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深情对视了几秒,忽的,金毛一抖毛。
“汪!”
悟空被吓了一跳,由于是躬着身子,脚底下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金毛摇摇尾巴,歪头看看何晏,似乎在说:“怎么样,狗爷厉害吧!”
哈哈!
关银屏捂着肚子笑弯了腰,原本她还以为这只狗只会和她凶,想不到悟空这模样更惨。
“晚上是不是可以加餐?我听说狗肉的味道极好!”悟空指着正趾高气昂的金毛说道。
加餐?
这么纯种的金毛炖了?
何晏立即摇头,只是还没等何晏开口,金毛一下子蹿了出去,一把将悟空按倒在地。
汪!汪!汪!
明明温和乖顺的金毛,此刻目露凶光,张嘴就要去咬悟空的脑袋。
“住口,回来!”
何晏虽然舍不得吃这只系统奖励的金毛犬,可以断不会让它伤了悟空。
或许是因为系统奖励的缘故,何晏和金毛之间存在这某种特殊的联系。
听到何晏的声音,金毛收回了利齿,瞪了悟空一眼,果然怪怪地回到了何晏身边,只是口中不时发低吟,仿佛是在警告悟空。
刚刚的一切发生的太快,悟空完全没有防备,短短的一瞬间,悟空的光头上就浮现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这是冷汗啊!
“这……这……这确定是捡的?”
受惊过度的悟空化身马钧,说起话来都有些不利索了。
关银屏也蒙了,这狗竟然如此听何晏的话?
如果不是刚刚亲眼看到何晏捡到它,关银屏甚至认为这只狗是何晏一直养在身边的。
“这该不是成精的犬妖吧!”关银屏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犬妖?
犬娘?
何晏眼前仿佛出现一个长着一对犬耳的舞娘,正摇曳生姿地对他微笑。
这狗是公的?母的?
何晏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
“妖魔精怪都只是神话传说不足为信,这狗确实有些古怪,但也只能说是比较有灵性,或许是他从前的主人训练过,也未可说。”系统爸爸训练出来的,岂能是一般品种?
何晏心中默默吐槽了一番,假装一脸淡定地继续说道:“既然这狗选择跟着我,那我便收养它好了。”
“你确定留下它?”关银屏还想说:“万一它咬人怎么办?”
不过想想这只狗对何晏言听计从的模样,似乎不存在这种事,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那它总得有个名字吧!”
何晏的坐骑是一匹通身乌黑的汗血宝马,只因双目间排列整齐的五个环形纹路,所以何晏便给它起名“奔驰”!
现在看着这一身金色的大狗,何晏说道:“就叫金毛!”金毛巡回犬,简称“金毛”。
汪汪!
金毛摇摇尾巴,围着何晏转了一圈,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满意。
“金毛?”关银屏低喃了一声,虽然很形象,可是她人感觉哪里不对,不过瞧着那只大狗欢快的模样,难道它原本就叫这个名字?
“金毛,以后不许在其他们知道没?都是自己人,要分清理外拐!”
何晏尊尊教导。
关银屏撇撇嘴:“你确定它不会乱咬人?”
金毛摇摇尾巴:“汪汪!”
“它说不会了!”何晏直接翻译。
关银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畜生的话也能信?
仿佛是为了印证何晏的话,金毛甩着尾巴来到关银屏的身边,在关银屏的腿边蹭了蹭。
“它在讨好我?”关银屏瞪大了眼睛。
凭心而论,这狗在不发飚的情况下真的蛮可爱的,尤其是这一身金色绒毛,摸起来手感不要太舒服!
关银屏小心翼翼地给金毛梳理长长的毛发,金毛的鼻子不停地在关银屏身上蹭啊蹭,仿佛是要记住这个味道一般。
“它真的不咬人?”
这个有时候悟空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见关银屏搂着金毛亲昵的模样,羡慕得不得了。
“让我也摸摸!”
悟空眼馋,伸手也想要摸摸金毛那一身光滑的皮毛。
汪!
金毛忽的发出一声低低的警告。
悟空感觉这只狗刚刚瞪了他一眼,那一眼仿佛是在警告他。
从一只狗的眼睛里能读出这样的信息,悟空还是头一次。
“我知道了!”关银屏忽然欢快地说道:“它一定是知道你刚刚想要把它吃了,所以它才这样的。”
金毛嗓子眼低低咕噜了一声,似乎在确认关银屏的猜测。
悟空瞪大了眼睛:“大人,这狗真的成精了!”
漫霞山上。
徐虎一边叮嘱手下严密监控山下的情况,一边安排人准备晚上的行动。
这时候徐憨匆匆跑来:“大哥,魏大人传信来了!”
徐虎闻言大喜道:“信上说什么!”
徐憨将手里的信鸽腿上的竹筒扯下来,递给徐虎。
取出信纸,徐虎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信纸便被他揉成了一团。
“大哥,魏大人信上怎么说?”
徐憨急切问道。
“魏大人让我们前往洛阳!”
徐虎说道。
“那婆娘们咋办?”徐憨急道,他老婆都快生了。
“信上说,让我们找地方将她们安置下,然后立即动身。传我命令,所有妇孺今晚连夜转移至后山。”
想了想,徐虎又说道:“把所有粮食全都留给她们,再留下两人保护她们的安全。”
“魏大人不是认识宛城守将,难道就没办法了吗?从前,从前那么多回不是都安然无事吗?”徐憨不甘心地追问道。
“这一次不一样,围山的不是宛城的兵,魏大人又在宛城,远水难解近渴啊!”
徐虎狠狠地说道。
一身树枝的张茂潜伏在灌木丛里,大约一炷香前,他就发现山那边有情况,叮嘱了手下的弟兄注意隐蔽,他就一直在观望。
果不其然,从不远处走来十来个人,其中有七八个女眷和几个小孩,其中一个女的还挺着一个大肚子。
这是要跑路啊!
张茂嘴里叼着一根草叶子,朝着其他人打了一个手势。
那几个男子肩背手提拿了不少东西。
“憨子家的,别哭了,爷们也是没办法了不是?带着我们出去,只能是死路一条,咱们帮不上他们,总不能拖累他们。”
一个中年妇人搀扶这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子,一边好言安慰着。
“我家那口子跟我说,他们要把山下的官兵引走,那么多人,万一……万一有个好歹的,你说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可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