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时候,在见到凯蒂歌罗西亚的时候。瓦尔基娅还是挺喜欢她的。因为瓦尔基娅觉得凯蒂和她非常相似。尽管信仰不同。但是她们的经历却几乎是完全相同的。一样是以凡人之身被神只看中,一样接受了神只的改造,成为了超越人类的特殊存在,一样为了她的主宰而步入战场,拼杀作战。一样成为了主神的情人……
瓦尔基娅觉得,如果凯蒂的精神正常的话。她们两个肯定会合得来,或许能成为朋友也不一定——然而,也正因为她和凯蒂是如此的相似,此时此刻出现的的场面才会让让瓦尔基娅如此的妒火中烧。
一开始的时候,瓦尔基娅用凯蒂作为威胁他的筹码,也只是抱着“姑且试一试”的想法。她曾经想象过如果换成自己的话,恐虐血神会怎么做——自己失败了,自己中毒,受伤,被俘虏,变成了废人。更过分的是俘虏她的敌人还以自己为筹码,逼迫血神向自己妥协。在这种情况下,恐虐会怎么做呢?
在经过仔细的考虑之后,瓦尔基娅得出了她的答案。恐虐绝对会舍弃自己。甚至说,他还很有可能认为自己这样子太丢人了。反过来埋怨,责怪甚至怨恨自己。说不定用不到敌人动手,血神就会亲自出手将自己这个玷污了血神荣耀的家伙抹杀。
她推己及人,认为凯蒂最终也会是这么个下场。就算我的脾气比血神好很多。恐怕也不会答应她求和的要求。用凯蒂来换取几十万混沌信徒的性命。
一个女人和国家利益。两者究竟谁更重要。她相信好像我这样不到三十岁就站在了世界顶峰的神只不会不知道——但是。
但是失算了。
瓦尔基娅完全没有想到,我会好像疯了一样,用难以想象的高昂代价来赎回这个女人。并不在乎这个女人已经废掉了,已经不能再上战场为他杀敌了。已经成了一个没用的废人的事实。而花费比现在的凯蒂贵重无数倍的代价去换回一个无用的废物。
表面上,对这件事,瓦尔基娅是愉快而且兴奋的。但是事实上,在内心深处么……
她惊讶,不解,不甘心,怨恨得无法言表。同样是神只身边的女人,同样是神只的凡人伴侣——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显得如此娇柔,可以倒在这个神只的怀中哭泣。可以得到他的安慰,可以被温柔的呵护。可以享受他的爱情,可以听到他柔和的细语——他可以为了那个女人而放弃彻底消灭自己最大对手的最佳机会。
这简直,简直就是……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当然了,如果用“理性思维”去考虑的话,我所做的一切的确是不可理喻的,疯狂的而且不应该的。但是,很多情况下女性都不会是理性生物。而是感性生物。更何况瓦尔基娅之前就曾经用自己与血神恐虐之间的关系做了考量。这种情况就更严重了。
在这种情况下,瓦尔基娅并不觉得我所做的事情是错误的,并不觉得我是个白痴或者神经病。而是觉得,觉得,觉得……这才是对她来说最好的结果——但是,那个“她”不是“她”。
“为什么享受这一切的不是我?”瓦尔基娅在心中无声的狂吼着。问着绝对不会有答案的问题。她只觉得自己的胸口痛得好像快要炸裂开来了一样。这一切的负面情绪,对于凯蒂的妒忌,对于自身处境的不满与愤怒。以及对于我的莫名的情愫。在我轻柔的将凯蒂抱在怀里之后的一瞬间,完全的爆发出来了。
真的很想要毁掉这些家伙啊,真的非常想要杀掉这个家伙。我得不到的东西为什么这个女人就能够得到呢?如果痛苦的话,大家一起才算是公平。这样没错吧?!没错吧?!!
于是瓦尔基娅拔出了剑。在我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凯蒂的同时,极力的隐藏着自己的杀意,缓缓地,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的向着我们走了过来。
机会只有一次。对方是神只来着。如果让对方发现的话,那么自己肯定活不成。所以仅供的目标并不能是他的背后。要从侧翼攻击的话也有点不足。那么……上面。因为对方刚刚半跪在地上的缘故。所以这一会儿凯蒂的高度比神只高一些,一剑斩下去,自上而下斩落。有很大的可能击杀对方!
很快的,在很短暂的时间内,瓦尔基娅便完成了自己的作战计划,随即将之执行。手中长剑猛地向着凯蒂头顶斩了过去——然后便理所当然的被我握住了。
“你还真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杀了你,就算是恐虐也说不了什么吧。”我对着瓦尔基娅露出了冷笑来——虽然并不知道这家伙究竟发什么疯,竟然敢偷袭我。但是总之,这个借口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一个恶魔亲王啊,而且还是半只脚踏进混沌亚空间内的顶级的恶魔亲王。如果能够击杀她的话,那么这个世界肯定会美好很多。在这之前可不是我不想要杀了她,而是我找不到足够合适的理由。如果硬要下手的话肯定会造成恐虐血神极大地愤怒。
在这之前,在我与神皇西格玛联手,坑了那家伙一回之后,寇瑞根很明显的对我有了一定忌惮。这份忌惮足以保持到我顺顺当当的升神为止。不过如果我什么理由都没有,就把他最信赖的恶魔亲王给宰了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深感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的恐虐,绝对会不计一切代价的向我报复。这无论如何说都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不过,如果我有什么说得过去的理由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想到这里,我再不犹豫,微笑着拔出佩剑噬魂者,向着瓦尔基娅的脖颈斩了过去——这一剑躲无可躲。瓦尔基娅心中暗叹一声:“完了。”不知怎么的竟然产生了一种“死在他手上也算不错。”的感觉。她知道自己能为,在神只面前甚至连招架躲闪的本事都没有,只好闭目等死——然而,然而等了半天,她所预想中的那一剑却始终未有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