慌,于是我掏出手机给天展打了过去。
也是响了很久,天展迷迷糊糊的声音才传了出来,他坐车想必也睡着了,“小天你这大晚上的打电话干嘛?我天亮就到了。”
我下意识的看向了门外,压低了声音对天展说道,“天展你先别睡了,刚才有个女人过来敲门,说送米的,我没开门,她就走了,过了一会她又敲门说送菜的,我也没开门,她也走了,然后我打开门,发现门口真的放了两个碗,一个装饭,一个装菜。”
“什么?”
天展听了这话精神一振,“你看到那女人没有?”
“没有。”我摇头。
“你再去看看,那装饭和装菜的碗是什么样子的?”天展声音很急,催促着我。
我点头,重新的打开门,蹲下来一看,这碗就是普通的瓷碗,没什么特别的,我对着手机也是这样说了。
“怎么可能呢?你看清楚一点。”天展声音急切。
被他这么一说,我下意识的将其中一个碗给端了起来,让我奇怪的,很轻。
“很轻。”
“呼……”天展呼了口气,然后问道,“你住的几楼?”
“三楼啊,我也听你的了,没有住二楼而每层最后这房间。”
天展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样,你先将这两个碗拿进来,将里面的饭和菜都倒掉,然后将碗按照原来的位置原封不动的反扣在地上。”
“嗯。”
我点头,听天展的话将两个碗给拿了进去,依次的将里面的饭和菜都倒进了厕所里,然后将碗反过来扣在地上。
“行了没有?”天展问我。
“行了。”
“关上门,继续睡。”
我关上门,躺在了床上,电话里面的再次传了天展的声音,“等会那个女人还会过来,她会说收碗的,你还是不用理她,继续睡你的就行了。”
“为什么?”我一愣。
电话里面天展嘀咕了一句,似乎在说我是笨蛋……“我问你,一般什么时候有人会给人送饭呢?”
“肚子饿的时候。”我说道。
“去你大爷……听清楚了,古时候死刑犯被砍头的前一个晚上,会有一顿丰盛的晚饭,也是一碗米,一碗菜,这叫送行饭,好塞住死刑犯的嘴,让他死后下地府别在阎王爷面前乱说话,现在懂了不?”
我吓了一跳,“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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