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果然是看到了耶。我的吴明消?我这么大本事么?包揽你们俩?那天我只是去警告他不要伤害妈妈而已。他开条件说放过你和妈,我没同意而已”
“我倒是愿意听听他得条件。”左云吃的开心,因为她的解释。
“我没听他说,但是我猜应该是我能做到但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哎?那这可以交换这么重要的两件事情,你为什么不同意?”左云难道会猜不到吗?吴明消要的,从来都是陈浅浅这个人。
陈浅浅也心知肚明,“因为我觉得那样你和我就彻底失去了灵魂。他不会动妈妈的,他以为我会答应的不过是后面的那个条件。可我知道,你也不会答应的。”陈浅浅撇撇嘴。
“嗯,是的,我总不至于让女人来挽救我的失败。”左云吃完,指着桌子让陈浅浅收拾。
陈浅浅倒也是乐意去做,收拾完,也该回去照顾吴茵了。
“浅浅,张叔是吴明消的人,你注意。”左云思前想后还是应该告诉她。
“啊?好。”
她曾经以为吴明消很善良,直到了解他内心的痛苦,她依旧相信他的善良。再后来D市相遇,得知他和左云的关系,她依然选择相信这个在她最孤寂时出现的阳光。可如今,一层层,一次次,吴明消在刷新着她的认知。一个人真的可以对另一个可能成为爱人的人伪装的这么透彻吗?仇恨蒙蔽了心扉,真的也带走了他的全部吗?可是他是恨错了人的啊。
张叔是老佣人了,当年的故事,他丝毫不了解吗?如果了解,为何不对吴明消讲清楚?
陈浅浅不知死活的性格是不会改的,她决定找张叔谈谈。
回到家,不敢有片刻耽误。找来张叔去院子里赏花。
“张叔,印象里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谈话吧?”陈浅浅微笑。
“是的,太太。”
“我初到左家的时候,很喜欢你,你像我爸爸一样。你也知道,我从小没有爸爸。我有时在想,如果做你的女儿应该很幸福。”陈浅浅情真意切,这是实话,她不知道爸爸这两个字是什么温度。
“太太这是抬举我了,我只是个佣人。”
“张叔,你有孩子吗?”陈浅浅坐在椅子上,示意张叔坐她身边。
“有,也是一个女孩。”他很久没见过她了,由于自己身份的关系,很少见女儿。
“哈?多大了啊?”
“23岁了,今年刚毕业。”
“啊?那我要比她大几岁了,什么时候让她来这里,我们一起玩玩啊。我也好多了一个姐妹呀。”陈浅浅不打算继续问一下,她找到了另一个突破口。
“这怎么行呢?老太太身体这样,最怕吵了,我不能这样做。”
“张叔,妈向来不是个会怪罪人的人。你女儿能吵到哪里去,就让她来吧,家里也能热闹热闹啊。”陈浅浅微笑。
张叔点头同意。太太是个通情达理的好人。
回到屋子里,吴茵看陈浅浅满面笑容,不禁开口询问,陈浅浅说明一切。吴茵但笑不语。
也不知过了几天,挑了个吴茵精神比较好的日子,陈浅浅请张叔安排女儿来家里。正好也是个周末。陈浅浅盼着能够让吴茵吃个团圆饭,毕竟这样的日子并不多了。所以她自作主张给吴明消和左云打了电话。
小女人的心思两个男人是猜得到的。即使不看着吴茵的面子,也要看着小女人的面子。她是善良的花朵,无论天使与恶魔都不忍心摧残。
两个男人脚前脚后,到的时候陈浅浅正在帮着厨房忙活,今天像过年一样喜庆。
“啊?你们两个商量好的吗?一起回来?”陈浅浅在围裙上抹抹手,走出来。
这一幕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左云,妈今天心情挺好的,你去陪陪她吧。我让小舅舅帮我干干活,你不反对吧?”陈浅浅嘟嘟嘴。
左云看了眼吴明消,上楼了。
“只有你自己上来?”吴茵躺在床上往门外看。
“是啊,你还期待你弟弟也能上来啊?他被抓去干活了。”左云微笑。
“云儿,你要了解浅浅的一片苦心。”
“我了解的。”
母子多少年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聊聊东聊聊西。
楼下陈浅浅催吴明消换衣服。
“干嘛换衣服?这又没我衣服!”吴明消一脸懵懵的状态。
“你穿西服帮我做菜吗?啊?”陈浅浅推男人进了一间屋子。那里赫然躺着一套男士衣物。
“你买的?”吴明消开心的笑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谁对他这么上心。
“昂,我买的,怎么了呢?”
“你不怕你家左云大发雷霆?”
“我给长辈买一套衣服也要大发雷霆?不至于的。”陈浅浅给他推进去,关上门。
不一会儿男人穿着新衣服出来。这是不同于他以往风格的衣服。贴身打底衣加普通牛仔裤,看上去也就30岁的样子。
“我从来没穿过这样的衣服。”吴明消觉得别扭。
“走啊,做饭菜去吧,别感慨了。”
厨房的活他很多年不碰了,具体说,也真不怎么会。陈浅浅安排他切菜,但是他却切到了手,于是佣人给了个创口贴。陈浅浅安排他煮饭,他却不知道是该先放水还是先放米,于是佣人拿去搞。陈浅浅安排他倒油爆锅,油还是冷的葱花什么的就已经躺进去了,再来的时候油四处飞溅烫伤了他的手,佣人又拿药膏过来涂。
陈浅浅摇摇头,自己也摘了围裙,这里还是别添乱的好。和吴明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陈浅浅,你故意的是不是?”吴明消看着左右手,都受伤了,疼啊。
“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样?”陈浅浅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陈浅浅,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是不是?”吴明消也真的不能把她怎么样。那不是有句歌词:爱一个人,没爱到难道就会怎么样?
“那你想怎么样?你能怎么样?”陈浅浅无所谓的转头看向吴明消,“就像你所做的一切,我通通不知道,我能怎么样?”
“你知道了什么?”吴明消蹙眉。
“我可能知道了点什么,不过那怕是冰山一角。吴明消,不会做饭的人被人推着去做饭就会受伤。看上去你是做饭的主体,可你还是被那些油啊刀啊欺负的体无完肤。玩火的人会被火灼。一个擅长真心的人怎么可以把握得住邪恶?”
“我从来都邪恶,只是对你真心。”
“你从来都真心,只是我唤起了你的真心而已。明消,当年那些遗产不是你父亲的,是吴茵妈妈的妈妈的。你是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不知道当年你的父亲为了能少奋斗10年娶了吴茵妈妈的母亲?你应该也知道他风流成性。所以,吴茵妈妈和左云才不是你报复的对象,你父亲只是留了该留的遗产给他们而已。你那部分才是他的,算起来真该仇恨的是吴茵妈妈。但是她没计较。”
吴明消怔住,这是故事的本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