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个世界的林熙宁,神魂来到了天外天。
看到盘腿在那里,化作机器人的天道,也过去盘腿坐在天道对面。
那天道睁开眼,莫得感情的视线对上林熙宁同样没得一丝感情的双眸。
四周的空气都不由变得凝固,气氛有些不好搞哦。
林熙宁看着眼前这个看着他的天道,突然伸出拳头打了过去。
对面天道一个闪身,出现在林熙宁身后,而后直接动用本源之力禁锢住林熙宁。
罢了,这天道手心出现一道能游动的红色线条,这线条出现的那一刻,就灵活的往林熙宁的外袍上钻。
最后和着鬼校世界的天道印记形成的图文一起,深深的印刻在林熙宁的外袍之上。
花纹已成,那天道立刻收回已经禁锢不住林熙宁的本源之力。然后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恢复面无表情、没有一丝感情的模样坐会远处。
许久没被天道这般对待的林熙宁,心里稍微有些不满,如此,半个没说,叫出黑石就把黑石往这天道丢过去。
那天道似乎也没料到林熙宁如此,脖子上挂着黑石,动弹不得。
这下林熙宁开心了,看都不看那天道一眼,拉过自己的外袍就研究起来。
说起来,他衣服上的花纹属实有点多。
那个跟屁虫空间的图文、鬼校世界的天道印章图文,这个世界的天道刚才印上去的图文。
他的袖子上还有青豢本体的图文。
相比之前自己纯色的外袍,现在的外袍简直就像换了一件。
他的神魂更是已经变为实体,一点看不出当初那点‘羸弱’的感觉。
罢了,林熙宁随意在面前凝了一面水镜,看着自己的脸。
他摸着自己一成未变的脸,手指慢慢放在了额头。
他的额头还有一道云纹,这云纹是他在一个有妖的古代世界得到的。
他现在能这般轻松写意停留此处,绝大多数的功劳就是这云纹的功劳。
这云纹估计是那个世界的天道通过他人之手送给他的,功能就是让他的神魂不被银河之间的时间洪流所牵引,让他也在畅游世界的路上更加自由。
至少现在,他可以自己选择新的银河系,而不是如同开始那般,离开一个世界就陷入昏迷。
他现在明白,他昏迷的原因就是银河之间留存的时间洪流。
虽然银河之间没有任何想要伤害他的存在,但是想要在银河之间游走,那就必须能扛住时间洪流的侵蚀。
时间洪流无处不在,也变化无穷。
羸弱的神魂是禁不起时间洪流的侵蚀的,他的意识会在它的侵蚀下陷入沉睡。
这样,也是一种自主保护。
沉睡后的林熙宁会如同一粒没有任何生命体征的沙砾,会跟随这时间洪流四处奔走,最后被时间洪流丢下投生到新的世界。
而他额间的云纹,就是能够抵抗时间洪流的一百种方法中最完美的存在。
多少时空商人都求而不得的完美方法!
