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娜娜脸都青了。
“施雨轩,你疯了吧?!”
她却只是笑着,加重了油门。
“啊!”
厉娜娜一路尖叫,一路大骂施雨轩疯子。
挑起秀眉,她不咸不淡,却透着不可抗拒的强势,“这就疯了?待会见到我教训那个女人,岂不是要吓着你?”
随性地撩开微卷的长发,骨子里的野性难驯,在这一刻挥洒地淋漓极致。
厉娜娜语咽,“我哥真的会做那种事吗?”
施雨轩蹙了蹙眉,只一瞬就收好了情绪。
她攥紧拳头,狂野不羁地笑着,一字一句,“不会。”
两侧的行道树在余光之处不停地后退。
这个女人,很危险。
几乎是潜意识地,厉娜娜噤若寒蝉。
快要抵达酒店的时候,厉娜娜劝施雨轩走后门,毕竟申城只手滔天的男人“出轨”,整栋酒店肯定已经被记者堵地水泄不通,要是施雨轩抵达酒店,免不了被缠上一通乱问。
谁知,她斜睨了厉娜娜一眼,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道:“怕什么?”
三个字,使得厉娜娜心下一颤。
一次又一次完美的降档,曼妙绝伦的引擎轰鸣声骤停。
“吱!”
冷光熠熠的法拉利,挥洒着淋漓尽致的兀傲,气势凛凛地停在了酒店门口。
女人迈开笔直匀称的双腿,下车。
摘下墨镜,狂野不羁地甩了甩飘逸的长发。
那一抹红唇,衬得她野性难驯。
她是那么美,美地惊心动魄,美地刺眼扎人,美地不敢靠近。
听到动静,顿时,引起了一阵哗然。
围在大厅的记者,尖叫着汹涌而来。
“厉太太,今早御尊股价大跌......”
“厉太太,厉少带女人入住酒店了,您是来捉歼的吗?”
“听说厉少和您结婚,只是为了稳固权势,是这样的吗?”
“之前厉少的绯闻情人是乔小姐,昨晚那个女人是谁?”
“昨晚厉少喝了很多酒,是和您吵架了吗?”
“您认识他亲昵地揉着的那个女人吗......”
“厉太太,您会怎么做?”
“离婚吗?”
“厉太太......”
“厉太太......”
一个又一个记者拦在她面前,一个又一个犀利的问题,夹杂着戏谑讥讽鄙夷的眼神。
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她,没有一个人在乎她的感受。
他们全都在看热闹,看笑话。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钉子一样,一锤一锤钉在她心上。
早上看到那则新闻的时候,她的心是那么痛。
就好像被人抽走了肋骨,跌入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却还有一丝气息在苟延残喘。
她的心被人撕裂了。
鲜血淋漓,可她不能表现出来。
对谁都不能。
颤抖着发软的腿,厉娜娜跌跌撞撞地从法拉利副驾驶座上下来,她头晕目眩地替施雨轩推开那些口水泡沫乱喷的记者,“你们都离我嫂子远点!”
那些记者怎么会死心。
她终于说话了。
“不想丢了饭碗,都给我滚!”
施雨轩的声音不高,却低沉有力,冷地骇人,威慑到了每一个人。
她的目光,可怕地就像是地狱鲜红的彼岸花,残忍的,暴戾的,有着令人无处遁形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