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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冯老将军来了厢房,当时,她刚吃完药。
只见他双手背于身后,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
“猜猜看,本将军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弦音看一下他的眼睛就知道是什么了,却佯装不知,一脸的好奇:“实在猜不出呢,是什么?”
“当当当当!”老将军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一串糖葫芦和一串糖人,得意地在她眼前晃了晃,“方才出门遛鸟的时候看到,想起你身上定然痛得不轻,而药又苦,便买了回来给你,有没有很惊喜啊?”
弦音眼窝一热,点头,红着眼睛笑道:“惊喜得快哭了。”
老将军一听,急了:“别!千万别!知道本将军为什么最不喜欢小毛孩吗?因为小毛孩太爱哭了,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最是讨厌,你可别惹本将军生厌啊!”
说完,将冰糖葫芦和糖人朝她手里一塞,唯恐避之不及地、风驰电掣地出了门。
那滑稽的样子,让弦音忍俊不禁,只不过,眼睛和喉咙里越发堵得厉害。
只有他,只有这个老人,是真心救她。
一连几日,她都是躺床上的,上屋抽梯和笑里藏刀两人照顾她和姐姐。
因为实在太痛,也为了有利于恢复,到了夜深人静,她们都回房睡了,她就会爬起来,将门栓死,然后不再缩骨,舒展开自己所有的筋骨,恢复原本的大小。
她其实也很好奇,读心和缩骨这两个简直如同开挂了的本领,这幅身子的主人是从哪里学到的?
卧床养伤的这些日子,她没再见过卞惊寒,也没见过管深。
因为伤药不断,内服外用,且每顿的吃食也不错,弦音恢复得还算快,半个多月就下床活动了。
当然,姐姐比她恢复得更快,已经又活蹦乱跳了。
这一日,刚用过早膳,弦音在院子里散步锻炼,彩珠来了,说是卞惊寒找她,让她去听雨轩。
虽心里犯起了嘀咕,不知道那个男人找她作甚,却也不敢耽搁,跟上屋抽梯说了声,便随彩珠一同前往。
一路上彩珠那叫一个春风得意、阴阳怪气。
“看到没,不知天高地厚是要付出代价的?”
“吃了苦头,这下总该长点记性了吧?若还是不知所谓,下次可就不会这么好运了,别以为王爷和将军是救你,他们是救三王府,不想三王府被你连累而已。”
“如果我是你呀,早没脸在三王府里呆了,比起让别人赶走,还不如自己滚蛋。”
“说不定此次王爷找你,就是让你走人的,前段时间看你养伤,没让你滚,已是仁至义尽,你应该有点自知之明吧?”
弦音一直没理她,不想跟她做口舌之争,只当没听见。
彩珠那点小心思,不用看眼睛都知道,无非就是想让她识趣滚蛋。
她偏不!
不仅不会主动离开,就算卞惊寒赶她走,她也得想办法让自己留下来。
这是她这段时间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反正她苦也吃了、痛也受了,身上的嫌疑已经排除了,她做什么要走?
最重要的,放着冯老将军这么现成的靠山不靠,她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