……
想着这些,林熙宁对着云纹也越发满意。
罢了,他打散水镜。走到脖子上挂着黑石,动弹不得的天道面前。
眼睛微眯,伸手摸向天道的脖颈,然后那会黑石。
“算了,我走了。”
如此,林熙宁送黑石回去,自己飞着离开。
这边,终于感受不到大道气息的天道,莫得感情的脸上出现一丝疲累,默默的托着脸看着林熙宁离开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
离开的林熙宁在这片银河系飘了一会儿,然后找了个外表看起来不错的世界投身进去。
进入新世界,林熙宁的神魂自动钻进和他神魂匹配度最高的身体。
如此,花费了一秒钟的时间,林熙宁就适应了新身体。然后自然的顺着原身的动作把手里的事情做完。
原身是个木偶师,是Y国伦敦着名的木偶戏法师,他的木偶戏法在一年前受到了女王的高度赞扬,如此原身的名号彻响了整个国家。
但是原身的另一层身份可不简单,原身曾是D国的连环杀人案的主谋,那一场原身动手残害了三十七个女童。
女童尸体最后由同伙的一个女学生做成玩偶暂时出来。
事后还是被D国最有名的明星侦探查出来了,那女学生被执行了枪决。
原身偷渡逃出来D国,不远万里来到了Y国。
在途中,原身还学会了制作提线木偶。还成功和一位年老的Y国老流浪汉学会了木偶戏法。
如此,在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和一些只够他吃喝的钱财下,原身加入了一个马戏团。
跟着马戏团全Y国的开始表演,最后机缘巧合被Y国女王称赞一句而名扬整个Y国。
成名之后,原身卑劣的使用一些手段脱离马戏团,一个人开始花大把的金钱包装自己,把自己打扮成落魄的贵族。
为了生计才不得已出来赚钱。
再加上原身忧郁的眼神和贵气十足的外貌,一时间,原身更是获得了大批贵族女性的青睐。
如此,原身便更加如鱼得水。甚至还通过黑市给自己弄了一个合法的身份。
如此,原身便没了后顾之忧,虚荣的在贵族之间游走。时不时搞一场表演圈上一大笔钱。
……
说实话,林熙宁对原身的事迹不在意。但也不想放任原身的灵魂就这么得到轮回。
如此,林熙宁在按照原身的套路表演完,随意收了一些贵族的钱以后,就开始联系这个世界的天道。
这个世界的天道在得知林熙宁特地找他,就是为了这件事儿以后,有些无奈。
那天道看了林熙宁一眼,随后无奈的回道:“吾是天道,自然是对整个世界的人都最公平。你这具身体的原来的主人的灵魂早就劣迹斑斑,吾会按照制定的规则对他处置。”
“您也不必特地过来一趟。虽然我们天道性格各千,但在世界规则上面是绝对不会姑息任何存在的。”
“这是铁律。”
如此,林熙宁便回去了。
既然原身的灵魂不得善终,那他也就能心安的继续留在这具身体了。
只不过,这具身体在D国留下的麻烦,或许迟早会找过来的。
如此,林熙宁还得解决麻烦在说。
……
此时,Y国的西港口,一位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黑帽子的男人沉默的拎着一个黑皮箱子从游轮上下来。
在路边拦下一辆马车,用标准的伦敦腔说了句:“去新兰路的玫瑰旅馆。”
赶马车的那人一听,便收起了想要敲诈一波的心里,驾着马车平稳的停在了新兰路的玫瑰旅馆。
那男人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二十英镑的面额递过去。
罢了,男人下马车,抬起一直被压在帽子下面的脸。
一张年轻帅气的脸暴露出来。
他棕色的眼瞳看着眼前颇为清冷的玫瑰旅馆,闪过一丝怀念。
这时,不停路过的人里,一位看起来特别脏的流浪汉从街道一侧撞过来。
男人感受到腰间的手,嘴角扬起自信的笑容,拎着皮箱闪身推开,另一只空着的手迅速抓住他腰间想要缩回的那只手。
“小孩子?”
男人在抓住那只手,感受到瘦小纤细的手腕,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被抓住的那只手的主人显然没料到这次的目标如此警觉,特别是还一语道出了他的伪装。
如此,那小孩只得慌乱的挣扎。
男人见此似乎也不想继续纠缠,随意松开手便笑着拎着皮箱走进空无一人的玫瑰旅馆。
旅馆外,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小孩被路过的穿着西装燕尾服的‘绅士们’踩了两脚,随后吃痛的抱着自己的手快速回到刚才待的角落。
随意揉了揉被踩的手掌,视线紧紧的盯着不断路过的行人。
最后如刚才一般,盯上了一个同样拎着皮箱子闷头走路的男人。
这次,他很顺利的得手了。拿着男人的钱包,他得意的回到角落,把钱包里的钱藏起来,然后继续盯着下一个呆呆的目标。
……
玫瑰旅馆里,男人走进去环视了一周,然后走到在打瞌睡的前台面前。
手指在木制的台子上敲了敲。
那本来在打瞌睡的穿着亚麻色马甲的小孩立刻抬起头,刻意瞪大眼珠子看着男人。
“你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嘛~”
这小孩看着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说起话来却软绵绵、懒洋洋的。
不过男人也没有多说什么,看了一眼还一直没有变的昂贵价格,从钱包里掏出对等的面额,说道:“住宿,豪华间。”
小孩闻言,眼睛一亮,一边拿过钱,一边对着旅馆楼上喊到:“玫夫人~来客人啦~”
“来了~”
随着小孩话音刚落,一道光听了,就叫人忍不住耳红心跳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接着,楼梯口就出现一位红发红眸的美艳女子。
女子穿着红色的华服,头上带着夸张大的红色帽羽。
同样,她白皙的手掌,还拿着一把红色的扇子。
男人视力极好,远远还看见那扇子上还镶嵌这一块指甲盖大的红宝石。
女子从楼梯上下来,看到站在煤油灯下的男子,手里的扇子突然不扇了。
提着裙角跑过来,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再三确认。
她拿着扇子的那只手缓慢的抬起,摸向男子的脸。
男子也不躲不闪,连上带着怀念,看着女子。
“诶~玫夫人~你们认识吗~?”
