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赵无极和万统领从土堆里爬出来,满面尘土,咳嗽不断,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而霍统领更是被埋在下面,不知死活。
“大统领,你太冲动了。”赵无极看着顾相如有些无奈,“虽然他们冒犯了大统领确实该死,但这些可都是咱们斩妖司的顶尖战力,一下子全没了…”
赵无极一边说,一边眼泪都流下来了。自己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会看到斩妖司一日之间便衰败下来。
“呵呵,冲动吗?不见得?”顾相如一脸平静。
朱雀的第三枪横扫过来,如同神人舞动山岳,虽然简朴,但自有一股惊天气势,把万统领拦腰拍断,余势不衰,砸进地下。
“啊”,一声惨叫,确是霍统领到阎罗殿报道去了。
“大统领,不能再杀了!”赵无极继续劝道。
“确实不用再杀了。”顾相如看着眼前的情景,波澜不惊。
朱雀收枪退到顾相如身后,似乎是一个天真的女孩,但每个人都看着她充满恐惧。
八九千人,说杀就杀,眼皮都不眨,这心性和她的实力一样让人恐惧。
“虽然他们都有错,但杀几个震慑一番就是了,大统领你…”赵无极抚着疼痛的胸口,无奈地道。
“你在教我做事!”顾相如侧头看了赵无极一眼,吓得赵无极后退三步。
“他们也配成为斩妖司的中间力量?是一群蛀虫还差不多,不尊命令,结党营私,勾心斗角,哪里还有为民请命的风骨!”
“如果说毁了他们,就是毁了斩妖司,我不介意毁了重建。”这一刻顾相如似乎体会到了某些大魔头的心境,“这个世界不合我意,我可以毁灭之后重新创世。”
“只是,即便如此,那也需要一个过度啊。”赵无极算是认可了顾相如的话。
霍统领和镇威王走的很近,说是狗腿子也不为过,万统领也没好多少,甚至因为内定的关系,这么多年来,斩妖司一代不如一代。
不仅修为差,心性更差,每天只知道争权夺利,都忘记自己加入斩妖司的初心了。
“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想要重建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如同这院落!”顾相如随手一指,土之力发动。
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中,巨大的深坑快速变平最后消失不见,石板上龟裂的一条条口子,也如同人身上的伤口在不断便细,变短最后光滑如镜。
一堵堵破碎倒塌的墙壁自动矗立起来,一些碎块自主向上拼接,最后更有粉碎的柱子重新出现,无数转头瓦块一个个拼接完整……
不过半刻钟,一座大厅又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似乎更加辉煌。
如果不是大厅中央的那一大片血红,所有人都会认为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毕竟刚才的一切还是超出了人们的认知。
“这是神迹啊。”有人在地下不停摸索,却找不出一丝破绽。
“大统领真的是神人转世不成?”有人喃喃自语。
如果不是神人,又如何做到这般。
朱雀虽然实力恐怖超出他们的想象,但顾相如的造化手段更让他们心神为之迷醉。
自古以来,创造要比破坏难得多,而顾相如的手段已经进入了非人的领域,更何况顾相如的年纪还不足二十岁。
跟着这样一位主子,跟着这样一个大统领,似乎并不是一件坏事。
大统领虽然残暴,但却并非不讲道理。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如果换作自己多半也想全部斩杀,只不过他们既没有实力,也没有魄力。
“参见大统领!”
“参见大统领!”
“参见大统领!”
开始只是,数十人下跪,之后数百人,最后三千斩妖卫一起跪下,眼中满是火热,宣誓效忠。
声音如雷,响彻天地。
片刻之后,顾相如挥手,所有人恭恭敬敬起身,站在两旁。
“如今我斩杀门内蛀虫八千之众,不知这斩妖司还能否正常运转?”顾相如随口问道,如果实在不行,自己就催熟一批。
随着自己幻境越发纯熟,这种事做的越发有心得了。
赵无极摇摇头退到一边,而剩余的高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连连摇头。
他们凭着武力占据高位,享受资源,对这些部门机构如何运行,知道的真的不多。
顾相如也有些失望,这是分工太过明确,还是…
“大统领,今日虽然折损八千人,但他们大多只是领着门内俸禄资源,做斩妖任务,并不参与门内管理!”
既然不参与门内管理,即使没了也不会太影响斩妖司的运转最多是中层战力没了而已。
这一个声音传来,让顾相如精神一阵。
“你叫什么名字?现居何职?”顾相如盯着眼前的娇弱少女问道。
“卑职何瑶,现在天网任月卫。”
少女似乎有些害怕,纤柔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我的职责,对其他几个部门情况也很了解。”
“原来如此。”顾相如点了点头,斩妖司虽然是朝廷所属,结构却如同宗门。
不仅有对外征战的战堂,有掌管后勤的药堂和器堂,还有执法堂和传功堂,当然也有比较容易被忽视的天网。
天网顾名思义,自然是掌管情报机构的组织,分为月部和蝶部。
月部中成员五等,月沙,月卫,月影,月阅,月首。
这何瑶是第二阶层,甚至可以说在厅内是最底层,负责收集情报。
“以你之见,当下应如何?”顾相如猛然笑了,这一笑如同和煦的春风,让众人的心里都是一松。
何瑶沉思良久,知道这是大统领对自己的考验,过了则一步登天,不过,恐怕也难有再出头之日。
“今日,大统领所为,虽然短时间让斩妖司战力受损,但也根治了我斩妖司的后患。”
此话虽然有拍马屁的嫌疑,却也是实话。
斩妖司的问题由来已久,根深蒂固,虽然几乎人人都看得出来,但牵扯到的势力太多,在任统领都掣肘太多,不敢越雷池一步。
“因此,我们可以改旧制,输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