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天刚刚蒙蒙亮,青一焦急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莫璟渊猛的睁开双眼,随即就先看了怀里的人。
昨夜虽然情难自禁,但她到底还小,他也只能克制,两人相拥而眠,感觉也很好。
“青一的声音啊?有事找你?”莫可可揉着眼睛醒来,抬头就见他正看着自己。
“你继续睡。”莫璟渊一怔,随即安抚到,自己转身下床。
“这么早,定是有急事!”莫可可坐起身才发现天色还真是尚早。
“嗯,我先去看看。”莫璟渊扯过外衣就出了内室。
“主子昨夜六皇子妃遇刺小产,这会儿怕是不行了!”青一看着自家主子走了出来,赶紧上前,一边侍候更衣,一边快速汇报到,贤音等人见状,赶紧行过礼进了内室。
“他倒是不怕被怀疑!”莫璟渊闻言松了手,任由青一为自己打理,他看着外面的天色,冷声说到。
“您是说二皇子?”青一疑惑的问到。
“他想要六皇子仇视我,必得有个相当的事件。”莫璟渊沉声说到。
“可是咱们并不知道六皇子妃身怀有孕啊!”青一喟叹,而且就算知道他们也从来没有做过此等孽事。
“所以这出戏如何唱,等着看吧!”莫璟渊亦是摇头叹息,将来他家小姑娘若是身怀有孕,他决计不会让她出事。
“主子想不变应万变?”青一有些担心。
“嗯,你先下去吧!”莫璟渊应了声,又折回内室。
“你真不打算做些防范?”正在整理衣饰的莫可可看见他回来,开口问到。
“昨天她是否有提及自己怀孕一事?”莫璟渊问到。
“没有。”莫可可摇头,“她话很少,其他人忙着套我的话,所以并没有说到此类话题。”
“那就好。”莫璟渊点头,“既然起了,就早些用膳,让她们收拾了今日就回王府。”
“好。”莫可可应声。
“我先回去洗漱,去膳堂等我。”莫璟渊这才笑了笑,他家小姑娘乖的时候真是特别乖!
“哎,哥哥,等下。”莫可可忽然坏笑起来,让贤音她们先下去,然后凑到莫璟渊面前。
“哥哥还记得昨晚上醉酒后的事情么?”
“不记得。”看着她调皮的样子,莫璟渊果断的回到神色亦是很坦然。
“我记得啊!”莫可可得意一笑,“哥哥昨晚醉了之后可乖了!”
“……我记得某人求饶来着!”莫璟渊脸色微僵,随即挑眉戏谑。
“哼!”莫可可小脸儿一红,娇嗔的瞪他一眼,“你昨天是喝了多少,喝太多伤身的。”
“六皇兄一个劲儿的要喝,无法不陪。”见她如此关切,莫璟渊也是笑了。
“他会不会是故意的?”莫可可神色一正,随即又摇摇头,“他看起来倒不像那种人。”
“知人知面难知心。”听他夸别的男人,莫璟渊淡淡的说了句便转身走了。
莫可可愣了愣,也是哭笑不得,脚步一转,进了洗浴间。
“她若是在六皇子府被袭,跟咱们也扯不上关系吧?”回去的路上,卫瑾瑜叹息着说到,“两条人命呢!”
“这种孽迟早要还的。”莫可可点点头,“不过她怀有身孕除了六皇子,不知还有谁知道?”
“太医?”卫瑾瑜想了想,犹疑的说到。
“姐姐,我猜二皇子肯定知道,他若知道,那二皇子妃……”莫可可思索着低声说到。
“可昨天……”卫瑾瑜听着她这未尽之语,就更加心里不舒服了。
“她也是女人,也为人母的,况且昨天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除了总是想套你的话。”
“郡主、夫人,奴婢有句话不知……”坐在车门边的贤音忽然低声开口。
“说就是了。”莫可可一怔,看了眼身边的卫瑾瑜,冲贤音点了下头,示意她直说。
“昨天的蟹黄、梨羹、还有鱼肉,六皇子妃都有吃,而且期间二皇子妃还让奴婢给她倒了一杯果酒,不过最后果酒六皇子妃却是没有喝的。”贤音有些担忧的说到。
“蟹黄最是寒凉!”卫瑾瑜倒吸一口气,“太医难道没有跟她说过?”
“蟹黄是二皇子妃夹给她的,说做的特别好吃。”贤音越说声音越低。
“六皇子妃若是知道而不吱声,那她可是有问题,若是不知那太医就有问题了。”莫可可语气微沉,到底是谁有问题?
“你猜是二皇子有问题?”听着马车里隐约的谈话声,风涧看了眼身边马背上的人,低声问到。
“除他没有别人。”莫璟渊目不斜视,淡声回到。
“这么肯定?”风涧愣了愣,“你家皇帝老头儿会管这事儿么?”
“不知道。”莫璟渊摇头,“这得看他们都想要个什么局面。”
“切!”风涧翻了白眼,“用你家丫头的话说,那六皇子妃就是个炮灰,都如此惨了,还要被利用。”
“做炮灰的也不止她一个人。”莫璟渊眸色冷沉,六皇兄本来好好的一个人,这下怕是也要被毁了。
午时,六皇子府里传出噩耗,六皇子妃去了,六皇子悲痛欲绝!
“到底还是没有保住么?”正在用膳的莫可可放下筷子,有些哽咽的叹息。
虽然皇族争斗残酷血腥,但到底她还是见得少,如此确切的体会一次她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有的人命真的是一文不值么?
“这便是大家族,尤其是皇族的悲哀。”卫瑾瑜握住她的手,心里也很是难过,孩子是上天赐予的宝贝,却被人如此残忍的剥夺了来到这世间的权利,哎!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们不必这么难受!”风涧叹口气,纵然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但这种事真是太常见了!
“接下来咱们还是打起精神来,有的人估计要行动了。”
“师兄说的对,这件事我能想到的就是二皇子要彻底断了六皇子对我的那一点好感,还要挑起他的仇恨,所以接下来他必会有动作。”莫璟渊沉声说到,让自家小姑娘这般难过,他定会加倍回报的!
“怎么无缘无故的就会被刺杀?”宫里皇帝得知消息,先是震怒不已,但却很快平复下来,疑惑的问到。
“好端端的,她是得罪了什么谁?而且怀有身孕老六怎么没有言语一声,也没有做好保护?”
“这……老奴也不知啊!”解临苦着脸说到,“刚刚老奴查问过太医,那吴太医说是他给按时号脉的,还说不足三月六皇子不让泄露啊!”
“是么?”皇帝闻言,神色很是异样的问了一句,只是再没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