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人群中院飞出两道人影,似乎想要拦下这道剑芒,只是还没靠近,就被巨大的力量击飞。
“轰!”一道恐怖的剑痕把校场一分为二,碎石纷飞,烟尘弥漫,大地在剧烈震颤,数百间房屋倒塌。
校场中有上万人正在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却不曾想祸从天降,上千人瞬间被这恐怖的剑气刺成筛子。
更让人惊惧的是,这道剑痕中的剑气并没有立刻消散,反而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越来越多,如同大树的枝叶向四周蔓延,顷刻之间,又有数千人被剑气斩杀。
“混蛋,你该死!”刚刚被砸下的两个人,此刻从地上爬起来,双眼通红,盯着顾相如如同发狂的野兽。
这些人号称龙卫,可是他们修炼多年的心血,修为最低的也是一流武者,一境宗师和练气高手也不在少数,是他们用来争霸天下的本钱。
就因为这一剑就折损了数千,这让他们的心都在滴血。
“退下!”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两人不甘地看着空中的顾相如,悻悻离开。
“你就是镇威王?”顾相如看着眼前身穿蟒袍,国字脸上蕴含着威严的中年男子,眼睛一眯。
“不错,小兄弟年纪轻轻就有这等修为,真是可喜可贺。只是恕赵某健忘,不知何时得罪过小兄弟。”
镇威王一脸和善地道。
看样子身为枭雄,果然没一个简单货色,至少如果自己被打上门并被辱骂的话,恐怕会第一时间打回去,哪里还能如同若无其事的样子侃侃而谈。
“本公子顾相如!”顾相如冷冷地提醒。
“原来是逍遥侯,真是失敬啊!”镇威王眼中精光一闪而过,继而笑呵呵地道:“早听说逍遥侯年少有为,文武双全,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从废墟中爬起来的庆阳闻言吃了一惊。
这就是逍遥侯顾相如,天骄榜榜首。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可笑自己之前还觉得两人差距应该不会太大,却没想到自己全力一击居然差点被对方的护身罡气玩死。
“废话少说,今日我的弟子差点死在地府组织手里,这件事想必王爷应该很清楚吧。”
顾相如开门见山道。
“哦,本王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镇威王面无表情地道。
“你明不明白无所谓,我心里明白就行!”
“小子,无礼!你居然敢对王爷如此无礼!”旁边的护卫似乎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怒喝。
平日他们都够霸道了,没想到这位逍遥侯似乎更霸道。
顾相如探手一指,无声无息,庞大的气势如同一个巨大的牢笼在快速收缩。
“砰”,镇威王一挥手,挡下顾相如的一指,开口笑道:“堂堂侯爷,何必和下人一般见识!”
“哦?”顾相如见镇威王居然轻易挡住了这一击,脸上露出奇异之色,“王爷果然厉害居然把先天高手当下人,这手笔不是一般的大。”
“呵呵,比起逍遥侯你把先天高手当侍女,本王也自愧不如啊。”镇威王打了个哈哈,随口笑道。
“这等事情,我自然是不甘人后的。”顾相如闻言也不否认,既然镇威王已经查那他大大方方承认便是。
“只是我没想到王爷的修为也居然如此了得,只要王爷能接我一剑今天的事情就此一笔勾销!”
逍遥侯神色微动,脸上怒容一闪即逝,如果不是顾相如精神力惊人也捕捉不到这样的情绪。
“哈哈,逍遥侯你错了,本王已经有数十年不动手了,自然不可能是你的对手。
令徒的事情本王实在不知,如果侯爷觉得确实和本王有关,那本王向你赔罪,可好?”
“既然王爷不愿出手那这件事情就此作罢,但如果我的徒弟在杭州再出一点儿意外,那我就是这样的一剑了!”
顾相如手腕一翻,太阳剑轻轻撩出,青红二色的剑罡瞬间笼罩住空旷的校场。
“刺”,这一件没有剑痕,但却更可怕,地上的石头被烧成红色,天空的火灵气凝聚成一块块燃烧的巨石,不停地砸下,地面不停震颤,如同奔来千军万马。
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如果刚刚是这一剑,校场内就没有活人了。
在这样的一剑下,在场的人没有谁敢说自己能活下来。
“王爷,就这样放他走了!”这时一个黑衣老道出现在镇威王身边,一脸不甘。
让镇威王府为他弟子的安危买单,他哪来那么大的面子。
“对啊,这人可是王爷起事的最大阻碍,不如…”另一个秃顶白衣老者也劝说道。
“哦,将他留下,是你能做到,还是他能做到?”镇威王面无表情地道。
“这…我等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但王爷绝对可以将他拿下!”黑衣老道连忙道。
“不错,这小子虽然厉害,但只要王爷出手,自然可以手到擒来!”白衣老者也随声附和。
这两人都是镇威王的铁杆属下,以前的名字无人记得,只因二人常年身穿白衣,黑衣,且手段阴狠毒辣,被人称为黑白无常。
“你们也太小看他了,就算我亲自出手也没有拿下他的把握。”
镇威王悠悠叹了一口气,看着顾相如遁去的余光,有些无奈地道。
“这怎么可能!王爷可是天…”白衣老者闻言有些吃惊,只是话说了一半,觉得如此说话似乎对王爷,便讪讪一笑,不再言语。
“他虽然不是天人,但就这一剑来说,和天人没有什么不同。”
镇威王摇摇头,“只要有三成的胜算,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留下。只是我就算全力出手,也许可以击败他,想要把他留下几乎也是不可能了。”
其实,他还有些话没说,此刻出手,会暴露他的实力,甚至会引起朝廷的注意,不利于之后的大事。
“王爷,我们真的要保护那个小子?”身边的护卫有些不忿地道。
“你觉得他来是为徒弟来寻保护的?”镇威王脸上闪过一丝讥诮,“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把徒弟的安危交到敌人手里。”
“他来只不过是给我们一个警告罢了!”
这一天杭州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