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五月,天气变化莫测,早上还是红彤彤的太阳炙烤大地,转眼就下起了蒙蒙细雨。
顾相如静静地坐在窗前,观望朦胧烟雨中的钱塘,却不影响他画符的速度。
不久,下人来报,说一个叫李公甫的捕快求见。
一会儿,李公甫带着两个捕快打着雨伞,来到丰海阁前。
“顾公子!”三人对着顾相如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尤其是这两个小捕快,以前还敢顾相如说笑两句,但擂台战之后,在顾相如面前大气不敢出。
“是公甫吗,今天来所为何事?”顾相如随手把手中符箓一抛,瞬间化作一只仙鹤,鸣叫一声,展翅飞入雨中,转眼不见,飞鹤符成了!
“今天是我和马捕头竞争捕头的日子。我想请公子坐镇。”
李公甫三人见到这般仙人手段,把头压的更低。
“哦,今天吗?”顾相如看了看天,这黄县令真会选日子。
“大人,你说这顾公子回来吗?”师爷一边倒着茶,一边小心翼翼地问。
“这李公甫和顾宗师是有些交情的,至于能不能请来,我可就不知道了。”黄县令看着旁边有些坐立不安的马捕头摇了摇头。
“大人,来了!他们来了!”
众人精神一振,只见视线之内,烟雨之中,一行四个人缓缓走来,为首的正是顾相如,周围的细雨未打到身上都会被无形的力量弹开,脚下的浑浊污水似乎也不能,玷污他的鞋子。
“顾宗师!”
“顾宗师”
黄县令快步上前,出门迎接,其余捕快也紧随其后,对顾相如行了一礼。
“大家不必多礼。”顾相如摆了摆手,看向黄县令,“县尊大人让公甫请我来,不仅仅是观看捕头之争的吧。”
“呵呵”,黄县令干笑两声,有些无奈道“这是当然,如果没有遇到棘手的事情我怎么会轻易麻烦顾宗师呢。”
“自从顾宗师威震钱塘之后,这治安一天好过一天。”黄县令有些无奈道,“只是今天早上有人死了。”
“哦”,顾相如来了兴致,“这人是怎么死的,居然让黄县令如此慌张。”
寻思间,几个捕快抬着一具尸体进来。
“好浓的妖气。”顾相如看了看尸首,随口道。
“妖气?”黄县令吃了一惊,“昨晚这个黄七刚从县衙出来,今天早上就被发现尸体横陈在大街上,全身上下没有伤口,也没有中毒,死的莫名其妙。”
“这就是之前赖在县衙不走的那一个。害怕被妖怪吃掉,结果最近感觉安全了,才出来。”李公甫在顾相如耳边道。
“哦“,顾相如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不用查了,这个人的死因是灵魂被击碎了。”
“灵魂?”在场众人都是一脸懵逼,虽然都知道人有灵魂,死后灵魂归地府,但还没听说过这等死法的。
“不错,对方应该是炼神境界的高手,而且多半还是妖族。”顾相如踱着步子,又仔细观察一会儿,“对方目标应该就是这位黄七,所以大人不必紧张。这个妖物短时间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这位黄七身上妖气如此浓烈,多半不是因为被妖物所杀,而是因为长期与妖物接触所致,显然这黄七躲在县衙的目的也不单纯啊。如此看来他多半是被灭口的。
“顾宗师也是猜测,也不见得是事实吧。这世上哪有灵魂破碎而死的。”涉及到专业领域,马捕头就有些不服气了,何况对方虽然是县令请来的,但也是给李公甫坐镇的,妥妥的敌人。
“嗯”,顾相如扭头看了马捕头一眼,连马捕头在内三个捕快直接被击飞出去。
“这种手段,我也会,马捕头要不试试!”顾相如冷冷地道。
“顾宗师息怒,这马捕头也是感到惊奇一时口快,没有质疑宗师的意思。”黄县令马上赔笑,并狠狠地瞪了马捕头一眼。
就算你心里不爽,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啊,得罪了顾宗师,杜家说灭就灭了,你一个捕头又算得了什么。
马捕头三人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满脸尘土,急忙赔罪。
“县尊大人,这捕头之争应该开始了了吧。”这等小角色,杀了连半个贡献点也没有,如果不是对方聒吵,顾相如懒得理会。
“自然,自然。”黄县令擦了擦汗,“捕头之争开始,大家都是同僚,点到为止。”
“公甫兄,这才几天没见,你胆子见长了居然刚挑战我了。”马捕头看了看顾相如,手提钢刀,轻轻一跃,跳进场中。
周围的小捕快纷纷闪开,腾出一大片空地来。
“我说马头儿,这捕头之位,可是关乎钱塘百姓安慰,自然是能者居之,和胆子有什么关系?”李公甫哈哈笑着,嗓门响亮。
“好,那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马捕头闻言仰天大笑三声,飞身际扑,长刀迎面砍来。
“来的好。”李公甫挥刀上撩。
“当”,双刀相交,双方都是一震,李公甫刚要还击,对方第二刀又到了,接着第三刀,第四刀,…刀刀凶险,刀刀迅猛,看样子这马捕头打的是速战速决的主意,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奠定胜机。
周围喝彩声无数,很多捕快在一边叫好,一边为马捕头鼓劲,毕竟马捕头多年经营,绝不是李公甫一个一直被排挤的外乡人所能比拟的。
“这李公甫怕是要输。”
看着李公甫在马捕头暴风骤雨般攻势下,毫无还手之力,黄县令侧头看了一眼顾相如一眼。
“不见得。县尊大人继续看下去就是了。”顾相如笑了笑。
如果是之前的李公甫也许真的会被打一个措手不及,甚至直接被淘汰出局,但被萧凡修理了十多天的李公甫,抗压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快看,这是头儿的绝招!”有的捕快大声叫道。
只见马捕头钢刀一卷,左掌穿插其中,刀中加掌,威力倍增。
李公甫临危不乱用刀柄把对方刀招化解,身随刀走,一个转身,两人交错而过。
马捕头的一小撮头发被斩下,李公甫的衣服也被对方的手指印出一个小洞。
“该我了!”李公甫好不容易反守为攻,就不会给对方机会,一手乱披泼刀法施展开来,杂乱而有序,刚猛而诡异,招招诡异,式式凶险,刀光霍霍,密不透风。
李公甫在经过顾相如指点后,功力本来就在马捕头之上,如今体力,招式全方位碾压,不过十多招,马捕头就浑身伤口,这还是李公甫手下留情不然早就开膛破肚了。
又过三招,李公甫一刀将马捕头拍飞出去。
“我认输!”马捕头顾不上起来急忙认输。
李公甫刀一偏,将旁边的桌子劈作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