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除了李公甫外,其余人都感悟出一丝力量运用的心得,月神修为最高,神识又强,悟性也不弱,领悟最多,实力增加自然最为恐怖,其次是萧凡和钱涟漪,两个小辈。
啸月有炼神底子在,感悟也很深,自认为对上之前的月神虽然还不能获胜,但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当然对上现在的月神,她连出手得勇气都没有,如今的月神气质越大清冷,越来越像月中仙子。
而就算没有领悟成功的李公甫,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一般的宗师也不是不可以一战。
这一段时间,随着雷霆上人的墓穴开启越来越近,本来到钱塘的江湖人已经趋于稳定,但不知怎么的这两天突然增加不少,而且似乎个个修为不低的样子,但还算安分守己,倒也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这一天,黄县令在马捕头和其他几名衙役的拥蔟下,到了顾府。
“学生顾相如见过大人,未能及时远迎,还请大人赎罪。”顾相如带着月神和杜清莲对着黄县令拱了拱手,施了一礼。
自己终究是一个秀才,而黄县令是父母官,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当然好歹自己似乎秀才,可以见官不跪,不然自己也懒得理会了。
“公子客气了,这次黄某前来是有事相商!”黄县令客气地回了一礼。
顾相如对自己恭敬有礼,自己可不能蹬鼻子上脸。
听说二境宗师就可以和知府大人平起平坐,三境宗师又或者炼神高手在镇威王那里也是座上宾,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似乎有些得罪不起。
“大人请!”顾相如一个请的姿势,转身上楼,其余人跟在身后。
等钱涟漪给每人端上一杯茶后,顾相如看着黄县令,“不知大人今日驾临寒舍,有何指教?”
“这两天钱塘江湖人又增多,几乎都是各派的弟子,不知公子对此有何看法?”黄县令随口道。
这几天增加的江湖人并不多,但几乎都是杭州各大门派的弟子,与杭州相邻的樊州和云州也有人来,和之前的江湖人不同,他们个个背景惊人,实力又高,随意一个他黄光也得罪不起,要是在这里死上一个,那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每天来钱塘的江湖人都不在少数,多这几百人也不算什么?”顾相如自然直到黄县令的处境,但也故作不知。
“顾公子可能有所不知,这一段涌进钱塘的江湖人已经过万,多数百人确实不算什么,但他们来这里的借口可有点不一样。”马捕头接口道。
另一个捕快见顾相如还在喝茶,似乎毫不在乎,着急地道,“他们宗门众多但来钱塘的借口出奇的一致,要么是为了拜祭魏无忌公子,要么来这里吊唁一下魏家双骄!”
杜清莲皱了皱眉,魏家双骄还好说,到底是剑湖弟子,虽然还没到处行走,但以剑湖的面子,这些人不顾铁国奸细的身份来吊唁勉强说的通。
但魏无忌却连钱塘都没有走出去,之前被称为钱塘第一公子,也是徒有虚名,看在魏家面子上而已。
这些人以这种接口来拜祭,不仅没有把朝廷放在眼里,也摆明了要来找顾相如麻烦。
月神还是面无表情,只是一群猪脑子的小屁孩而已,若是之前,自己可能还需要掂量一二,如今就算这些人都是炼神自己也可以凭一己之力搞定。
“那以大人的意思呢?”顾相如放下茶杯,微笑地看着黄县令。
“我们联手如何?我需要公子出马,镇住他们,免得出大乱子。”黄县令笑道。
顾相如出手一向血腥暴力,但每次效果都出奇的好,达到他黄光想做而做不到的效果。
“这不是问题。毕竟我和大人的目的相同,都是守护钱塘。”顾相如盯着黄县令,“但是我信不过其他人。上次黑蛟王差点破封而出还可以说事出突然,但树族的三位天妖驾临钱塘不止一日,朝廷也没什么动静。”
“这…我已经上报朝廷了,但具体究竟为何,黄某也不得而知啊。”黄县令闻言脸色一红,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官府做的确实不地道,无论是黑蛟王还是三位天妖,足可以毁灭钱塘凭,重创杭州。
但是朝廷不仅没有第一时间派人相助,事后也没有什么说法,纯粹让顾相如一个人冲锋在前,打生打死,就是他黄光都有些惭愧。
“朝廷有斩妖司,除魔司,钦天监,护龙卫,情报遍布天下,不要告诉我,他们一直不知情。”杜清莲也撇了撇嘴。
这朝廷还要不要脸有事的时候,请公子帮忙没事的时候,就算计来,算计去,如果不是公子实力惊天,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朝廷已经派人来了,听说也是一位先天高手,只是还在路上。”黄县令有些无奈道,“这些天就拜托顾公子了。”
“朝廷派人来了?”顾相如愣了一下,随机明白,皇帝的心思哪有那么容易改变,多半是对方来者不善了。
“没有问题,只是我的手段可能有些血腥,只要黄大人不阻止就好,如果真出了问题,可以全部推到我的身上”
顾相如不理杜清莲的眼色,“只是我需要黄大人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黄县令见顾相如答应,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尽快囤积粮食,接受附近的难民!”顾相如正色道,“半妖之灾迫在眉睫,恐怕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要攻城了。”
“半妖不是被公子派人斩杀的差不多了吗?”马捕头插口道。
顾相如看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对方果然还是对天凡宗不放心。
“钱塘一共五十多个镇,县城附近的十多个镇尚且如此,那其余的三十多个镇,真的没有问题。”杜清莲没好气道。
到时候数百万僵尸,就是神仙来了也得退避三舍。
“既然公子说了,自然有其道理。我们就此说定了。”黄县令装着呵斥了马捕头一句,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