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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卞惊寒行至跟前,弦音忽的一下起身。
卞惊寒便停了下来,看着她,看着她走几步拾起掉在地上的包袱,挎在肩上,又走几步捡起地上的面巾,边将面巾重戴在脸上,边绕过地上或死去、或翻滚的黑衣人,径直朝洞口外面走去。
卞惊寒抬手捏了捏眉心,然后大步追了上去。
还未等他追上,前方弦音又蓦地停了下来,转过身,大步往回走。
卞惊寒莫名,见她直直往自己面前走,便停在了那里,却见她径直从自己面前走过,也未停下,重新回了山洞。
卞惊寒挑挑眉,随后跟了进去。
“不走就对了,天马上就要黑了,山路是没法走的,今夜肯定是要在这山洞里待一宿了,至于这些人,本王一会儿就会处理掉。”
见弦音在几个黑衣人的尸体边倾身瞅了瞅,并去扯其中一具尸体的胳膊,他以为她要清理,连忙上前:“说了本王会处理,你如何搬得动?”
“动”字还未出口就顿住,他发现她哪里是要处理尸体,她只是从那人手里抠出她的那一锭碎银子。
拿了银子,她又再次往洞口外面走。
卞惊寒汗。
大步上前攥了她的手臂:“你做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就要走?”
弦音挣了两下没挣脱,便侧首看向他:“王爷走的时候,有吭过一声吗?”
卞惊寒:“......”
大手松了她的手臂,握成拳状,放到嘴边,掩唇轻轻“咳咳”了两声:“那个......本王......本王是接到管深的消息,说马送来了,让去取马,所以,没来得及。”
撒谎!
尼玛,分明就是有疑心病、有被害妄想症!
她是弦音的时候,他怀疑,几次三番的试探,害得她差点小命不保,她现在是吕言意了,他还是怀疑,甚至直接将她扔下,差点又丢了小命。
她受够了!
再次转身便走。
手臂又再次被他攥住。
“天快黑了,你确定你要走?”他问。
弦音长睫颤了颤,虽然心里其实是害怕的,但毕竟那股心火在,而且,这个男人问这个话什么意思?就好像吃定她不敢走一样。
“当然确定,难道王爷觉得我只是做做样子吗?”
卞惊寒眸光微闪,沉默了一瞬,“别忘了你身上有余蛊,你就不怕又被他们那些人追上?”
麻麻滴,还是吃定她不敢走是吗?
冷冷一哼:“我怕什么?我跟那些人是一伙的。”
见卞惊寒一脸无语,她又问:“王爷难道不是这样以为的吗?”
卞惊寒:“......”
无言以对。
弦音最生气的就是这一点了,将胳膊自他手中挣出,继续往前走。
“本王不是又回来了吗?”男人的口气明显也变得不善。
呵,回来了?
弦音回头,“所以,我应该感谢王爷回来得真是及时,不早也不晚是吗?”
既然知道这些人前来是受她体内余蛊牵引,那就说明,他肯定不是他出现的那会儿才回来的,而是早就在洞外了。
因为,余蛊牵引这件事,是那几人进洞后不久就说的,而后面,并未再提过此事。
宁愿站在洞外,看着她在里面绝望无助,看着她在里面使出浑身解数,也不出现,这就是他的回来了?