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帝点了点头,“退下吧。”压根就没想管,这种事还是当事人自己出气比较舒坦。
白战谢恩,然后带着娘、祖母、问馨慢慢走出了大殿。将军府被砸了,他们是占理的,就因为云姨娘的几句话,只能灰溜溜走了,他眼中闪过寒光,姨娘果然上不了台面。
此刻的他脑子有些乱,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么蠢?这些年,因为祖母的娘家,给了他们将军府好多便利。
信帝看着又一次恢复平静的大殿,放声大笑,“勿念……真是,太像你娘了,一样的那么不顾后果,受不得一点委屈。”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仓芜姐姐,我好想你……
又有人来禀报,说是楚王、镇国公、齐国公、柳丞相、仓家家主带着不肖子孙前来请罪。
信帝说:“让他们进来吧。”请罪?来这么整齐,摆明了是来给勿念和勿离求情的。
稀稀拉拉进来了一群人,信国的最高层齐聚一堂。
楚王说:“陛下,我家信盛砸了将军府,请陛下责罚。”
镇国公说:“我说楚小七,你这就不对了,将军府明明是我家月夏砸的。”
齐国公说:“陛下,是我家姜融砸的,他们只是帮我家姜融。”
柳丞相说:“陛下,他们都是武将,他们的孩子不爱用脑子,这事是我孙子出的主意。”
收到了一堆怒视,说谁蠢呢?
仓炎说:“陛下,他们是帮我家勿念,这事是为了我家勿念,砸将军府四个字,出自勿念之口。”
一排孩子,鼻青脸肿地站着他们后面。
信帝笑了笑,“几位,这伤画的不像啊。”
楚王说:“陛下英明。”
镇国公说:“我就说了,陛下肯定能看出来。”
柳丞相说:“我们又不是给陛下看的,是给外面的人看。”
信帝说:“这事不怪你们,是我家信年干的。”
闻言,众人哄堂大笑,是的,五皇子也去了。
信帝问:“初暖那丫头呢?就差她了?”
仓神瑞说:“回陛下,郡主最爱漂亮,这事我们就没带她。”
“仓神瑞,你在说我坏话吗?”
众人回头,脸肿的跟包子一样的温初暖,“陛下,我来晚了,这事是我干的,你看我脸都肿了,我知错了,报应来得真快。”
信帝都快笑岔气了,“初暖丫头,你这是怎么弄的?比他们画的像多了。”
温初暖得意道:“是一种毒,对身体无害,只会肿三天。”
信帝说:“你这丫头一向最爱漂亮,是什么让你下决心把自己弄成了这样子?”
温初暖说:“这样子怎么了?胖又没有错,我觉得这世道对胖子恶意太大了。”
信帝点头,“你说的对。”一个小丫头都知道用这种方法替勿念喊冤,白家的人怎么就忍心羞辱勿念。
“拜见陛下。”
紧随其后的是长公主和驸马。
长公主上前,狠狠地给了温初暖一巴掌,然后呼喊道:“陛下,我家初暖被有心人诱导,做了丢人现眼的事,请陛下饶初暖一命,要打要罚怎么样都行。”
温初暖捂着脸,整个人好像被世界抛弃了一般,仓神瑞上前一步,把她拉到了身后,五个少年挡在她面前。
经常被打,已经习惯了,可是站在他们身后,却温暖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