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深揣摩了一下他的心思。
“王爷,奴才要不要喊住她?”
“不用。”卞惊寒也举步往前走。
她反正也是要去卞彤的宫苑抱猴子,便让她去吧,卞彤会告知她这件事。
竟然记仇记成这样!
何况,他们也没什么仇什么怨,他不过是拒绝了帮她回三王府的要求,竟然就直接将他当空气了。
他还没追究她直呼他名讳的罪责呢。
见他如此,管深怔了怔,拾步跟上去,发现他走得极快,其实也不是走得快,是步子迈得很大,管深只得紧步追上。
毕竟人高腿长,如此阔步,没片刻卞惊寒就赶上了人小腿短的弦音。
管深刚在心里嗤了声,还说不用喊住人家呢,原来是自己赶趟子去追呀,可,嗤声还未落,却又见卞惊寒脚步未停,与小丫头衣袂轻擦,径直从她身边走过,继续往前。
管深汗。
所以,他家王爷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小丫头不理在前,他便无视在后?
只是,跟一个小毛孩斗这些,幼稚不?
这可不是他家王爷的作风啊。
见他家王爷已脚步翩跹、头也不回地走了老远,他只得小跑着追了上去。
当然,他家王爷不理某人,他自是也只得将某人直接忽略。
弦音自后面看着一前一后主仆二人的背影,愤愤地龇了一下牙。
御书房里什么也没看到,白忙活了一场不说,还差点丢了小命,就已让她心情糟透了,又想起这个男人决绝得一点小忙都不愿意帮,还废话一堆,她就怒气难消。
现在怎么办?
难道真的跟卞彤一起去午国?
不行,还有三日时间,她一定得想个办法出来。
然,人生就是那么奇妙,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比如,她曾前一瞬为终于找到后宫那些女人的画像而激动,下一刻真若水就亲临御书房了,又比如现在......
进门前,她还在各种思忖如何能不去午国,一进门卞彤竟然就跟她讲,因为冯老将军比任何人都更需要她养的那只猴子,所以,让她还是回去三王府。
幸福来得如此骤不及防,那一刻,她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而让她意外的还有,她从卞彤的眼里看出来,冯老将军需要姐姐是卞惊寒跟她提出来的。
所以,那个男人还是帮了她?
所以,方才在御书房前面,他跟管深等在路边,是在等她?
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跟卞彤行礼谢恩毕,她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抱着姐姐直奔宫门口而去。
果然,一出宫门,她一眼便看到了不远处停着的一辆的马车。
宝玉镶顶、帷幔轻垂、黄梨木质、镂空雕纹,那般熟悉,那是专属于三王府、专属于他的马车。
竟然真的还在等她!
心中一喜,抱着姐姐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她看到坐在车夫边上的管深回头望了一眼。
她刚准备跟管深打声招呼,管深已扭回头去,并朝车厢里面禀报了声什么。
她依稀听到好像是说“人来了”,心中越发确定是在等自己,便小跑着上前。
可就在她刚跑到马车边上时,马车却忽然走了起来。
她一愣,始料不及。
“诶,等一下,管家大人......”
她追了几步,却无人应,马车越走越快,也越行越远,留下她一人站在那里半天反应不过来。
靠,玩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