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月息。
无问念浅坐在床上,“她怎么会在这?”
鱼兮月说:“是太子殿下让人送来的。”
鱼儿接道:“我们销金窟从来不勉强姑娘,即便被卖了进来,也会给她们一次选择的机会。”
鱼华接着说:“大部分姑娘都选择了自由,但最后还是不得不对现实低头。”
凤浅眼睛闪了闪,楚吾刚才说把她赐给刘统领的。
几人等着月息醒来。
……
刚才的屋子里现下只有烈行君一人,一人自斟自饮。
“君公子是不是有些寂寞啊,我来陪你。”进来的是鱼璇。
鱼璇试图走出风情万种的姿态,结果有些失败,扭得腰疼。
“君公子,鱼初陪您喝酒。”聪明的鱼初大步走到了烈行君的旁边。
鱼璇揉着腰,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月隐蹲在门口,偷听中,这时候进去打扰行君哥,是不对滴。
……
月息缓缓睁开了眼,看到眼前的几人,感觉一阵绝望。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几位,你们让我去死就好了。”
凤浅只要想起赵嫂子,就对这姑娘讨厌的不行,怕一开口就是脏话,只好闭着嘴。
无问念浅说:“别乱攀咬,你被卖去哪跟我们可没有关系。”
月息冷笑,“我刚得罪了你们,就被太子买到青楼,你说跟你们没关系就跟你们没关系了?当我傻呢?”
无问念浅说:“你不是皇后的人吗?皇后怎么没救你?”
月息一脸讽刺,“人家再怎么闹也是母子,怎么会在意我一个外人。”
凤浅问道:“你是太子的贴身侍女,为什么要做贱自己,和个有妇之夫勾搭到一起?”
月息愣了一下,原来她们在意的是这件事,“是太子派我去的。”
无问念浅凝灵,脸有些发白,她没说谎。
“兮月姑娘。”门外站着一姑娘。
鱼兮月回头,“何事?”
姑娘说:“赵东家求见,他说他要赎回月息姑娘。”
月息愣了一下,立马说道:“不要,我愿意留在销金窟,我不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那个粗鄙不堪的男人,跟他过一辈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鱼兮月对她说:“好,我答应你的要求。”走出的时候对门口的姑娘说:“把她丢出去吧,在我销金窟自杀,实在晦气。”
姑娘弯腰应声,然后走了过来,直接把月息从床上拖了下来。
“不要啊,我没地方可以去了,你们收留我吧。”
鱼兮月回头,“我就不明白了,刚才寻死的是你,现在要留下的也是你,你是不是有病?”
月息挣脱,扑了过去,抱着鱼兮月的腿,“兮月姑娘,是我错了。”
鱼兮月面无表情,“我要的可不是一句你错了。”
月息愣了,只好坦白,“我以为我自尽,刘统领定会不忍,会将我带回去,兮月姑娘给条活路吧。”
来传话的姑娘忍不住说道:“赵东家带来了全部身家,你何苦等一个心里没有你的人呢?”
月息苦笑着,“我只是想试一次,赌那个男人的一点恻隐之心,或许他还不知道呢,或许等等就会来了。”
“退一万步说,即便他不来又怎样?得不到想要的,我也不会委曲求全。”
鱼兮月笑了,分外妩媚,“我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