这时,少年懒洋洋的声音突然从男子身后传来。接着少年的脑袋也跟着伸了出来。
男子和被叫玫夫人的女子回神,各自克制的后退一步。
空气短暂的有些尴尬,最后还是玫夫人率先开口。
她叫少年去把房间钥匙拿过来,然后叫男子跟上。
一路上,两人还适当的有些交流。
玫夫人:“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多久?”
男子跟在后面,看着前面娇俏的背影,眼底闪过温情。
“刚回来,Y国政府请我回来调查一个人。”
玫夫人点头,走在亮堂的走廊里,脚底踩着柔软的地毯,来到一个房间门口。
插上钥匙,用顺手从门外提的煤油灯点亮屋子里的灯。
屋子里瞬间亮堂起来,里面奢侈的布置叫男人微微晃眼。
男人走进去,摘下帽子,露出里面棕色的头发和整张脸。
“听外面那小孩叫你玫夫人?你嫁人了?”
玫夫人点点头,走到床边,看着留下点亮的路灯和路边抱在一起的男女。
眼底闪过一丝忧伤。
“我确实嫁人了,是小有名气的贵族。”
“贵族?”
男子反问一句,看着女子似乎很是疑惑。
玫夫人似乎了到男子会疑惑,不紧不慢的到床头的柜子里拿出香烟,随意的点上就夹在手里。
“一个已经死去的贵族。”
“我嫁给他不久以后,他就被人在家里开了膛。你知道的,我们这里一只都隐藏着一位神秘杀手:开膛手杰克。”
男子闻言,似乎有些激动,手里一只拎着的皮箱子‘砰’的掉在地毯上。
“你是说,开膛手又出现了?!?”
“那抓到了吗?”
玫夫人听了男子的话,似乎嘲弄一般的笑了一下,随后猛地吸了一口手里的香烟,最后把剩下的烟体按在窗户边上。
缓缓的吐出烟气,然后摆弄一下自己保养的极好的手掌。
一边还满不在乎的说道:“那群女王的走狗,怎么可能抓得到开膛手。”
“无能的看门狗只会互相乱嗷,怎么可能在乎一个小贵族的意外。”
男人沉默,重新拎起皮箱子,把箱子放到床头。
然后坐到柔软干净的床上,看着玫夫人深深叹了一口气。
英俊的脸上出现一丝疲态。
“说实话,这次他们把我请回来除了调查一个人以外,还想聘请我长期为他们办事。”
“或许,我有机会帮你查你丈夫的......”
“不用。”
男人半真半假的解释了一下他此行回来的缘由,还说了想要帮玫夫人查查她丈夫真正的死因,或者真凶。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玫夫人打断了。
玫夫人转头,脸上只留下冷漠。仿佛刚才那般忧伤的人不似她一般。
玫夫人冷漠的看着坐在床边上的男人,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就出门了。
“不需要,开膛手杰克可不是你能招惹的。”
罢了,玫夫人握着扇子,另一只手提着刚才带进来的煤油灯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