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蛇跟在她身旁，“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无问念浅说：“不然呢？弄死？”
灰蛇说：“留着也是祸害。”
无问念浅说：“她也就放放狠话，你看她还做什么了吗？”
灰蛇想了一下，“她殴打凤浅了。”
无问念浅说：“凤浅一根头发都没少。”
灰蛇说：“总觉得这么轻易把她放走心里堵得慌。”
无问念浅说：“掌门放过他们，我们就给他们一条生路。”
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城，灰蛇尾巴一扫，顺便把城门关上了，倒吸了口凉气，肉疼，“凤浅，你给我修复好了吗？”
凤浅瞥了她一眼，“修复好了，但还需要时间恢复，夙衡比想象中的要强大。”
灰蛇沉默了，默默向前挪着。
少见啊，小灰还有这么深沉的时候，凤浅大步跟上，“你咋啦？会好的，有我呢。”
灰蛇说：“我不是担心我的尾巴，我只是替夙衡可惜。”
勿离说：“修仙修的是灵力、是身体，更重要的是心。”
灰蛇说：“心？念浅，你说我的心是人心还是妖心？”
无问念浅说：“不都是肉做的吗？一样会疼。”
灰蛇说：“你说的对，都是肉做的，都可以烤了吃，好饿啊。”
无问念浅：“……”
凤浅说：“回家吃饭吧。”
所有人表示同意。
城主店铺大部分都开着，问过之后得知，大部分是沈家的店铺，辰家和昴家的铺子也收拾着。
路过沐神阁的铺子，大门紧闭着。
……
回了无问客栈，在门口正碰上背上柴回来的姜苍冥。
对视，无言。
客栈中气氛沉闷。
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无问念浅先找话题，“夙灵，我看你们沈家的铺子都开了？”
夙灵说：“对啊，我娘他们去看铺子了，我外祖说如今情况特殊，半卖半送。”
这时夙空和夙勿回来了。
无问念浅问：“先生，勿姐姐，你们去哪了？”
夙空说：“去了趟城主府。”
灰蛇说：“夙傲城主是你们家亲戚吧？”
夙勿问：“这么明显吗？”
灰蛇说：“你们流着相似的血脉。”
夙空说：“小灰师妹的鼻子真好使，我是夙傲的叔叔。”
夙勿说：“我是他姑姑。”
灰蛇说：“哇哦，夙家一门，夙华裳最老。”
“有没有意思？小蛇妖，你……就你年轻是吧？”
灰蛇说：“月隐比我年轻。”
夙华裳走了进来，“叔公这次来打算让国主退位，但我爹不愿意做国主，说他只想守着浮世城。”
无问念浅问：“先生，你的权利那么大呢？”
夙空说：“能者多劳而已。”
无问念浅说：“那你怎么不去做国主？”
夙空说：“我随时可能飞升，哪有空做国主。”
灰蛇对夙华裳说：“我们先生有正事，做不了你们国主，你还是劝劝你爹吧。”
夙华裳握了握拳头，想揍她，“做我们青龙国主就不是正事了？怎么一个个的都当做烫手山芋，身为夙家子孙，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灰蛇说：“你有责任心，你去接手啊，你皮厚不怕烫，以你的灵阶你的资质，估计一百年也不可能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