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巴极不情愿的具现了一具分身后,深情和狼哥等人,把分身活埋进了焦土中。
但刚填埋完没几秒,焦土便翻涌着,将分身吐了出来。
完璧归赵。
然后玩家们便笑了,他们已经猜到了深情下一步动作。
没错,深情又把分身埋了进去,这次拉着几个玩家一起站在了埋了分身的焦土上。
几个男玩家只觉得脚下似乎有巨大的推力在往上冲,没一会儿分身周围的焦土便如流沙般下陷,将分身漏了出来。
几个人脚下踉跄,纷纷踩在了分身上。
“靠,不按套路出牌啊?”
正当气愤的深情准备再次加大玩家数量的时候,钩子哥制止了他。
“没用的,土可以流动,早晚能把人吐出来。”
说着,他拿起一把匕首,割开了上巴分身的手臂。
血液喷射而出,将焦土的地面染红。
钩子哥回头看着奶妈说道:“奶妈帮忙看着,别让分身死了,如果坚持不住了就把伤口转移给狼哥。”
孤独的狼满头问号:“???”
这里没有侵蚀者,我怎么恢复?
钩子哥也没管那么多,他开始给分身放血,手脚肩颈,基本上每个面都划开了一条口子。
血液大面积的喷洒在地面上,荒芜也终于有了反应。
它开始消退了。
众人明显的感觉到一股死气在地下收敛,不一会儿就远离了玩家们在的地方,收缩进了后方。
深情惊呆了。
“钩子哥,我感觉这不像是斥力啊?”
钢铁直钩也看出来了,荒芜似乎有点怕玩家们的生命力。
“泰坦呢,快,变大,放血!说不定我们能直接把荒芜憋回去,正好看看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等到它退无可退,说不定就能发现荒芜的秘密了。”
泰坦是个老实孩子,有事儿真上。
他一脚踏出意念转动,迎着热浪身体便飞胀到5米,还没等自己动手,就发现夸父车队的队友们已经开始拿着匕首,在他的脚掌上戳洞了。
“?”
“往前跑,一边流血一边跑,多踩点面积出来。”
泰坦看着兴奋的队友,黑着脸开始往前冲,他的动作极其缓慢,但每一次脚掌落地,都能将周围的众人震一下。
炽火族人已经完全看呆了,在他们眼里这根本就不是真神的信徒。
那是一个个脑子不正常的疯子,折磨自己,捏造肉体,体型变大,祸害同伴。
他们似乎在研究荒芜,但这种研究是基于对自有生命的破坏。
疯子,一群毫不敬畏生命的疯子!
难道,信仰恩赐的代价,就是变成这样的人?
大祭司眼中充满了对未来部落发展的担忧。
玩家们虽然突发奇想来了一套,但没想到效果是好的,荒芜真的以他们可以感受到的速度开始消退,没多久就退到了玩家们感受不到的地方。
于是,追逐战开始了。
你退,我进,你不退,我放血。
荒诞的一幕让远在崖穴上眺望的炽火族人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阿哥,只要把自己的血抹在地上然后那样奇怪的跳来跳去,就能让荒芜退去吗?”
脖子上纹着图腾的少年疑惑的问道。
“阿哥也不知道,但看起来确实有用......”
...
荒野。
离玩家们十几里外的一处死域。
这里毫无生气,就连地面的泥土都变成了黑色。
在几个小山包围成的盆地阴影里面,一张如同蹦床般被拉扯的极大的血肉薄膜正在一鼓一鼓的跳动着。
无数肢体触手在凭空拍打,疯狂乱抽,似乎想要挣脱束缚。
这张血肉薄膜的边缘正在与荒芜的黑土融合,肉眼可见的化为黑色汁水,融入地底。
“你骗我!!!”
“你要占据我的躯体!!”
“黑暗在看着你,祂在看着你!!!”
在这片死域中,荒芜似乎再不用通过地面的焦土摩擦出声,热浪化为细密的风,穿梭于不同的山包间,呜呜的发出了瘆人的声音。
“放弃......抵抗,我若......成功,自然......让你的主子......复活你......”
萌生了智慧的堕落此时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中。
没有智慧的侵蚀者虽然弱小,但无所畏惧。
随着黑暗污染的加深,越发强大的它们诞生了智慧,但也受对于死亡的恐惧所累。
不得不说,一切赐予冥冥之中自有代价。
堕落感受到了类似黑暗深处的力量,荒芜正在用这种力量吞噬自己。
那是否说明,荒芜之力如同黑暗之力一般,身后也有一位祂。
“休想!!!”
堕落挣扎的更猛烈了。
在黑暗中诞生了朴素智慧的那一刹那,堕落就知道黑暗只能是自己力量的源泉,却不能是支配自己的主子。
如同炽火族对火神的信仰一般,它对黑暗的信仰也只限于黑暗能够赐予它无穷的力量。
但是,如果黑暗之上的那位想要抢夺自己的一切,它也会果断舍弃黑暗。
荒野上的每个生命,在变强的路上都会背刺他们的信仰。
这无关忠诚。
这是他们对生命最原始的渴望。
它只想活着。
荒芜深处的一处空洞空间里,一张由黑泥构成的似人非人的脸庞缓缓凝聚出来。
它的五官很不协调,甚至都不是对称的,但这不妨碍能认出它是一张脸。
“为什么追过来了......”
“祂不是还在沉睡吗......”
“为什么祂总是快我一步......”
淤泥般的脸开始扭曲,无尽的死气从中激发出来,从地下冲向了堕落。
“来不及了,这些烦人的玩家发现了我,会很麻烦......”
“再吸一口就走......”
...
玩家们驱赶荒芜的速度很快,在把酸柠檬、奶妈、上巴以及泰坦等人彻底累瘫后,他们终于赶到了小山包的近处。
说是小山包,但整体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只不过还未绽放的花瓣是不同弯曲程度的内扣山脊,离得近了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由纤长岩壁构成的虚握的爪子。
感受着山包中迸发的黑暗力量,炽火族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恩赐信徒们说的时候对的。
荒芜之中居然蕴藏了黑暗。
可这与部落这么久远的荒野认知都相违背。
族长和大祭司面面相觑,他们对眼前的两种事物都很熟悉,但组合在一起,反而成为了完全陌生的东西。
深情感受着逸散的黑暗,转头对着炽火族人问道:“看,没骗人吧?我们从不骗人。”
但理会他的人不多,炽火族人陷入迷茫,好战派此时正极度兴奋中。
在山包间的间隙里,他们已经看到了那面铺在地上的堕落之墙。
“堕落!果然是后续任务!”看到了最终的boss,退堂鼓终于来劲儿了。
“死了这么多次,这次一定要搞死你!”
“熟悉的味道,哧溜——”狼哥唇唇欲动。
“噫——我看了一根狼头蛇身的触手,是企鹅说的那根吗?”
“哪呢!给我看看!”
“冲啊,这还看啥!乌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