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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批追杀他的弓箭手,他实在想不出他们是如何知晓他的行踪的。
而她又一路反常。
先是想用匕首在树上刻记号,后又将马骑到了山崖断壁上,最让他想不通的是,那沿途一路的胭脂粉。
明明她身上是没有胭脂的,她也没有时间去买的,但是,奇怪的是,她就是有了,还沿途一路撒粉。
其实,方才在山洞里,他说,他腿上的毒素要赶快吸出来的时候,如果她说,她帮他吸,或许,他还会想,是不是自己疑心太重了,是不是自己误会她了,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拒。
只是吸个毒血而已,她却表现出了如此冷漠,当然,他也知道,伤口位置尴尬,他同样知道,吸.毒有很大的风险,可能会导致自己中毒。
但是,终究不是赴死吧,在生死面前,还在乎位置尴尬,还在乎有可能,只是有可能的中毒?
毕竟他救过她,无论是早上仙居屋客栈里流云那件事,还是后来的倾力清蛊,还是后来面对歹人不长眼睛的羽箭,他都救过她。
还有,他让她拾柴禾不要走远,她自己也说就在洞口附近,然而,他出去的时候,却没看到人,附近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
按照她平素如此怕死的性子,她怎么敢跑远?
闭了闭眼,他不让自己再去想。
后面,管深打马追了上来:“王爷是如何处置吕言意的?”
方才他说扔了,是扔了尸体吧?对付这种人,这个男人可是从未心慈手软过。
卞惊寒没做声。
管深便也不敢就此再多问,“那王爷,我们现在去哪里?”
“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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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弦音蹲在洞口的草地上,埋头细细找寻和分辨着,她不死心啊,想找找看男人的脚印,看他朝哪个方向去了。
然,地上都是草和枯叶,根本没有留下脚印。
见天都快黑了,她只得又怏怏回到洞里。
想着夜里或许只是她一人了,不是或许,是肯定只有她一人了,她不得不做些准备起来。
将枯草铺在地上,又将树枝备了不少,夜里要睡,要生火。
完了,她没有火折子。
想起历史书上写的钻木取火、击石取火,她又去找了一些小石头。
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事,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她一坐下来,便开始在那敲。
尼玛,真是越活越倒退了,她一个现代人,竟然沦落到取个火还得用击石的地步。
越敲心里越愤慨,越敲心里越难过。
突然有脚步声入耳,她心头一喜,连忙停了手中动作。
凝耳细听。
脚步声越发清晰,纷沓而至。
纷沓?不是一人的?
狂喜瞬间转为警惕,她连忙蹙眉起身,闻见脚步声直直朝洞口而来,她环顾左右,想找个地方躲避。
见最大的遮挡物,也就卞惊寒先前坐的那个石头,而那个石头根本不够藏身。
避无可避。
几个人影已经大步走了进来,她只得赶紧一手抓了个石头,一手抓了根棍子,站在那里戒备地看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