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都回来了,叫什么阿姨,叫妈……”
“啊?可是我们……”
“前妻也可以叫妈的啊,哎呀,我认定你这个人了,不论儿媳妇还是女儿,你就叫我妈。”吴茵就特后悔听她的话没在干涉钱欣乐和左云。
左云看着这两个人聊天,实在觉得无聊,他只好去院子里走动走动,假装欣赏欣赏花。
“浅浅,有个事情,我一直都想跟你说,今天我希望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吴茵知道这会揭开陈浅浅的伤疤,可是如果不说,这误会永远都在那。
“嗯,妈,你说吧。”
“关于你的那个孩子。左云其实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他也不是个狠到连自己孩子都杀害的人。”
“妈,你别为他辩解了,那个孩子我说了就停留在那个时间吧,别提了。”陈浅浅还是落泪了。
“你听我说完。你还记得我们去B超的那天吗?左云陪你进去的?”
陈浅浅点头。
“其实B超大夫告诉了左云,那个孩子某些脏器是外露的,他活不下来,希望你尽快手术。左云后来跟我说,他不知道要怎么跟你开口,他知道你爱那个孩子,他也同样深爱那个孩子,那是你们之间唯一的纽带,失去了就等于彻底分开了你们两个。可是医生说越拖对你身体越不好。”吴茵停顿,“谁也没有想过,钱欣乐会那么狠毒。左云当时是被曾经蒙蔽了双眼,他知道对你的不信任会让你厌恶他,反正都是厌恶不如就恨一些。但是他后来对我说他后悔用这样的方式与那个孩子告别。因为你没有打麻药,那让他疼到骨子里。”
陈浅浅怔怔的看着吴茵,她说的是真的?她似乎没有什么骗她的必要。而左云里里外外的表现,还有几次他曾经提到那个孩子,说要解释,她都没听……难道?
看着窗外的男人,此刻正在揪着一朵花细腻的欣赏。他为什么用这样的方式?他为什么让她恨她?
“左云很爱你。浅浅,你要原谅他发现的太晚了。”吴茵继续说:“你走以后左云和钱欣乐总是吵架,后来他竟然知道钱欣乐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一怒之下把他们一家赶出了D市。从那天起他就开始找你,整个D市他都找遍了,还开车去附近的城市找你,我劝他派人去找。他不要,他说万一你在某个角落,他刚好看到你,他要狠狠拥抱你,对你说出他心里的十万个对不起。这两年你也看出来了,他瘦了很多。我听上官说,他除了工作就是喝酒,每晚都是醉醺醺的入睡。我去过一次,听到他喊起你的名字,我想这大概不是偶然。浅浅,原谅他吧,妈也看得出来,你心里还有他。”
吴茵哭了,她的儿子终究明白了什么是爱情,这个儿媳也终究是她满意的人选,尽自己所能吧。如果能留下这个儿媳是再好不过的了。
陈浅浅就这样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看着窗外男人的一举一动。原来这两年,备受折磨的不是只有她,还有这个大男人。
男人走回房间,看到吴茵和陈浅浅在聊一些家长里短,心里这个烦躁啊,他都出去多久了,她们还在聊些有的没的。
“可以吃饭了吗?我吃完饭还要回家,还要处理公务,你们真当我可以安安静静休息?”左云真是无聊透了。
陈浅浅噗一下笑了,这是最近她笑的最像以前的一次。左云看的出了神。
吃好饭后两个人就开开心心的回家了。
吴茵送了送,希望他们的心结可以解开。
一旁的张叔看到了这一幕,悄悄的走回房间,把这个消息传给了吴明消,由于时间紧迫,他并没有说出人名……
这边吴明消打电话给手下。
“查一下,左云有个深爱的人,是谁?”
“是……”
左云,你终于让我抓到了软肋,你的女人注定不能够平安喜乐!别怪我狠,只怪暴露了她!
左云才没有那么傻,对于陈浅浅的消息他肯定是要封锁一些的。他知道吴明消本也不是什么君子,如果用下三滥的手段也是司空见惯的,所以不能让他伤害陈浅浅。至于他P市给陈浅浅的东西,以后找个机会再和陈浅浅沟通。
半个小时后,吴明消阴沉地接起电话。
“老板,左云一共和两个女人有过感情。第一个是钱欣乐,现在这个查不到名字,怀疑被左云封锁了消息。”
“派人去他家附近蹲点啊,你们是什么脑袋?这需要我提醒?”
“是。”
吴明消气冲冲挂断电话,查不到名字,那就查这个人就可以了,管她什么名字。
小丫头最近都没有联系过他,事务所的事情那么容易吗?他把事务所交给她就是希望能够保持联系的啊,可是她最近怎么都没有消息了呢?现在的他孤军奋战,特别想听到她的声音。
嘟……
陈浅浅刚好在摆弄手机,而左云在楼下看花。
“喂?”陈浅浅不太想接这个电话,觉得对不起左云一样,但是转念一想有什么?
“你在哪儿?最近事务所都没有事?”
“应该没啥吧,我不在P市了,回D市待一段时间。不过事务所我会尽心的。”吴明消提醒她了,什么时候她还是要回去几天,不能一走了之啊。
回D市了,因为什么呢?因为那个男人吗?还是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怎么突然回D市?”
“我妈癌症晚期,不得不回来啊。”
“那……”
“已经过世了。”
“你别难过,在D市有困难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做的都帮你!”
“谢谢你,明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左云为什么不让她接近吴明消?现在有一点是可以相信的,左云不会害她。尤其在她听到吴茵说起孩子之后,她选择倾向于左云。
他瞒着她的事情多了,可是她又不接受他,他肯定不能说。就是接受了也不能说,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女人把自己当神一样崇拜?而他属于鼠雀之辈。
“没有啊,我瞒你的,你都知道了啊。”吴明消用极其轻松的态度说了这句话。
算了,他不说就算了,反正也不是要找爱人,何必咄咄逼人呢?
又相互寒暄了几句,陈浅浅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门口的男人满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