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我是预言家你们怎么不信我呢!”巧思不满地嗔道,潘婼看着靳云止笑道:“东郡王,牵着人鼻子走的感觉如何?”
靳云止笑道:“潘将军过奖。”
刃影:“爷,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这一轮我不信你了!”
顾流卿看着程涟涟:“所以其实这个游戏需要有狼跳出来当预言家扰乱视线才更容易赢。”
第二轮,靳云止、巧思、潘婼拿了平民,顾流卿、黄彦勋、刃影拿狼,程涟涟预言家,何姨猎人,小皮丘女巫。
首夜狼人杀了何姨,预言家验了靳云止,女巫没用药。何姨放弃带人,顾流卿跳了预言家,但大部分人都信了程涟涟,顾流卿被投票出局。
第二把狼人杀了程涟涟,小皮丘用药救下并亮明女巫身份,程涟涟验了刃影,刃影被票出局。
第三把狼人杀了程涟涟,小皮丘撒毒黄彦勋,好人获胜。
“游戏规则我清楚了,青澜,你也来玩一把,我来当主持吧。”程涟涟说着便与程青澜交换了位子。
第三轮,程青澜、黄彦勋、刃影拿狼,小皮丘、何姨、巧思平民,靳云止预言家,顾流卿猎人,潘婼女巫。
巧思被杀,潘婼放弃用药,靳云止验了程青澜。
程青澜,黄彦勋,刃影,靳云止,潘婼竞选县令。
刃影:“我这一轮有点身份,所以想上来带个队,如果大家分不清两个预言家可以投给我。”
潘婼放弃发言。
黄彦勋:“我是预言家,我昨晚验的何姨,她是个好人,奉劝狼人别跟我对跳预言家,你跳不过我的。”
靳云止:“我才是预言家,昨夜验的程青澜,验她的原因是众所周知的,就是她但凡是个好人也不会相信我,但我验了她如果是好人还是想努力挽回她的信任,结果她是好人。我想说黄彦勋作为一个狼人,给没竞选的人发好人卡无非就是想多拉一票,我给一个竞选的人的好人卡肯定比他力度大,大家都是聪明人,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
程青澜:“……什么叫我就算是好人也不会信你啊~但我确实想信黄彦勋,你说了一大堆废话才报出验我的结果,感觉像在思考到底要给我一个什么身份。”
实际上从靳云止报出程青澜是好人后,三个狼人便认定他又是个非预言家炸身份的,现在看来真正的预言家没有跳出来,所以狼人有了很大赢面。
但没有竞选的三个平民却被靳云止最后一句话说动了,将票全给了他。
一轮发言后,黄彦勋被票出局。
第二轮小皮丘被票出局,靳云止被杀,潘婼救下他。轮到靳云止发言时,他却说:“昨晚验了刃影是个狼,今天大家把他投出去,我还想说的是其实第一晚验了程青澜她是个狼人,我只是想让她活到最后一轮。事到如今,今晚你就体面自刀吧。”
他这段话一说完,在场众人安静了两秒,纷纷发出一阵爆笑。
“王爷!你也太侮辱人了!”黄彦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程青澜拍桌道:“你真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吗!”
靳云止耸耸肩:“今晚之前,闻所未闻。”
最终,程青澜体面自刀。
三轮游戏玩下来已是深夜,程涟涟先回了府里,程青澜和巧思将众人送到门后便进了屋,顾流卿走到靳云止身边笑道:“王爷,最后那一局您既然骗了何不骗到底呢?如今可是赢了游戏,输了美人心呐!”
靳云止淡然一笑:“你不了解她,她是宁愿输得精光,也不愿赢得狼狈的人,我若是特意护了她赢她才要生气呢。再说,我答应过不骗她了。”
他最后一句说得小声,顾流卿侧耳问:“什么?”
“无事,顾公子早点回去吧,我们也要走了。”
程青澜送走了众人,抱着巧思泄力地喊道:“累死了!这种局不要来第二次了!”
巧思抱着她,却在她耳后轻唤了一声:“王爷~”
“什么王爷?不许再喊他了!”
“不是。”巧思拍了拍程青澜的背:“王爷又回来了。”
程青澜闻言赶紧转过身去,果然看到靳云止从暗巷中走了过来。
“小姐,那我先进去收拾一下。”
“不用。”程青澜拉住巧思的手:“别走。”
有巧思在场,他总不能再说出什么咄咄逼人的话。
眼看靳云止渐渐走到了身边,程青澜为难地扯出一个应付的笑:“夜深了,王爷怎么还没回去?”
靳云止看着她柔声道:“只是想起忘了问你,今晚开心吗?”
程青澜看着他,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耸耸肩道:“开心啊!王爷怎么会这么问?”
靳云止轻笑道:“没什么,只是知道你最近心情一定不好,你若是不开心,我今日来便失去意义了。”
程青澜咬着嘴唇想了想,冷声道:“王爷,既然已经知道没可能,再对别人晓以温柔也是一种不负责任。”
“没可能一直都是你说的,我从来没说过。”
程青澜埋着头只觉得当下情绪异常复杂,既有些开心,更多的却是无措,最后只能丢下一句:“我要回去了。”
“好,巧思,照顾好你家小姐。”
“哦,是!”
回了洛水居后,程青澜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觉。
今日靳云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来参加宴席,言语动作都如此明显,完全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对自己有意了!他怎么会那么大胆?现在自己因为涿州雪灾的事正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他又是皇帝怀疑的人,这样不是让自己更难了么?
他对自己到底是真的割舍不下到失去理智,还是又在利用她达成什么目的而自己却不知道?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程青澜,去中心化!他哪里是会为了爱情失去理智的人?不能掉进同一个陷阱两次啊!”
——
“王爷,您今日对二小姐会不会太明显了一点?”
靳云止说今日月色晴朗不想坐马车,便和刃影一道往王府走去。
“不明显一点,怎么能让别人看出来呢?”
“可是如今二小姐不待见您,就算让其他人看出来,最终岂不是让您难堪吗?”
“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只能这样才能让皇帝打消杀她的念头。”
“我不明白。”
靳云止瞄了刃影一眼,笑道:“你只看到我对她献殷勤,却没看到潘婼过来对我示好的时候。”
“潘将军,这关她什么事?”
“不关她的事,但她很重要。其他人的目光都在程青澜身上,包括你,只看得到我对程青澜示好,但今晚有一个人的目光比起程青澜,是要先落到潘婼身上的。”
刃影回想起今晚的一幕幕,呼到:“郡主!”
“没错。王蕈与潘婼交好,又在我们的关系之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然比别人看得多些。我跟青澜说要求陛下赐婚只不过是个托辞,如果是我去提,那多疑的陛下反倒要深思熟虑。我让王蕈发现我跟青澜说了很久的话,拉了她的手,吃饭要挨着她。她心里护着潘婼,加上向来不喜欢我,自然不会希望潘婼对我抱有什么奢望。”
“所以爷认为郡主会怎么做?”
靳云止嘴角勾起一丝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她知道潘婼的脾性,与她说理是说不通的,要想打消潘婼对我的念头只有一个办法,让皇上为我和青澜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